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山脚巧遇采药人（2/2）

憋宝人一直静立未语，此刻缓缓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枚古铜钱，放在身旁一块青石上。他双手虚拱，行了个半礼，动作沉稳却不张扬。

老者盯着那枚铜钱看了许久，脸色微变。

“你是……那一行的？”

憋宝人不答，只道：“我们不扰山灵，只为寻道而来。”

老者呼吸一顿，终于松了口气，背篓放下，坐在石上。“你们要是赶路，劝你们改道。”他说，“若真要进山，记住两件事。”

“哪两件？”叶婉儿问。

“第一，莫追白影。”老者盯着她，“第二，莫应空声。尤其是天黑前没出林子的，十有八九回不来。”

陈智眉头微动。他想起昨晚那道烟痕，也想起自己掌心突然发烫的瓷片。他低声问：“最近有别人进山吗？”

老者摇头：“去年有个道士上来，背着黄布包裹，说是来找‘门’的。我劝他别去，他不信。后来再没下去。”

“门？”叶婉儿重复。

老者不再回答，只站起身，提起背篓。他转身欲走，忽又停下，回头看了一眼三人。

“你们身上……有东西不对。”他说，“尤其是你。”

他指的是陈智。

陈智不动，只问：“什么东西？”

“我说不清。”老者皱眉，“但山里的东西能闻出来。你们要是不想惹麻烦，白天走，别停，别回头。”

话音落，他迈步沿小径离去，身影很快隐入薄雾。

三人立在原地，未动。

叶婉儿看向两条岔路。一条向左蜿蜒入林，地面铺满落叶，几乎看不出路径；另一条向右攀坡，石阶隐约可见，却被藤蔓半掩。

“他没说哪条安全。”她说。

憋宝人拾起那枚铜钱，放回怀中。铜炉表面微微发烫，像是被阳光晒过，又不像。

陈智伸手探入符囊，指尖触到焦黑瓷片。它静止着，不再发烫，但那一瞬的温度仿佛还留在皮肤上。

“他看见了什么？”陈智说，“他说我们身上有东西不对。”

叶婉儿握了握剑柄。剑鞘未动，但她能感觉到里面那把铁刃微微震了一下，像是回应某种气息。

憋宝人望向右侧石阶路，轻声道：“那条路，三十年没人修了。”

就在此时，左侧林间一阵轻响。一片叶子从枝头落下，打着旋，飘到陈智脚边。叶脉中央，有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被什么烧过，边缘微卷，呈焦褐色。

他弯腰拾起，翻看背面。

没有字迹，没有符号，只有那一道裂痕，笔直如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