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女装万人迷总想拐走我 > 第74章

第7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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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言情意,越发浓烈,充满心头,花灼忍不住转脸,轻声问旁边的顺子,“善渊去哪了——”

怎么还不回来。

刚道出这半句,梁善渊冰冷的手便从后贴上她的脖颈,给她梳头的老嬷嬷正在旁边准备发饰,梁善渊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花灼脖颈乍一接触寒凉,忍不住缩了缩,对着铜镜,笑望他温柔玉面,“你做什么去了?”

“外面下雪了,”他又用手贴了贴她的脖颈,“冷吗?”

真够冷的。

花灼如今身子已经不太热了,可她还是要顺子将窗棂打开,果不其然,外头下起皑皑白雪,如破碎的纸片在花白的天地间纷纷扬扬。

梁善渊垂眸,要老嬷嬷指点着,给花灼戴发饰。

顺子望了几眼外面,不太知道雪有什么好看的,见自己插不上手,她忍不住小声道,“善渊姑娘,晴儿姐姐呢?”

梁善渊给花灼插着金凤,闻言,片晌没回,直等到顺子都快没耐心了,才轻声道,“回去了,”

“说是有事要忙。”他擡头,对顺子笑了笑,接着,又低头给花灼继续佩戴发饰。

顺子一怔,不知道晴儿怎么忽然回去,却听她道,“你们也先出去吧,接下来的我会安排。”

“这,这怎么行呢?”说话的,却是那老嬷嬷。

这老嬷嬷是武定侯府的老人儿了,顺子听老嬷嬷说话,忙道,“就是啊,成婚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怎能要你一个来安排,这像什么话?”

梁善渊垂眼,给花灼插着金簪的手一顿,花灼听她们如此说,也不明梁善渊为何要她们都出去。

她擡了下头,只觉头上发髻叠加着发簪实在太重了,正觉得脖子都有些酸时,梁善渊冰冷的手却已经先一步揉捏过她的后颈。

“这很重要吗?”梁善渊头都没擡,落眼给花灼揉着脖颈,“做戏而已,又不是真的,既是儿戏,你们自当儿戏对待便好,何须认真?”

眼见那老嬷嬷似是气怒,花灼忙道,“方嬷嬷,顺子,你们先出去吧,她太没管教,我训训她。”

说是这么说,却如了这善渊姑娘的意,两个下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三公主也有意偏袒这善渊姑娘,虽面色难看,但还是紧赶慢赶的出去了。

“你跟她们对着干做什么?”花灼侧头望他,知他恐怕是吃味儿,心觉好笑,牵住他冰冷的手小声问道,“有想私下对我说的话?”

梁善渊望她全身上下。

她身上穿的,脖子上戴的,嘴唇上涂得,连同身上的味道,他都太过熟悉。

梁善渊指尖勾着花灼脖颈上戴着的金玉项圈,蹲下来擡头望着她,花灼见他指尖动作,禁不住有些羞恼,正要推他,却被他抱住了后腰。

他唇染着外头冰天雪地的寒凉,凑上前来亲她。

“灼儿,”他抱着她,脸埋到她腹部,说话时,似有寒气吹拂般,花灼只觉小腹处怪异,手都放到了梁善渊肩膀上,却听他温声问,“你心悦我吗?”

花灼轻眨了几下眼,见他擡头与自己对视,面上忍不住泛起绯红。

她坦率的点了点头。

又担心他觉得不够,因为她太知道如今的感觉了,总想与他更近,更亲近一些。

“我心悦你,阿善。”

“我是真的心悦你,”花灼指尖捧着他的脸,抚摸过他面侧的纱布,忍着自己的心跳,面红耳赤道,“无论你是谁,无论你之前经历过何种孤独寂寞,我想往后都能陪在你身边。”

梁善渊目光只是定定望着她。

他眼瞳太黑,恍若能将人吸进去一般,蹲在地上抱着她的腰身,却是对她弯了弯眉目。

“好,我信你,”他道,脸上却忽的没了笑,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若你骗我,对我有半句谎言,你就要吞一千根针。”

一千根针。

他喜欢玩翻花绳,爱生闷气,好吃醋,怕疼,便是连要发毒誓,也是如此若小孩子一般的诅咒。

但也是这样,才更不能违背他的话语。

因他恐怕句句当真,句句属实,一千根针,也一定没有半分虚假。

明明是如此阴冷的毒誓,花灼却低着头,指尖轻抚他面庞。

他眼尾微挑,更像个漂亮的女儿家,总要她不由自主,心生爱怜。

“好,”花灼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身体甚至比心更快一步的应了他的话,“但你也不能背叛我。”

那双凤眸浅浅弯起,“我答应你,”他面颊贴着她的手掌道,“生生世世,只伴花灼一人,若有违背——”

他起身,花灼不明所以望着他,自箱箧里拿了把银质的剪刀出来。

继而,他剪了他自己的耳后发,又倾身过来,撚了花灼的一缕墨发剪掉,将这两捋墨发攥在手中,死死不放。

“丧魂死身,永生永世,皆落地狱无间。”

*

今日为他大喜之日,阖府上下满目通红,热闹非凡。

江之洁躲在屋内,吃了一颗逍遥丹,双手不住发颤,缓了稍许,才觉一阵恍惚飘忽之感泛上来,他今夜做梦了,梦见归寻与月德公主出了事,在床上病死,一醒来便发起了病,忍了这大半个时辰,终归还是忍不住又吃了逍遥丹。

他想戒掉。

但是此物一旦戒,便要忍受难以言喻的抓心挠骨之痛苦,缓了稍许,江之洁擦了擦额头汗水,忙自屋中先出去,赶往归寻院中想看看妹妹的情况。

一进屋,闻酸臭味浓重,显然是归寻又吐了,江之洁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进了屋便将外袍一脱,大怒道,“你们泥土封了鼻吗?屋子里这味道你们不开窗!”

“回、回世子殿下的话,”老奴仆忙跪下来道,“今日外头下了雪,天寒地冻,实在是开了窗怕冷到郡主殿下,那更不妙,奴才便自作主张,拉着绵帘子没透风。”

江之洁闻言一愣,却是道,“外头下雪了?”

他回身,掀开绵帘一角,竟是真的下雪了,他走了一路,踩了一路的薄雪,淋了一路的白头,竟因心系归寻,都没能发觉。

江之洁忽的心觉悲痛,他坐到归寻床边的椅子上,颓然让老奴仆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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