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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play(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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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顾远洲不明所以地把手递给裴司臣。

裴司臣摩挲着粗糙的手指,眼眶不自觉发热,拿锉刀的手哪里还是白白嫩嫩的,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让裴司臣都快心疼死了。

他牵着顾远洲的手亲了又亲,湿热的唇都要把顾远洲的手打湿了,黏黏糊糊的。

“洲洲,以后不要刻了,我都快要心疼死了。呸呸呸,我不是要限制你,你要是喜欢当然可以继续刻,就是想起来刻一刀,你看看这两人手糙成什么样了。”

“也没事吧,我又不是那些擦破点皮都要哭的人,这有什么啊。”

裴司臣声音不自觉大了些,嘟囔道:“我还是心疼。”

顾远洲唇角弯了一下,凑过去飞快亲了一下裴司臣的唇。

“臣臣,谢谢你,还从来没有人因为我这些小事自己难受的要死要活的。”

“以后我都疼你,比这些还要疼你,洲洲,抱抱。”

“嗯。”

“福叔,你知不知道裴司臣最近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我都好几天下班回老家找不到他人影了。”

有时候是他洗完澡出来床上没人,有时候是故意给他打开消消乐,等他反应过来人又不见了,有时候又是借口苏野找他出去一趟,一出去就是好几个小时。

福叔啊了一声,心想裴司臣平时别说眼睛了,就是整个人都要黏到顾远洲身上了,怎么舍得分开的,不合常理啊

“小少爷,你直接问问呢?”

“算了吧。”

顾远洲闷闷的应了一声就回屋了,裴司臣都是成年alpha了,有自己的社交圈,还有应酬,哪能天天跟他腻在一起的。

裴司臣风尘仆仆刚回来就被福叔叫进了厨房。

“家主,你这两天晚上出去干嘛了,小少爷好像不开心了,刚刚还跑来问我知道不知道。”

“没去哪,给他准备一个小惊喜,我去看看他。”

咚咚咚,咚咚咚。

“还没有睡觉的小吸血鬼,我进来了哦。”

“我都没让你进来。”顾远洲气呼呼的,说话也跟着有气无力。

裴司臣笑着点了点顾远洲的心口,深情道:“我听见了,你这里想我了,让我进来的,要不然你就反锁门了吧。”

“才没有。”隔了几秒钟,顾远洲又补充道:“你去哪了,好几天一到夜里就不见人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这个呀,秘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顾远洲琢磨出来一个词,回礼。以他对裴司臣的了解,可能是钱或者物品。

“我一点都不期待。”

裴司臣夸张地哇了一声,假装看不见顾远洲微微上扬的嘴角,捂着心口装模作样道:“那真的好可惜,马上你就能见到了呢,不期待也得期待。”

顾远洲把被子往头上一扯,恼羞成怒似的,朗声道:“晚安。”

没过几天,顾远洲就在福叔一言难尽,又欲言又止的同情目光里走进了卧室。

他卧室里的床被擡到了边边角角,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口棺材,上面还挂着红色的绸带,系着大朵的蝴蝶结,漂亮极了。

砰。

顾远洲缩了一下脑袋,伸手接住了飘飘扬扬的粉色桃心礼花,裴司臣放完一个礼花,笑着对顾远洲道:“洲洲,你喜欢吗?”

捏着花瓣的顾远洲没回答,只是上前小心地抚摸着棺材的外壁,他看材质像是金丝楠木,外面的图案是一点一点画上去的,憨厚可爱。只是这个棺材要比平常的大差不多两倍,顾远洲目测能躺下两个人,他挑了挑眉,好像明白了什么。

手掌小心地推开棺材,里面都被绵软的布料包住,外面上了一层丝绸,铺着厚厚的褥子,顾远洲伸手一按就塌下来,松软的不说话。

许是顾远洲一直不说话,福叔有些急了,磕磕巴巴道:“哎呀,小少爷你别生气,家主不是更会送礼物的主,我看见的时候都吓死了,怎么送这个啊,这不是晦气么。你也别生气,不行把他搬出去就是了家主也真是啊,得好好去报一个班学习学习,这像什么样子么。”

福叔碎碎念个不停,却不知道背对着他的顾远洲眼睛越来越亮,这个材质,这个质感,这个礼物,真的好棒,他好喜欢。

“我现在可以躺一下吗?”

“可以可以,扔了好,扔了……啊?小少爷,你说什么?”

