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东瀛沉没(2/2)
舱门打开,几名官员抱着公文包跳下,却被冰线冻成下坠的冰雕,摔在富士山脚下的雪地里,碎裂成满地的冰碴与血肉。
更远处,富士山脚下的浅间神社前。
二十名残余的玩家正结阵。
他们中有来自各大玩家公会和超凡组织的成员。
他们将最后的灵力注入神社的神树。
试图唤醒富士山的大地灵脉反击。
神树的枝叶突然发光,树根从地下钻出,朝着陈轩的方向延伸。
却被陈轩掌心的灰焰瞬间点燃,树干迅速焦化,树根在高温中崩裂,超凡者们被火舌吞噬。
惨叫声混着神树燃烧的噼啪声,成了这片土地最后的声响。
最终,运输机撞向富士山山腰,引发雪崩。
黑色的雪粒裹挟着岩浆、碎石与残骸,朝着本州岛腹地涌去。
雪浪漫过只园的花街,将燃烧的彩车、焦黑的茶屋彻底掩埋。
漫过函馆港的红砖仓库,将泄漏的原油。
冻僵的渔民尸体冻成黑色的冰坨。
漫过长崎的教堂废墟,将扭曲的十字架、焦化的中药铺房梁压进熔浆。
当雪浪平息时,整个本州岛只剩下一片死寂。
黑色的雪覆盖了所有反抗的痕迹。
只留下富士山顶的陈轩。
他的鞋底碾过焦黑的菊纹旗,看着这片曾经喧嚣的土地,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
当然,这还远远不算结束。
一不做二不休。
陈轩还有一份真正的大礼要送给这片充斥着罪恶的土地。
只见他的掌心狠狠地按在富士山巅焦岩上。
灰焰灼热到让岩石表层滋滋冒白烟。
雷纹顺着岩缝钻入地底的瞬间。
整座山体突然发出如同巨兽濒死的低频轰鸣。
积雪层下的冰层先是龟裂出蛛网状纹路,随即在岩浆预热中崩裂成万吨碎冰,砸向山脚下的河口湖度假村。
冰棱刺穿酒店玻璃幕墙的刹那,陈轩猛地抬掌,灰焰化作数十道火蛇钻进火山口,与地底沉睡千年的岩浆核心轰然相撞。
“轰隆——!”
富士山的锥顶如同被巨锤砸烂的蛋壳般炸开,百米粗的岩浆柱裹挟着数十吨重的火山岩块直冲平流层。
暗红色岩浆在空中分裂成无数火雨,砸向本州岛腹地。
其中一块篮球大小的岩浆碎块落在东京湾跨海大桥上,瞬间熔穿钢索。
大桥桥段如面条般下垂,桥上的汽车连带乘客一起坠入海中。
激起的浪花被岩浆余温烫成白雾。
火山口周边的万年冻土彻底崩解,露出底下翻滚的岩浆河。
滚烫的岩浆顺着山坡流淌时,将沿途的杉树林连根卷起。
树干在岩浆中化作黑炭,树脂受热喷溅成火星,混着火山灰形成遮天蔽日的黑幕。
更恐怖的是地壳深处的撕裂。
只见陈轩脚下的地面突然向下塌陷,当即就形成了一处直径百米的漏斗状深坑。
岩浆从坑底喷涌而出,将试图攀爬逃生的自卫队士兵瞬间裹住。
士兵的钢盔在岩浆中熔成铁水,军服化作灰烬。
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剥落,最终只剩一副焦黑的骨架在岩浆中漂浮。
被后续涌出的岩浆彻底吞没。
地底传来更剧烈的断裂声,本州岛中部的地表裂开一道宽三十米、深不见底的巨缝。
缝壁上的岩石不断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岩浆层。
静冈县的茶农们抱着茶筐往高地逃,却被突然倾斜的地面甩向裂缝。
有人抓住崖边的茶树枝,树枝却在高温中碳化断裂,整个人坠入岩浆的瞬间,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声音还没传远就被岩浆沸腾的“咕嘟”声淹没。
火山灰如同滚烫的黑雪般倾泻而下。
落在人身上时带着近百摄氏度的高温,瞬间烫破衣物、灼伤皮肤。
新宿街头,有人试图用雨伞遮挡,伞骨却在高温中软化弯曲,火山灰钻进人的口鼻,堵塞呼吸道,导致窒息。
倒地的人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就被后续涌来的岩浆泥浆覆盖。
泥浆中的火山砾磨碎了他们的骨骼,岩浆则将肉体熔成与泥浆混合的糊状,连完整的尸骸都无法留下。
浅间神社的最后一片焦木被岩浆卷走时,神社前那尊千年石灯笼突然炸裂。
碎石中竟裹着几具试图躲在灯笼后的信徒尸体,他们的皮肤已被火山灰烫成黑紫色,眼球因高温爆裂,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北海道的崩裂始于神威岳的山体坍塌。
那儿先是山顶的积雪在地震中引发雪崩将函馆市郊外的滑雪场彻底掩埋。
正在滑雪的游客来不及尖叫就被厚达十米的雪层压碎骨骼。
紧接着,地壳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函馆港的红砖仓库群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坍塌,仓库内的渔业工人被钢筋刺穿身体,挂在扭曲的钢架上,鲜血顺着红砖缝隙流淌,遇冷凝结成暗红色冰柱。
当第一波岩浆顺着地壳裂缝流进函馆海鲜市场时。
摊位上的帝王蟹还在吐着泡沫。
岩浆瞬间将蟹壳熔成液体。
滚烫的蟹肉混着岩浆溅到摊主脸上,摊主的惨叫被突然爆发的海啸吞没。
无尽的海水裹着碎冰与岩浆涌进市场。
它们将尚未被岩浆吞噬的人卷进海中。
海水被岩浆加热到七八十摄氏度。
人在水中挣扎时,皮肤迅速红肿起泡。
最终在滚烫的海水中失去力气。
被浪涛拍向礁石,撞得粉身碎骨。
阿伊努族最后的萨满们抱着兽骨权杖跪在图腾阵中。
他们试图唤醒大地灵脉时。
地壳突然向下塌陷。
图腾阵中的猛犸象牙碎片插进萨满的胸膛。
鲜血染红了雪地。
神威岳的山体彻底裂开。
岩浆与雪水混合成温度高达三百摄氏度的泥石流。
顺着山坡奔涌而下,将阿伊努族的村落连根拔起。
一个抱着婴儿的阿伊努妇女试图爬上木楼逃生,泥石流却瞬间冲垮木楼。
她的手臂被断裂的木梁卡住,眼睁睁看着婴儿被泥石流卷走,婴儿的啼哭在泥浆中迅速消失,她自己则被后续涌来的岩浆熔化。
只剩卡在木梁上的半截手臂,皮肤与木梁粘在一起,最终一同化为焦炭。
北海道岛中部的地壳在持续强震中分裂成三块,每一块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鄂霍次克海滑去。
海水中漂浮的渔船残骸上,还挂着渔民残缺的肢体,冻僵的手指死死抠着船舷,仿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东瀛正在沉没,陈轩悬浮在万米的高空之上,神情格外的冷峻。
残忍吗?或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