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用品(1/2)
情.趣.用.品
顾远洲双手背在身后,眼睛固执地瞪着裴司臣,酸涩的眼底蓄满了泪珠子,恍惚一眨眼就要落下来。
“怎么又蓄起金豆子了,乖宝,别哭啊。”
顾远洲躲开裴司臣伸过来的手指,豆大的泪珠子甩出去,色厉内荏道:“谁,谁哭了,才没有。”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就签个名字,又不费力,签完就睡觉好不好。”
裴司臣拿着笔,半蹲在地上把文件翻到需要签名的那一页,举了好久还是不见顾远洲有接过去的意思。
“顾远洲,怎么了不愿意签,没什么的,就是很正常的一个文件。”
“正常的一个文件为什么不让我看,是怕我看见文件内容吗?裴司臣,你,是不是想欺负我。”
手腕系上银链子,关在小黑屋里,不让出门的那种欺负。
裴司臣失笑,他慢慢起身手掌抵唇笑起来,见顾远洲警惕的模样瞬间起了逗弄的心思,“唔,你都知道了啊,就是想欺负你。”
哼。
顾远洲手指飞快擦了一把泪珠子,气鼓鼓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这是哪个oga给你出的主意,你们密谈了一整天,是拟订好协议,怎么欺负我了吗?”
“胡说什么呢,哪有什么oga。”
顾远洲吸了吸鼻子,花香还是很浓郁,他闻着有点像桂花的味道,清甜的香。
“我都闻到了,你还说没有,我鼻子又没有问题。”
裴司臣霎时间哑然,他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试探着道:“洲洲,你是不是吃醋了?”
“胡,胡说什么!”
顾远洲脸有点发烫,眼神突然飘忽起来,避开裴司臣调笑的视线,义正言辞道:“没有,绝对没有!咱们现在说的是合同的事,你别转移话题。”
“好好好,合同合同,我昨天去律所拟合同,他们有律师的oga,可能在一个屋子里,不小心沾上了他们的味道,你知道的我又闻不到信息素,真不是单独接触oga了,一屋子人呢。”
“哦。”
顾远洲臭哄哄的脸缓和了一些,他指了指文件,又道:“到底是什么?”
“你签了我再告诉你,要不然我就一直在这打扰你,不让你安心睡觉。”
顾远洲听出来他的认真,四目相对,他被裴司臣温柔的视线注视着,手指蜷了一下,撚了撚,低声道:“好吧,给我。”
裴司臣严谨地捏着文件的一角,让他翻都没有机会,顾远洲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才擡头看向裴司臣,无奈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什么了吗?”
“唔,也没什么,就是把这套房子的产权转给你了。洲洲,现在你是一家之主了,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就没地方住了,洲洲,我只有你了。”
顾远洲气不打一处来,握着拳头就给了裴司臣一下,泪珠子掉的更快了。
“裴司臣,你有毛病吗,给我干什么,我刚刚是被你哄骗着签的,不算,都是不算。”
顾远洲浑身的气息都紊乱了,裴司臣怎么这样啊,问过他了吗,经过他同意了吗,还把房子给他,本来都打算没有牵扯了,这下子他怎么还的清啊。
“没办法了,我都公证过了,你不要也得要。洲洲,你别气嘛,我错了,下次有这种事我一定跟你商量。”
顾远洲偏过头不理他,眼泪止不住的掉,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让裴司臣如此对他。
“不是,不是签了两个不同位置的吗?那个是什么。”
顾远洲抽抽搭搭的盯着裴司臣,他倒要看看裴司臣还能离谱到什么样。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
闪烁其词的模样让顾远洲心脏一阵抽疼,这人,肯定搞了什么花样。他把手伸到裴司臣面前,朗声道:“裴司臣,拿来。”
“你要是看了别生气啊,你得保证不生气我才能给你。”
“好。”
裴司臣犹犹豫豫还是递给了顾远洲,在昏黄的灯光下,裴司臣捏着文件的手都在发抖,遗嘱,居然是遗嘱。裴司臣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他,他怎么敢,怎么敢的。
“臣臣,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心脏密密匝匝的疼,顾远洲弓着身子泪珠滴在薄薄的文件上,他捂着心口,连呼吸都是疼的。
一股儿大力死死把他拥进怀里,裴司臣抱着他一下一下拍着后背安抚,他柔声道:“我的小吸血鬼怎么哭的这样厉害,你可以血族亲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算什么啊。顾远洲,我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就像你说的,你都一千六百二十一岁了,我二十七岁,几十年后我护不住你怎么办,我比谁都想保护你,我希望你能有些傍身的东西,这是我能想到,最实在的东西了。”
顾远洲心脏疼的都快晕过去,裴司臣把每一步都想好了,唯独没有想过他自己,也没有问过自己愿不愿意。
“裴司臣,你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别哭了宝贝,你哭的我心都快碎了,我送你礼物是想让你高兴的,不是让你哭的。不哭了好不好?”
