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宋承宪之死（2/2）
“问那么多干什么？”李煜杰瞥了他一眼，指尖在星狐背上顺毛，“把这里的能量残留清干净，别让亦菲看到心烦。”
陆明赶紧点头，拿出净化喷雾对着医疗舱喷洒。淡蓝色的雾气弥漫开来，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淡了许多。星狐突然对着甲板的方向叫了一声，李煜杰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刘亦菲正站在栏杆边，手里捏着块碎晶核——是之前宋承宪送给她的空间适配晶核。
“她要是敢哭，就把那晶核扔去喂变异兽。”李煜杰的声音奶凶奶凶的，却没真的动脚。星狐从他怀里跳下去，叼着块刚找到的金色晶核跑向刘亦菲，把晶核塞进她手心。
刘亦菲低头看着掌心的晶核，突然轻轻笑了——不是难过，倒像是松了口气。她指尖一动，晶核化作道银光，融进甲板的防御阵里：“这样防御网能再撑三天。”
李煜杰这才走过去，靠在她旁边的栏杆上：“现在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了？”他歪头看她，娃娃脸上的邪魅淡了些，“以后再敢随便信人，我就把你空间里的晶核全换成石头。”
“知道了，小尸帝。”刘亦菲笑着推了他一把，“对了，张婶说中午做变异兽肉包子，要不要加双倍晶核碎？”
“加三倍。”李煜杰立刻接话，眼睛亮了亮，“再让她烤个星狐爱吃的浆果饼。”
星狐像是听懂了，兴奋地蹭了蹭他的裤腿。卵蛋也跑过来凑热闹，爪子扒着他的龙袍流苏不放。李煜杰被两只小家伙闹得没办法，只好弯腰把它们都抱起来：“走，去厨房看看张婶有没有偷懒。”
陆明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对着医疗舱的方向耸了耸肩——看来宋承宪的死，并没有影响这艘船的运转，反而好像……更清净了些。他加快手上的动作，清理完最后一点能量残留，也转身往厨房走。
甲板上的风还在吹，防御阵的银光在阳光下轻轻闪烁。栏杆边还留着刘亦菲刚才站过的痕迹，只是那痕迹很快被风吹散，像从未有人站过一样。末世里的生死本就寻常，少了个说谎的人，日子总还要继续往下过。
厨房的蒸汽里混着晶核饼的甜香，李煜杰咬了口滚烫的肉包，突然拍了拍星狐的头：“是时候去埃及了。”
刘亦菲正给卵蛋倒变异兽奶，闻言动作顿了顿：“去埃及？那里不是早就被沙暴埋了吗？”
“埋了才好。”李煜杰舔了舔嘴角的油星，娃娃脸上挂着邪魅的笑，指尖在桌案上敲出轻响，“摘星陨落基地的老巢就在金字塔底下，藏着能压制尸毒的太阳晶核——你以为我真稀罕当这小尸帝？”
陆明刚端着粥走进来，手里的碗差点脱手：“太阳晶核？传说能净化所有异能副作用的那个？”
“不然你以为我留着星狐干什么？”李煜杰瞥了他一眼，星狐立刻从他怀里跳出来，对着地图上的埃及位置喷出团银光——地图上的沙暴区域竟慢慢褪去，露出个发光的金字塔轮廓。
“紫霞青霞去检查飞行器，霜穹备足三个月的晶核燃料。”李煜杰把最后一口肉包塞进嘴里，奶凶奶凶地发号施令，“亦菲，把你的空间舱腾出来，太阳晶核体积不小。”
刘亦菲笑着点头，指尖在空间手环上一点，舱内立刻传来物品归置的轻响：“早就给你留着位置了。”她知道，李煜杰虽然总说狠话，却一直记着自己怕他尸毒发作——太阳晶核，或许就是解开他身上诅咒的关键。
卵蛋叼着块晶核饼干跑过来，把饼干放在飞行器模型上，像是在催促出发。李煜杰摸了摸它的头，又看了眼窗外的晴空：“明天一早就走。”
龙袍的金线在晨光里泛着暖光，他突然想起宋承宪之前整理的航线图——那人虽然心思不正，却把埃及附近的沙暴带标注得格外清楚。他没说什么，只是悄悄把那张图折好，塞进了龙袍内侧的口袋。
星狐突然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说“都过去了”。李煜杰勾了勾嘴角，把小家伙抱起来：“再去吃块浆果饼，明天路上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厨房的蒸汽还在升腾，张婶的声音从灶台那边传来：“亦菲丫头，再帮我拿袋晶核粉！”刘亦菲应着跑过去，裙摆扫过桌角的糖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李煜杰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这末世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至少身边有想护的人，有要找的希望，还有个藏在邪魅笑容下的盼头——等拿到太阳晶核，或许就能脱下这身龙袍，做个真正的少年。