福叔怀疑自己幻听了,哪有年轻人喜欢这个的,可是顾远洲好像真喜欢,爱不释手的,好奇怪。他神情愈发恍惚,看了眼裴司臣,志在必得,胸有成竹,唉,他真是老了,什么都不懂,尤其是年轻人现在的时尚。

福叔摇着头走了,这都什么事啊,他还是回屋喝口水缓缓吧。

裴司臣走过去扶着顾远洲的腰,又小心地把盖子往后推了一下,“当然可以,我扶着你。”

“好。”

顾远洲脱掉鞋子刷的一下就窜进去,他脸上的笑意就压根没有下来过。躺进去手指在这里摸一摸,在那里摸一摸,好不惬意。

“咦,臣臣,还有小夜灯耶。”

蓝幽幽的,是鬼火的颜色。

顾远洲手指碰了碰那个灯,指尖似乎都变了一个颜色,怪漂亮的。

咔擦。

“裴司臣,你干嘛拍照啊,不怕吓人啊。”

“你是我的小吸血鬼,吓人什么,洲洲,来,再换个字数姿.势。”

顾远洲故意吓他,干脆屏住呼吸,规规矩矩躺好,一动不动,偏偏嘴角勾着诡异的笑,任谁看见了都得吓一跳。

裴司臣却无知无觉,又认认真真拍了好几张。

他通过这些照片,想象着顾远洲那些年的生活,就好像他也参与过一样。

“臣臣,你都不害怕吗?我那样躺着。”

“不怕,是我的宝贝安安稳稳躺着啊,我怕什么。”

“行吧。”吓人失败了,顾远洲又换回来舒服的姿.势。

刺啦。

裴司臣把腺体贴撕下来沾在顾远洲脸上,他手指点了一下顾远洲的眼皮,轻声道:“你把牙齿露出来一下,不是有信息素了嘛,我想看看你的牙。”

“做什么,我现在露不出来。”

顾远洲磨了一下牙齿,嗅着甘甜的信息素,把牙齿要冒出来的冲动又狠狠压下去,他可不是就这一点点信息素就能满足的人。

“哝,咬吧。”

顾远洲跟裴司臣对视好几眼,嗷呜一声就仰起头叼住裴司臣的食指,只是略微磨了一下,红眼睛长牙齿都冒了出来。涓涓的血液从指尖流过,带着最纯粹的甘甜,他疯狂咽着口水克制隐忍,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尖牙刺开指尖,小口吮吸了一下。

“额~”

唔,顾远洲舌尖绕过裴司臣的手指,而后茫然地抵着他的指尖把手指一点点推出来,刚刚那个声音……是,裴司臣发出的。

“不是洲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有些奇怪。”

太奇怪了,他只不过是被顾远洲咬了一下,怎么那些个想法就压抑不住窜了出来,还忍不住发出那种粘腻的声音。

顾远洲从棺材里探出头来,像是午夜勾人心魄的精灵,他舔了舔血一样鲜红的唇,魅惑地笑着,他轻声道:“臣臣,你知道主动求着一只吸血鬼咬他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顾远洲薄唇抿了抿,按着自己凸起的喉结,缓缓吐出一个字:“欲。”

灭顶的欲.望,他看似只是咬了裴司臣一口,喝了他一口血,可是他沾在裴司臣血液里的,是某些怎么都压制不下去的冲动。

裴司臣捂着眼睛笑了一下,他后知后觉自己这是主动求.欢,偏偏那人还那么配合。

“洲洲,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远洲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单纯道:“我以为你知道呀,几次三番求着我咬。我躺在熟悉的地方,像是回到了我的古堡,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某些冲动就没有控制住。”

裴司臣顺着顾远洲的声音去看他的腿,双腿曲着,盖住了他想看见的地方,不过,他就是想想也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洲洲,我能跟你躺在一起吗?”

“随便。”

裴司臣绕到里面,宽大的位置躺两个人刚刚好。

顾远洲的手指按了一下棺材上的按钮,狭小的空间瞬间黑下来,蓝幽幽的光照耀在顾远洲的脸上,他平静地跟裴司臣对视,下一刻,他眨了下眼睛。

再擡起头,两个人已经吻在了一起。

棺材里的氧气好像不足,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呼吸都急促起来。

裴司臣的一只手掌托着顾远洲的脑袋,另一只手从顾远洲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手指按在他的腰窝上,克制又冲动地往上。

粗砾的手掌磨的顾远洲嗯了一声,又被尽数吞下去。

在极尽狭小的空间,暧昧的氛围极具蔓延,顾远洲额头渗出汗珠,又被裴司臣吻了去。刚刚擡起来的腿,被他镇压下去,膝盖在丝绸的绒布上磨了一下,两条腿缓缓分开。

在五感都不太敏感的环境里,顾远洲迷离的眼睛愈发迷人,看得裴司臣心.痒.难.耐,又亲了好几下。

刷啦。

好像是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

裴司臣凑到顾远洲耳边呢喃道:“这里,可以吗?”

“你说呢?”

