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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悄卸玉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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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漏壶水过三刻,王府里的爆竹声还带着余响,偶尔炸开的烟花将窗棂上糊的云母纸都映得忽明忽暗,硫磺气混着水仙的暖意在回廊下绕了几圈才散。

硫磺与硝烟的气息混着冬日冷意,丝丝缕缕钻进门缝,贺景春歪在唤兔居的梨花木塌上睡得沉酣,那榻上铺着银鼠皮褥子,他侧脸贴着软枕,呼吸匀净得竟没被窗外的热闹惊醒。

王府的抄手游廊曲折回转,烟火明灭间,廊柱与栏杆的影子在青砖地上忽长忽短,如鬼魅般晃荡,空气里满是硫磺与硝石的气息,混着檐角灯笼被夜风拂动的轻响,倒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活气。

常妈妈捧着床绣着江南鸭暖春的驼绒被过来,刚要掀帘进屋给贺景春盖上,却见朱成康从月亮门那头大步跨来。

他披了一件玄色狐裘,墨发半散在肩,走得急了,衣摆扫过廊下铜盆,溅起几点冷水星子。见了常妈妈,他只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那床被子上,眉头微蹙,竟不言语。

他依旧穿着祭祖的衣服,只是腰间的玉带略微松了半寸,步履间带着几分酒后的沉缓,却依旧不改那股子大马金刀的气派,倒像是踩着满地碎金似的烟火影子过来的。

常妈妈忙要屈膝行礼,朱成康却先抬了抬手,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被子上,指尖轻轻点了点。

常妈妈心下明了,将被子递过去,又悄声道:

“王妃前几日头疼,今夜才算睡得安稳,王爷若要唤他,轻些便是。”

朱成康接过被子只淡淡“嗯”了一声,便示意她退下,常妈妈心头一动,又福了福身,轻手轻脚地退了。

唤兔居的冬天总会烧着地龙,贺景春本来是歪着睡的,如今已经是躺在那了,他前几日头疼,这几日反而不疼了,所以睡得很沉。

朱成康见他还是穿着祭祖的那身衣服,连那顶嵌着珍珠的束发冠都没摘下,冠上垂着的玉坠子蹭着榻沿,时不时发出细碎声响。

前几日他总是会突然头疼,夜里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今日倒难得睡得这般沉,朱成康站在榻边看了片刻,见他领口的盘扣松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才伸手将被子扔到内室的拔步床上。

朱成康立在榻边,目光落在他的眉头上,沉默了片刻,后俯身去摇他的肩:

“醒醒,回床上睡。”

贺景春睡得正酣,眼睫都未曾颤动,被摇了几下只含糊哼了两声,半点要醒的意思也无,只翻了个身继续睡。

朱成康耐着性子又摇了摇,见他仍无动静,转身便要去拿桌上的茶水打算把他浇醒,往下浇的刹那停住了,又折回内室抱了锦被,重重丢在贺景春身上,转身时看到了贺景春扭了扭脖子,想来是头冠硌着不舒服。

朱成康重重吁了口气,只当没看到,吹灭了桌案上的银烛后便径自上了内室的拔步床,扯过被子躺下了。

可他躺到床上,刚刚合眼没半盏茶的功夫,就听见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贺景春许是头冠硌得难受,正一点一点转着脖子,想找个不硌人的姿势,冠上的玉坠子撞着榻板,珠串摩擦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朱成康本就觉轻,被这声响搅得心烦,刚要发作,又听见几声咳嗽,起初还轻,后来竟咳得胸腔发颤,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朱成康翻了个身,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披了件外袍起身下地,摸黑重新点了银烛。

重新点上烛后,朱成康蹲在榻边又去摇一摇贺景春,见他依旧睡得人事不省,他便俯身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一手托着他的后脑,一手去解那束发冠的玉扣。

贺景春素来爱打扮,头冠旁还插着几支压鬓,簪头錾着小巧的珍珠,看起来简单,实则繁复得很,朱成康解了半天才解开,气得他低声骂了句“麻烦”。

等把头冠放到桌案上,朱成康才去解贺景春的衣服,他的动作不算温柔,将外袍扯下来时,还带得对方的内衫往上卷了卷,露出一小截腰腹。

朱成康看了眼便将衣服随便丢挂在屏风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将贺景春放回榻上,垫好软枕,自己则转身回了内室,这一回倒没再听见声响,不多时便起了轻浅的鼾声。

贺景春在木榻上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寅时的梆子刚敲过,沉水便端着铜盆进来伺候,刚掀帘便吓得差点摔了盆,贺景春竟睡在外面的榻上,身上盖着的驼绒被还歪在一边。

她忙放轻脚步,上前轻轻摇了摇贺景春:

“王妃,您怎么睡在这儿?常妈妈昨夜没守着吗?”

话一说完,朱成康便从内室走了出来,许是刚睡起的样子,连簪子都没插。

话音刚落,内室的门帘便被掀开,朱成康走了出来,许是刚睡起的样子,他连簪子都没插,眼角还带着刚睡醒的倦意,见了沉水也不避讳,只淡淡道:

“吵什么,让他再睡会儿。”

沉水这才反应过来忙屈膝请安,整张脸涨得通红,朱成康却摆了摆手径直往外走,只对廊下候着的如松低声吩咐了几句,回来时才从架上披了件石青色的披风,将里头的寝衣遮了去。

贺景春这时候也醒了,见到朱成康便是一阵害怕,看他那样子好像在这睡了,他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廊下的宫灯亮着暖黄的光,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怎么了,怎的起这么早?”

朱成康已经穿了衣服去了耳房沐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贺景春,贺景春一脸迷茫的看向沉水,沉水这才悄声道:

“王爷今日要去宫里边贺表,午时还要在那参加正旦宴,这才天不亮就得沐浴打扮。”

贺景春这才反应过来,开始看向她:

“王爷的冕服可拿过来了?”

沉水笑着点点头,几个女使已经捧着托盘进来,贺景春被架着也去梳洗打扮,等会管事公公和三司六局的人会来拜年,所以他不能睡懒觉。

不多时,几个女使便捧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簇新的水青色织银柿柿如意纹曳撒,还有洗漱用的青盐、牙粉。

一时屋内忙了起来,贺景春在内室由女使围着梳洗穿衣,外间正堂处,朱成康也已沐浴完毕,几个内侍正捧着冕服给他穿戴,一时间屋内竟静悄悄的,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等贺景春穿戴整齐走进正堂时,朱成康已穿戴好了冕服,他见贺景春进来也没说话,只端着碗花生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午时宫宴才开,此刻需得吃些早膳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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