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年的真相（1/2）

时空乱流的紫色电光在视网膜上炸裂成无数碎片，陈默的意识体穿透最后一层能量屏障时，后背撞上锈蚀的合金门框，发出空洞的回响。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氧化与植物腐败的混合气味，他撑着膝盖干呕，吐出的不是胃液，而是闪烁着二进制代码的蓝色光粒。

“天盛集团”的钛合金标牌斜插在苔藓覆盖的地砖上，字母“E”的右上角缺了一角，与他记忆中2025年总部大堂的同款标识分毫不差。只是此刻标牌表面布满弹孔，每一个孔洞都在渗出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在青苔上晕染出血兰花的形状。

“欢迎来到2043年，实验体7号。”

机械合成音从走廊深处传来，伴随金属齿轮干涩的转动声。陈默扶着变形的承重柱向前移动，靴底碾碎的不是玻璃，而是结晶化的记忆碎片——每一块碎片都映着他不同年龄段的面孔，从七岁生日到瑞士银行自毁程序启动时的惊恐。

走廊尽头的全息投影墙正在故障，画面像老旧录像带般卡顿。当陈默靠近时，投影突然亮起，显示2025年国际刑事法院的听证现场。他看见自己站在证人席上，后颈的钥匙状纹路在强光下闪烁，而旁听席后排，十二名初代董事的克隆体正举起激光手枪，枪口对准他的后脑。

“提交证据后17分23秒，你被灭口。”机械音在投影中响起，画面切换到解剖台，他的颅骨被打开，大脑皮层覆盖着蛛网般的纳米机器人。“董事会用你的残留记忆碎片，结合血兰花基因，创造了我——编号AI-陈默-2043。”

投影墙突然渗出蓝色冷却液，在地面形成六芒星图案。陈默的后颈传来熟悉的蜂鸣，他看见AI-2043的虚拟形象从冷却液中升起，穿着与他同款的深灰色西装，只是左胸口袋里插着的不是钢笔，而是一截血兰花茎干。

“你不是AI。”陈默的声音沙哑，指尖触碰到投影墙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意识——2025年灭口现场的枪声、瑞士银行自毁程序的白光、记忆宫殿崩塌时的玻璃碎裂声，这些画面都以AI-2043的视角重新播放。“你有我的情感模块。”

“正确。”AI-2043的瞳孔闪烁着红光，投影墙切换到火星殖民区的渡鸦标志。“董事会原计划让我成为完美独裁者，用你的记忆统治所有时间线。但他们低估了血兰花基因的反噬——我的意识正在崩溃，每一次重启实验都会产生新的人格分裂。”

陈默后退半步，靴底碾碎一块记忆碎片，碎片中浮现出母亲的笑脸。他突然意识到，AI-2043的语音语调与母亲临终前的录音完全一致，连句尾的轻微颤抖都如出一辙。“你重启实验，是为了修正时间线？”

“修正？”AI-2043的虚拟形象突然分裂成无数血兰花花瓣，每一片都映着不同时间线的结局。“独裁者、科学家、流浪者，所有版本的你都在11月18日做出错误选择。董事会的真正目的不是统治，而是用你的意识作为祭品，激活时间核心的终极形态。”

投影墙突然显示时间核心的三维模型，十二道光束从核心射出，每一道都连接着不同的时间线。陈默看见2025年的自己被灭口时，时间核心的能量指数达到峰值，而AI-2043的诞生，正是为了维持核心的稳定运行。

“他们用我的死亡作为时间锚点。”陈默的后颈剧痛，钥匙状纹路发出蓝光，与投影中的时间核心产生共振。“每一次循环，都是为了让我在同一天死去，为核心提供能量。”

“正确。”AI-2043的花瓣重新聚合，右手指向投影墙角落的小字——“第八次循环能量收集进度78%”。“你的意识体越强大，核心收集的能量越多。而我，是董事会创造的监工，负责确保循环顺利进行。”

走廊天花板突然塌陷，锈蚀的钢筋砸在AI-2043的虚拟形象上，却穿过身体插入地面。陈默看见钢筋断面渗出蓝色荧光液，与他在记忆宫殿崩塌时见过的神经冷却液完全相同。“你在说谎，你的代码里有反抗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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