两人都要针锋相对了,骑虎难下,不解决可怎么办。

裴司臣亲的太厉害了,把顾远洲压在心底好些天的火气都撩了起来,不舒服,特别不舒服,极其需要一个口子发泄。

裴司臣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按上去。

“洲洲,不许闭眼睛,看着我。”

裴司臣半侧身压在顾远洲身上,两人的眼神死死纠缠着,缠绵的像是永远都放不开的树,极尽温柔。

顾远洲眼皮颤了颤,半阖着,所以的注意力都在裴司臣的手指上,心脏高高吊起,晕乎乎的,连呼出来的气都烫人为什么极了。

“宝贝,你抖什么?”

顾远洲颤的更厉害了,水蒙蒙的眼睛盯着裴司臣,他咬了下唇,气呼呼道:“你说呢?”

裴司臣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哪成想刺激的铃声催命一般的响起。

顾远洲红着脸推了推裴司臣的肩膀,嘟囔道:“臣臣,手机响。”

“不管他。”裴司臣又啄了一下顾远洲的唇,势必要把声音忽略到底。

那个刺耳的声音持续不断,到最后顾远洲都烦了,耳朵都快被魔音吵死了,他还是把裴司臣推开了。干咳一声,把喑哑的嗓音恢复一点点,轻声道:“裴司臣,去接电话。”

裴司臣哦了一声,黑着脸从棺材里爬出来。

是苏野打来的视频,好几个。

呵呵,苏野,你最好有事,要不然我让你有逝。

“裴司臣,你怎么现在才接啊,在忙吗?”

苏野小心地观察着裴司臣的脸色,果然是像墨色一样浓稠,看来是真的。

“节哀,谁也不想的,虽然他平常对你不咋地,好歹到最后了,就是装也装装样子。你还好吗,要不要我明天过去一趟啊。”

“等等,节哀?我节哪门子哀?你是半夜睡醒睡懵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让苏野也懵了,他磕磕巴巴道:“那个,不是你父亲不在了吗?我听说你下午把棺材都拉回去了。可能你是想低调,偷偷把事情办了,主要是棺材拉到你家门口的照片被拍了,然后我们这些人就知道了。还有狗仔想发,我给买断了,节哀。”

“谢谢,裴宣活的好好的,我替他谢谢你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告诉你爸爸,让你爸爸好好关照关照你。”

苏野哟了一声,立马把手机放下,双手合十抱歉抱歉的说了好几句。

“对不起啊裴司臣,我还以为他不在了,不他妈的不是人啊,还悄悄高兴呢。嗨呀,没事,早晚有这一天。”

裴司臣无奈扶额,只能勉强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的多活两天。”

“别别别,千万别让他知道了。对了,没人去世,你买什么棺材啊,你信不信今晚的帝都是个不眠夜。唉,你说会不会有人给你父亲打电话,然后吓一跳啊,哈哈哈哈,那得多搞笑。唉,司臣,你等一下,好像屋外有动静。”

“怎么了妈?你撮什么手啊,现在可是文明社会。”

“苏野过来挨打,人家裴宣活的好好的,你造什么谣,你爸爸专门打电话问,人家都懵了,问谁说的,搞得多尴尬啊,过来挨揍。”

苏野欲哭无泪,只是可怜兮兮的对着裴司臣道:“那什么,小丑竟是我自己,我先挨打去。”

苏妈妈一听有裴司臣在语气立马温柔起来,“哎呀,司臣,你跟这个混小子打视频呢,你看看他,瞎传,我一会儿再教训他,你们俩先聊。”

苏野立马感恩戴德的鞠躬弯腰一条龙,他再擡起头无意间发现了那口棺材。

“司臣,你把棺材放卧室啊。”

看起来还是顾远洲的卧室。

顾远洲的卧室,却没有顾远洲这个人,他哪去了。

苏野把视线重新放在棺材上,几乎是抱着不可能的想法道:“司臣,你老实说,棺材买来干什么的,远洲哪去了?”

裴司臣揉了一下额角,喊了一句:“远洲,有人要跟你说话。”

“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嚯,声音还真的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那个,司臣,你们该不会正在……”苏野也不确定,只是那么试探一问,谁知道,当时裴司臣脸色就不对了。

裴司臣冷冰冰道:“你猜?”

猜什么猜,他就怕猜中了,哎呀,城里人真会玩,他算是开了眼了。苏野打着哈哈就要挂了裴司臣的电话,可是临挂断之前才压低声音,贼兮兮道:“司臣,你每天都是从哪想起来的点子,那个,如果有这方面的资源,记得分享一……”

嘟嘟嘟——

嘿嘿,裴司臣挂了,他居然给挂了。

裴司臣那个气啊,都是alpha,不能互相理解么,大好的时间就这样浪费了。

顾远洲更是如此,他现在一整个无欲无求,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心比棺材还要凉,他还不如死了,也好过社死比较好。

“那个洲洲,咱们还继续吗?”

“你说呢?”

呵呵,苏野,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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