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福利番外](1/2)
番外五[福利番外]
萧安珩十四岁开始入朝参政之后,萧止戈每年都会挑个时间带安长卿微服游历各地。
这一年两人挑来选去,决定去泽州看看。当年雨泽称臣之后,萧止戈改雨泽为泽州,又派遣鸿胪寺官员常驻泽州,广开通商口岸,大力发展海上贸易。
如今十余年过去,泽州已经成为了大邺与海外诸国往来贸易的重要口岸,繁荣程度比从前更甚十倍。
两人已有多年没去过泽州,选定了地方后,便趁着太子与诸大臣们议事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带着亲信出京。
因是微服出行,自然要改换行装隐瞒身份。因此两人乘坐的马车并不起眼,从外面看上去只是比寻常马车要格外大一些,但实际上马车内不一应陈设都十分考究,方便出行时在外过夜。
此时安长卿正靠在软枕上看话本子,萧止戈坐在他身侧,面前放着一碟松子,他两指灵巧地一捏,便剥出一颗完整的松仁来,自然地喂给沉浸在话本子里的人。
安长卿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话本子,还要分神吃松子,一不留神就总是咬到萧止戈的手指头。
萧止戈常年习武,登基后的这些年虽然也算养尊处优,但一双手依旧十分粗糙,指腹虎口都布满兵器磨出来的老茧,安长卿吃松子时不小心舔到都觉得刮舌头。
偏偏萧止戈好像是故意的一样,喂松子就喂松子,粗糙的指腹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来压他的舌头。
安长卿一开始还不觉,几次之后忍不住瞪他一眼,用舌抵着他的手指往外推:“别闹。”
萧止戈手指在他在嘴里转了一圈,被舔得湿淋淋泛着水光。他盯着安长卿红润润的唇,撚了撚指尖的水渍,喉咙一下就干渴起来。
他俯下身去,语气有些不满地说:“喏喏看这话本子已经看了一路。”
安长卿透过车帘往外看了看,皱起脸说:“我们出京才不过一个时辰。”
言下之意就就是不算久。
萧止戈却有点不依不饶,手指去按他柔软饱满的唇,按得唇。瓣都变了形,就俯下身体来亲。安长卿被他高大的身体压着,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便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结果没推开。
两人成婚十几载,对彼此的身体都已十分熟悉。
安长卿被抓住了要害,手里的话本子滑落下去,掉在软榻边。他用仅剩的理智抓住男人的肩,含含糊糊地说:“别,等等……”
话没来及说完,就尽数被吞了下去。
没看完的话本子孤零零落在地毯上,随着马车颠簸晃动。
乔装打扮后偷摸跟过来的萧安珠混在侍卫的队伍里,瞧着前方安稳前行的大马车,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还担心父亲一时兴起会出来骑马,那自己恐怕就要被发现了。
结果没想到她一路快跟到了泽州,父亲也拢共没有出马车几次。偶尔从马车上下来,也并不往后头的侍卫队伍里来,大多时候都是陪着爹爹策马在附近的林子里转转,猎几只野兔和鸟儿。
萧安珠乐得没人管,乔装打扮混在侍卫堆里喝酒打猎,玩得十分尽兴。
直到马车进了泽州行宫,萧安珠正琢磨着刚才路过的几家酒楼看起来颇有风情,还有许多打扮得稀奇古怪的外邦人,等会儿安顿好了要去看看,就被太监总管韩彰拦住了去路:“殿下,两位陛下请您过去。”
韩彰这些年生得越发圆胖,笑起来一脸敦厚可亲,但萧安珠瞧见他却跟老鼠见了猫儿一样,立刻就要跑。
韩彰在父亲爹爹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这会儿来拦她,分明是父亲爹爹已经知晓她跟了过来。
完了,我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隋珠公主这么想着,利落地两三步跳上墙头,接着一跃而下,跑得头也不回。
韩彰追在后头气喘吁吁,嗓子都要喊劈叉了:“都愣着做什么,快!快跟着公主殿下呀!”
但萧安珠从小习武,一身武艺得了萧止戈和武师父们的真传,哪里是侍卫们追得上的。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追出去的侍卫们垂头丧气地回来复命,说没追上。
韩彰叹气,愁眉苦脸地回去向两位陛下复命。
“公主一见着奴婢就跑了,叫侍卫们去追,也没追上。”
安长卿听了,睨了萧止戈一眼:“我就说吧,这一路上她心玩野了,就韩彰一个哪能捉这小魔星回来”
萧止戈不在意地笑了下,给安长卿斟了盏茶:“她想玩就叫她玩吧,有暗卫跟着呢。况且也没有人能轻易伤她。”
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小魔星,有什么本事他还是清楚的。
况且这小魔星自己出去玩了,才不会来闹他和喏喏。
安长卿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哪能没看出他那点小心思,只是没戳破罢了。
*
萧安珠出了行宫,在成衣铺子买了身男装换上,就大摇大摆地闲逛起来。
她身量高又从小习武,身形有女子的纤细却并不让人觉得瘦弱,换了男装后做翩翩公子的打扮,颇为挺拔俊俏,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目光。她也不在意,只摇着折扇自顾自地打量四周有趣的事物。
她早就听哥哥说过泽州富饶,而且因常与海上诸国往来,风土人情与邺京大相径庭,十分有趣。因此这次偷听到父亲爹爹要微服来泽州,她就起了心思悄悄跟了来。
如今一看,泽州的风情,非是奏折上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萧安珠好热闹,专往人多的地方钻。
前头忽然听见一阵吵嚷声,还围着不少人议论纷纷,萧安珠仗着身形灵巧,挤到了人群前面去看热闹。
原来是一桩买卖起了纠纷。
那摆摊的小贩是个少年,瞧着也就是十五六岁,生得非常俊俏,皮肤白得跟羊奶似的,穿一身寻常的布衣,面前摆着许多零碎的小玩意,大多都都是海里的东西,不算珍贵但胜在新奇。
那在摊位前面大声喝骂的是个老婆子,口音非常重,像是在骂他卖得东西不好,嚷嚷着要退钱。
那少年一直没出声,像是个哑巴。周围人议论纷纷,有瞧着他觉得可怜的,就帮着说起来话来,让那老婆子不要胡搅蛮缠。
萧安珠听了一会儿,知道这老婆子原来是个老泼皮,惯常做这种事了。要是摊主还想继续做生意,通常会息事宁人地把东西给她,买东西的银子也退了,这样她就能白得了东西。
但这少年大概是有些执拗,不论这老婆子怎么破口大骂,就是不退钱。
又是个哑巴,也不出声,就老婆子一个人在那儿唱大戏,引得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老婆子大约是骂累了,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还有起哄帮着少年说话的,脸上有点挂不住。老脸一拉就要去掀少年的小摊子。那少年摊子上摆的小玩意儿都是贝壳做的,若是一摔怕是就都要坏了,萧安珠见状出手一拦,那老婆子没能掀翻摊子,自己脚底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也不起身,就这么在地上打滚撒泼起来。
萧安珠打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见过的兵油子可比这老婆子难对付得多。她就站在那儿双手抱怀,冷眼看着老婆子撒泼。
老婆子哭喊了一阵,见没人理会她,又觉得地上凉,悻悻爬了起来。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睛扫过萧安珠,说:“丧天良的!你们两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子,我要去报官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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