“对，我们不止要埃及的太阳晶核。”李煜杰指尖转着块晶核，娃娃脸上的邪魅笑意里多了几分野气，奶声奶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等拿到晶核，就彻底统治地球。”
他突然拍了下桌子，卵蛋被吓得抖了抖，却立刻凑过来蹭他的手心。“统治地球还不够。”他抬头望向舷窗外的云层，眼里闪着光，“我们就去天空，去摘那些在天上飘了几百年的旧时代卫星，把它们改成新的堡垒。”
刘亦菲刚把空间舱的清单理好，闻言笑着接话：“天上可没有变异兽肉包。”
“那就把养殖场搬上飞船。”李煜杰说得理所当然，突然转头对着舱门外喊，“星坠！”
抱着机械零件的少年立刻跑进来，金属碎屑还沾在发梢上。“把仓库里的飞船器、火箭残骸，还有摘星陨落基地的机械堡垒图纸都搬过来。”李煜杰指着桌角的空地，奶凶奶凶地命令，“给你三天时间，把它们全融合成新的飞行器——要能装下所有人，还要有能让星狐晒太阳的甲板。”
星坠眼睛一亮，把零件往桌上一放就开始画图：“保证能行！我早就想试试用堡垒核心当引擎了！”他笔尖飞快移动，很快勾勒出个带着尖顶的飞行器轮廓，“再加上火箭推进器，连沙暴都能直接冲过去！”
陆明凑过去看图纸，突然“哇”了一声：“这能量循环系统……用太阳晶核当动力源的话，能在天上飞一辈子吧？”
“不然做来干嘛？”李煜杰哼了一声，却忍不住凑近了些，指尖点在图纸上的驾驶舱位置，“这里要改成透明的，我要坐在最前面看星星。”
星狐突然跳上桌子，在图纸的甲板位置踩了个银爪印，像是在标记自己的地盘。刘亦菲笑着把小家伙抱起来：“知道了，给你留块最大的垫子。”
卵蛋也想凑个爪印，被李煜杰拎着后颈提了起来：“去帮霜穹搬晶核，别在这儿添乱。”小家伙委屈地“汪”了一声，却还是乖乖跑了出去。
窗外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船舰的影子拉得很长。星坠已经开始组装模型，齿轮转动的声音和远处张婶哼的小调混在一起，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李煜杰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统治地球”好像也没那么难——只要身边这些人都在，就算是去天上摘星星，好像也能做到。
“对了星坠，”他突然想起什么，扬声喊道，“记得在飞行器上装个烤炉！张婶说要在天上烤晶核面包！”
星坠头也不抬地应：“知道啦！保证比地面的还大！”
龙袍的金线在夕阳里闪了闪，像条蓄势待发的龙。李煜杰摸了摸怀里的星狐，嘴角的笑意藏不住——等飞行器做好，等拿到太阳晶核，这末世的天，就该换个样子了。
三天后，船舰甲板上立起座庞大的金属造物——星坠把飞船、火箭和机械堡垒的核心熔铸成了艘银白色的飞行器，船首嵌着摘星陨落基地的徽记，尾翼却焊着块透明的观景台，正好够星狐蜷在上面晒太阳。
“试试引擎。”李煜杰抱着手臂站在底下，龙袍的金线被阳光照得发亮。星坠按下控制器，飞行器突然喷出淡蓝色的气流，甲板上的晶核碎屑被吹得漫天飞，却在靠近李煜杰时被层无形的屏障拦住——是他下意识撑开的吞噬异能。
“能量循环稳定！”陆明举着仪器大喊，“比预估的推力还强三成！”
刘亦菲绕着飞行器转了圈，指尖在舱壁上轻轻划动：“空间接口和我的异能接上了，能直接把物资传进储藏舱。”她突然对着观景台的方向招手，星狐立刻从李煜杰怀里跳下去，顺着金属支架蹿上平台，舒服地打了个滚。
“不错。”李煜杰点点头，突然对着阴影喊，“紫霞青霞，把剩下的暗影晶核搬上来，当备用燃料。”两个小丧尸扛着晶核袋跑出来，羊角辫上还沾着机械油，却难得没捣乱。
卵蛋叼着块晶核跑过来，把晶核放在飞行器的起落架旁，像是在给新伙伴“献祭”。李煜杰被逗笑了，弯腰把它抱起来：“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埃及。星坠，今晚再检查一遍防御系统——别让机械巢的杂碎来添乱。”
“放心吧李哥！”星坠拍着胸脯，“我装了自动反击装置，谁敢靠近，就把他们炸成晶核渣！”
夕阳西下时，飞行器的轮廓在暮色里越来越清晰，像头蛰伏的银色巨兽。张婶把最后一笼晶核包子装进保温箱，对着刘亦菲喊：“丫头，把这个放进空间舱！路上饿了就能吃！”
李煜杰靠在栏杆上，看着忙碌的众人，突然对身边的刘亦菲说：“等拿到太阳晶核，就把这龙袍换了。”
“换什么？”刘亦菲好奇地问。
“换身银的。”他指了指飞行器，“跟它配。”
星狐在观景台上“嗷”了一声，像是在赞同。远处的天际线泛起淡紫色，那是沙暴带的方向——明天，他们就要穿过那里，去寻找能改写命运的太阳晶核。
甲板上的灯光次第亮起，照在飞行器的金属外壳上，反射出细碎的光。李煜杰摸了摸龙袍上的金线，突然觉得胸口的尸毒好像没那么疼了——或许，真正能压制诅咒的，从来不是什么晶核，而是身边这些吵吵闹闹，却愿意陪着他去摘星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