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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暗踩靴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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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件事能进行的那么顺利,多半也是因为威平王那日不在上京,若是他在,恐怕这事绝不会这般顺利。

如今被他这般明嘲暗讽,竟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在要动筷的时候,威平王却挥了挥手,一旁的太监忙上前,将贺景春面前那道龙虾金丝球端到威平王面前。

威平王用银筷夹了一块,笑道:

“这道菜还是康哥儿小时候最爱吃的。那时候他总缠着他祖父,要府里的厨子天天做,若是一天没吃着,便闹得翻天覆地。”

说着,他看向贺景春,眼底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将来你们若是有了孩子,也让厨子多做这道菜,说不定孩子们也会喜欢。”

这话还没说完,朱成康便已明白他的心思,“嗤”了一声,心里只觉得鄙夷。

他无非是想让自己纳妾或是过继子嗣,好以此拿捏住自己,当下他冷笑一声,打断道:

“你敢打过继的主意,我便敢弄死那孩子;你若是敢提让我纳妾的话,我便敢让朱成庆和朱成鹿多几个外室,再让他们去青楼找个女子生个野种回来,到时候的威平王府才真是子孙满堂,多热闹。”

他说这话时,脸上竟还带着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狠戾。

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连隔壁偏厅的笑声都似被这寒意冻住,渐渐停了下来,朱成康看着威平王瞬间铁青的脸,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鄙夷:

“如今你也只剩下这点心思,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真是可笑。”

“朱成康!你太放肆了!”

朱成鹿猛地站起身,指着朱成康,气得脸色涨红,他素来维护威平王,如今见朱成康这般顶撞父亲,哪里还忍得住。

朱成康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压根没理会朱成鹿,反而转向一旁的朱成庆,眼底带着几分玩味:

“怎么,世子殿下这就没话说了?我倒觉得你母亲这主意不错,既能给王府添丁进口,又能让你多几个乐子,何乐而不为?你若是没本事找外室,我倒不介意帮你给世子妃找几位小面首,让她也尝尝鲜。”

朱成康这人嘴巴毒一向得很,加上他这话荤素不忌,直说得朱成庆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

他最看重名声,朱成康这话无疑是在毁他的清誉。

朱成庆素来以温文尔雅自居,便是再大的火气也能压下去,此刻却被气得手指都在抖,若不是死死攥着袖口,怕是早已失态。

可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强压着怒火,脸上挤出几分笑意打圆场:

“大哥哥何必动气?父王也是今日多喝了几杯酒酒,一时兴起才提了几句抱孙的话,当不得真。如今玉卿已有身孕,将来何愁没有孩子可抱?”

威平王府的宴席本就没几分真心,经方才一番争执,屋内更是静得落针可闻。

桌上的珍馐佳肴还冒着热气,龙虾金丝球的金粉在烛火下泛着微光,琉璃盏里的琥珀酒晃着涟漪,满桌的珍馐佳肴此刻倒像是摆设,众人握着筷子,却没一个人有心思动。

唯有朱成康,仿佛没察觉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依旧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在碟中挑拣饭菜。

他夹了一筷子水晶虾饺细细嚼着,又舀了勺鲍汁捞饭慢条斯理地咽下去,那模样竟比在自家府里用膳还要自在。

席间寂静得可怕,只有他夹菜、喝汤的细微声响,衬得满室的尴尬愈发浓重,朱成康偶尔瞥见贺景春面前的骨碟空空,还会抬手夹一片酱色浓郁的梅花肉,轻轻放在他碟中。

贺景春坐在席间,只觉得如坐针毡。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威平王的审视、朱成鹿的敌意、朱成庆的探究,每一道都像针似的,扎得他脸上发烫。

手里的银筷动也不敢动,可他也知道,此刻若是露了怯,反倒会让威平王等人看笑话,只得强撑着,脸上堆起一抹略显僵硬的傻笑,偶尔还得端起茶杯抿一口,装作自在的模样,活像个被人提着线的木偶。

他刚要把肉送进嘴里,又对上威平王似笑非笑的眼,那眼神里藏着几分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依附朱成康的可怜虫。

贺景春的喉结动了动,嘴里的肉瞬间没了滋味,只觉得胸口发闷,可脸上还是一直在傻笑。

这般煎熬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贺景春实在忍不下去了。

威平王的目光像带着钩子,朱成鹿的眼神似藏着刀子,朱成庆的打量又透着几分算计,三双眼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戳出窟窿来。

他悄悄抬眼瞥了瞥身旁的朱成康,见对方依旧气定神闲地吃着,还在那碟蟹粉豆腐里挑肉来吃,像是打算把这桌宴吃个尽兴,心里又急又气,终是壮着胆子在桌底轻轻抬起脚,偷偷踩了一下朱成康的靴子。

朱成康的筷子顿了顿,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他端起面前的青瓷汤碗喝了一口温热的竹荪鸡汤,待咽下后才缓缓放下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

随后他站起身,顺手拉起还僵在椅上的贺景春,对着主位的威平王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情绪:

“酒也喝了,菜也尝了,府里还有些事要处理,儿子便先带景春回去了。”

威平王见他说走就走,连句告辞的话都懒得说,脸色愈发难看,刚要开口阻拦,朱成康却没给他机会,拉着贺景春转身就走。

贺景春被他拉着,脚步有些踉跄,还不忘回头对着席间众人匆匆行了个礼,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直到走出正堂,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在脸上,他才觉得胸口的憋闷散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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