泪珠子要掉,哪里是顾远洲能控制住的,他孤寂千年的岁月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不顾一切要对他好,甚至不求一点回报。
咳咳咳。
顾远洲又猛地咳嗽起来,裴司臣自觉不对劲儿,他擡起顾远洲的下巴一看,果然又咳血了。
裴司臣手忙脚乱拿纸巾给顾远洲擦嘴角渗出来的血渍,眼底是慌乱遮都遮不住,他的手指发着颤,把顾远洲手里的文件抢过来一把丢在地上。
“不看了不看了,洲洲,你别气啊,你这样要吓死我。我打电话给你约个医生来家里看看,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顾远洲按住裴司臣的手,抿了抿干涩的唇,把喉咙处的血腥气尽数压下去,哑声道:“不是什么事,就是被你气的,你昨天气我,今天还搞遗嘱气我,急火攻心,就吐血了。”
“洲洲,你不是血族亲王吗,怎么会吐血的,不可能的。”
顾远洲声音绵软的不像话,低声道:“怎么不可能呀,我出生的时候身子弱,后期虽然厉害了,但是不能生气的,你老是气我,我心口疼。”
“不气了不气了,以后再也不气了,洲洲,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吧,别闷在心里。来,朝我的脸打。”
裴司臣把顾远洲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手臂一动就要自己打自己。
“裴司臣,你别动。”
“好好好,不动不动,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动。”
顾远洲指尖划过裴司臣的眉峰,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下,在裴司臣的薄唇上停留了一瞬,又勾了勾他的下巴。
一顿操作撩的裴司臣口干舌燥,心火旺盛,他喉结小心地滚动着,哑声道:“洲洲,你想干什么啊。”
“我想要个银链子,把你的手腕栓到床上,惩罚你。”
惩、惩罚?
这只小吸血鬼是不是对惩罚有什么误解,他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只会让他更兴奋么!
“好,洲洲,你惩罚我吧,狠狠惩罚我吧。”
顾远洲狐疑地盯着裴司臣,有气无力道:“你一点都不害怕啊,我这样惩罚你有用吗?你是不是以后还要弄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气我啊。”
“有用有用,我特别害怕,真的。洲洲,你不要这样惩罚我了,换一个吧,好可怕。”
顾远洲唇角翘了一下,自以为找到了惩治裴司臣的法子,开心的不得了。
“那不行,你老是这样,嘴上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我晚上就从网上下单,明天就惩罚你。”
裴司臣抵唇克制地笑了一下,勉强装出苦大仇深的模样来,难过道:“好吧,洲洲,只要你高兴就行,真的别再吐血了,我会吓死的。”
顾远洲哦了一声,捏着手机的手指摩擦着机身,垂着眸子反思,自己是不是吓到裴司臣了,他都是为了自己好,他还要恩将仇报,唉,他好坏啊,怎么会这么坏呢。
“算了臣臣,你知道错了就……”
“不行,必须买,你不买我也要买,不能就怎么放过我,我这个人记打不记吃,必须好好收拾一顿。”
唔,好像是记吃不记打吧。
“真,真的吗?”
“嗯。”
裴司臣正义凛然地点头,好像不买就对不起他。顾远洲犹豫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再想想吧,你都是为我好,虽然我很生气,可是我不能不讲道理。”
“那怎么行,让你生气就是我的不对,一定选一个结实一点的,让我好好长长记性。”
选的太脆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对顾远洲作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哦,那你先出去吧,我好好选选。”
“洲洲,你记得喝水,红枣枸杞泡上,补气血。”
顾远洲含含糊糊嗯了一声,虽然他吐血,但是他跟裴司臣不一样,他又不虚。
“很虚”的裴司臣把文件拿走锁进来保险柜里,万一哪天顾远洲不愿意了,或者自己哪天生病,顾远洲看见文件不爽了要撕了可怎么办,还是得好好保护起来。
“呦,家主你咚咚咚的干什么呢?”
裴司臣对着镜子撸铁,从镜子里看见福叔进来手都没停,呼哧呼哧运动着。
“锻炼。”
普遍情况下顶级alpha的寿命是120岁,他想活的久一些,再久一些,好好陪陪顾远洲。他心思敏感脆弱,又不能没有自己的信息素,自己要是不在了他剩下的那些漫长的岁月可怎么办。
如果,顾远洲如果能找到第二个血腥味的alpha,有人能代替他提供信息素那也是好的,要是没有,顾远洲该怎么办呢。
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哪里受得了顾远洲去找别人,他就是死了,黄泉路上的走不安稳,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
咚。
裴司臣把四十公斤臂力器放在地上,随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突然道:“福叔,你说我每天存一点血,这些血能保持上百年吗?还能喝,不是,还能用吗?”
“家主啊,你天天想什么呢,什么血能保存那么久啊,我看你是饿糊涂了。还吃饭吗,米饭还保着温呢,我去给你热菜。”
“不用了,不想吃了。福叔,你忙吧,我再练一会儿。”
裴司臣无奈叹气,他真是病急乱投医,顾远洲都没有说过要喝他的血,他要存了被顾远洲发现,又气的他吐血可怎么办。
卧室里,顾远洲搜索银链子男生,出来的都是装饰品,还挺好看的,他的翻了好久选了一条带小鹿的,店家说是今年最畅销的款。
他经历了狗链子,汽车链子,终于在一家犄角旮旯的店铺发现了他想要的那一款。
qqyp。
店铺名字为什么是字母啊,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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