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2）

聂泽之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淋雨好玩！”

阮卿卿：？

他们一开始的交流并不顺畅，充斥着谜语人和猜谜人的交锋，但在猜谜语的状态下仍然要继续交流，这本身也代表着一种态度。

真正有效的交流要从不猜谜语开始。

于是过了一年，聂泽之终于没憋住，来阮卿卿这放了个大招——

“你之前撕掉的画我其实都拼起来了，如果你有打算，我还给你。你也可以挂到画廊上去。”

阮卿卿：？？？

她要怎么样？挂上画才能证明自己像写报道稿的北原君一样已经放下？

画廊的投资各个渠道的都有，其中大头是政府通过学校的渠道扶持，聂泽之的要求离谱到阮卿卿能直接拿画板把他拍飞出去。

聂泽之大概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离谱，补充说明：“也算是艺术？”

阮卿卿气笑了，指着画廊的楼梯口就说：“下去——你现在就走。”

她说出口，才奇异地发现自己心下没什么波动，她现在对奇葩事的阈值还挺高。

“所以你这个建议的目的是什么？”阮卿卿心平气和地问，“如果是想给你叔叔看，那我建议不要——瑞拉才坐完月子，稍微考虑一下无辜群众的感受。”

聂泽之耸耸肩，毫不在乎地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

阮卿卿一看——好家伙，聂泽之已经把他拼出来的画发给聂文周了。聂泽之是什么级别的脑回路？

聂泽之：【你看看，这些画怎么样。】

聂文周：【？】

聂文周：【？？】

聂文周：【？？？】

聂文周：【哇塞，阮小姐对你滤镜居然这么大？】

聂泽之：【你觉得像你吗？】

聂文周：【？】

聂文周：【醒醒，吃粒花生米。】

聂文周：【画上的人一点都不像我，完全就是温和状态的你，你不要吃飞醋。】

聂文周：【你在想什么？追她追一年还不够，想凑够七年之痒？】

聂泽之：………………

聂泽之拿回手机，说：“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阮卿卿懂了，聂泽之就是来明示的，明示他现在糟糕的状态，明示自己需要一个承诺。

……或者说，需要一个饼。

阮卿卿并不会烙饼，她想了想说：“那你就先什么也别想？”

聂泽之自觉自发地下楼了——

顺带给阮卿卿递一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