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虚空生宝的异象（2/2）

越近，越冷。

不是空气变冷，是地底传来一股阴气，顺着鞋底往上爬，像是踩在冻僵的蛇身上。我蹲下，手指贴地，那一片石料竟比别处低了半分，边缘有极细的接缝。

“这里有机关。”我说，“宝物不是凭空生的，是从

憋宝人凑过来，刚要说话，忽然整个人一僵。

“怎么了？”我问。

他没回答，只是慢慢抬起手，指着我身后。

我回头。

那容器的凹槽里，正缓缓升起一团黑雾，形状不定，但隐约能看出一张脸的轮廓。它没有眼睛，却让我觉得……它在看我。

更怪的是，所有正在疯抢宝物的人，在这一刻全都停下了。

手里拿着的、嘴里含着的、塞进鼻孔的，全都不动了。

整个宫室安静得能听见砂粒落地的声音。

然后，那团黑雾微微张开了“嘴”。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是从空气中传来的，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的：

“你不要？”

我握紧刀柄，没说话。

它又说：“他们都要。你为什么不要？”

我还是没开口。

憋宝人忽然在我耳边低声道：“它怕你拒绝。它需要‘主动’的人。”

我明白了。

它不是给宝物，它是测试。

测试谁愿意伸手，谁甘心当个听话的棋子。

“我不是不要。”我终于开口，声音平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是嫌你送得太少。”

那黑雾停顿了一瞬。

仿佛……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就在这瞬间，我猛地抬脚，踩向那块低温地砖。

咔。

一声轻响。

整个宫室的虚空生成骤然停滞。

所有漂浮的宝物悬在半空，连灰尘都不再落。

而地底那股阴寒之气，猛地增强了。

顺着我的脚心冲上来，像冰针扎进骨头。

但我没松脚。

反而加重了力道。

黑雾剧烈扭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

憋宝人瞪大眼：“你做了什么？”

“拆零件。”我咬牙，“它靠这块砖供能，我踩住出气口，等于掐住它的喉咙。”

陈智冲过来扶住我，低声问：“能撑多久？”

“不知道。”我盯着那团雾，“但我知道它怕这个。”

那黑雾开始收缩，速度极快，眨眼缩回凹槽深处。

可就在它消失的刹那，整个容器底部，裂开一道新缝。

不是竖着裂，是横着划开，像一张嘴。

然后，一股浓烈的寒意喷涌而出，直扑我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