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女装万人迷总想拐走我 > 第28章

第2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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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妹妹开开门呀!”

“灼灼!是哥哥!你快开开门呀!”

“哥……哥哥?”花灼眼眶沾满泪意,“哥哥,是你吗?”

院外一静,花灼待在纸人院里,吓得浑身冰凉,万幸院外,再次传来一道孤零零的男声。

“是我呀,灼灼,快开开门,里头有危险,你开开门,哥哥在呢,哥哥保护你。”

花灼想也没想,手搭到门阀上,擦了擦泪,只觉头脑似被什么控制,极为害怕慌神,平日里的冷静尽数消失,听了许如意的声音便有安心之感,

“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害怕!”

她手微颤,抽出门阀推开房门,院门外,却一片空空如也。

“花灼姑娘,开开门呀。”

不再隔着门房,这女声真真切切落在花灼身后,传入花灼耳畔,阳光惨白,院里又听到吵闹欢笑开来,好似方才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花灼紧盯着空空如也的门外,良久未动,只觉阳光刺眼,她僵持着,许久,才一点一点转过了头。

天不知何时逐渐阴了。

她身后站着个见也没见过的女人,穿着身花红柳绿的衣裳,墨发带簪花,裹着小脚站在花灼身后头,一张脸死白死白,不见毛孔,像是脂粉涂得厚重,给人一种白色纸张的虚假感,眼睛瞳仁儿漆黑,唇上跟染了红血似的,见花灼看过来了,她眼珠一动不动的弯弯看着花灼。

花灼几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头皮发麻,近乎吓了个魂飞魄散。

“花灼姑娘,”女人死板的张了下嘴,红唇里头一片漆黑,一开一合,声音却从嘴里头传出来,眼珠直勾勾盯着花灼,“选衣裳呀。”

花灼痴愣,却见不知何时,旁侧走过来好些人,各个拿着身花红柳绿的衣裳高举过头顶,围在花灼面前,女子道,“选衣裳呀。”

花灼一件一件望过去,只觉这些衣裳极为古怪,样式老旧不说,颜色也极为怪异,不知道是什么布料,看起来有些廉价,颜色却亮堂的过分,宝蓝色,亮红色,明黄色......花灼惴惴不安,却六神无主,也正是这时,忽的被撞了一下大腿。

低头,却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擡起一张苍白的脸,眼珠黑漆漆,像俩乌黑葡萄,盯着花灼也不吭声。

花灼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用力撞了一下,也不知这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花灼只觉身子被撞得生疼,好似一记警钟扇她头顶,却是因这疼痛清醒了三分,细眼一瞧,竟见这小姑娘脖颈上还挂着根链子,底下坠着个荷花口脂盒子。

“静姐儿?!”花灼被她撞得,浑身疼得厉害,

“我帮了你哥哥,你怎么反倒还欺负我?”

太疼了,她疼得直掉眼泪,心下又委屈又难受,还直想吐,擡头,却见那些花红柳绿的衣裳,心口突突直跳。

方才是怎么了?这些人举着寿衣给她,她竟没认出来,平白要她选寿衣做什么?

“静姐儿!别耽误花灼姑娘选衣裳!”

梁白静持久驻留在花灼身前,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几双手拉拽回人堆儿里,花灼眼前一空,高举着寿衣看不见脸的人们围她越来越近,“选啊!花灼姑娘!选件漂亮衣裳穿!快着呀!”

“是呀!快着!快选衣裳!选了衣裳好上路!快着呀!”

梁白静撞得那一下,本疼得她眼泪直掉,但随着时间流逝,自然疼痛减缓,花灼直觉不对,拼命想将那疼痛残留下来,却依旧抵不过那疼痛逐渐消失,自己脑袋也越发混沌,只高昂大声,

“我不选!破衣裳!我不选!”

要她穿寿衣做什么?穿着寿衣做什么?!

那是寿衣!穿了就要完蛋!

“快着呀!”人们催促起来,举着衣裳围着花灼转,疼痛逐渐快没了,花灼无论如何攥着自己手指头也毫无感觉,只听人们在她身边厉声催促,催的她越发烦躁,恨不能立刻选好了要这些人快快闭嘴。

“快着呀!选呀!都是漂亮衣裳!新衣裳!”

“是呀,灼灼,选好了,哥哥带你回长安,穿着漂亮的新衣裳出门,多好呀。”

“花灼妹妹,这衣裳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花灼妹妹快选呀,选件好衣裳,穿戴漂亮了,咱们就能走了。”

“小姐,您挑好了,听澜服侍着您换上,小姐快些选一件呀。”

催促一声接着一声,满桌子纸人,柳树底下亦是扎好的童男童女,唯独角落坐着个白衣女子,因面白若冬雪,几乎与旁侧纸人混在一处。

这女子,正是梁善渊。

女子一张观音美面天生温润,手中转着餐桌上一盏白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拿筷子吃桌上摆的满当当的菜。

刚吃两口,却被牵住垂下的衣袖,梁善渊侧目,旁边站着的,却是梁白静。

小女孩眼里两包眼泪,抓着梁善渊的衣袖不放,目光相视片刻,是梁善渊放下木筷,喝杯清茶方道,“怎么了?”

明知故问。

梁白静眼睛一眨,眼泪便掉了下来,梁善渊手背抵着脸侧,唇畔笑意微淡,落眼瞥着梁白静道,“我来吃饭的,别扰了我,一边去罢。”

梁白静却不从,抓着他衣袖不放,也正是这时,忽听铃铛声自他衣袖中轻响,梁善渊微顿,继而,眉梢微挑,自衣袖间勾出那串系着红绳的金铃铛。

同心铃。

这会儿功夫,那贵女怕是已快死到临头,梦中本就混混沌沌,竟还在临死之前拼命求救,可惜向谁不好,偏偏是他。

梁善渊垂目看着桌上同心铃,指尖磕着桌子,“叩叩”几声,微蹙了下眉。

身为厉鬼,游走世间千百年不知年岁流转,若不是因长久疼痛,定会连自身存在都早已忘却,草菅人命已成习性,偏偏如今遇上此女,竟要他心起纠结。

——纠结。

这情绪极为陌生,亦要他心起不快,察觉梁白静又拽他衣袖几下,梁善渊轻唔一声,却是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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