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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末世降临第一百一十七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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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族突然低低地吼了一声,不是敌意,是朝不死族晃了晃尾巴——它额间的光斑和不死族的蓝火碰在一起,竟融成了团青绿色的光,落在新苗上,苗叶瞬间舒展了不少。

“看来它们认亲了。”青霞笑着放下手里的竹矛,“陈阳,快把这光画下来,比颜料还好看。”

陈阳赶紧动笔,画里的不死族骨甲上缠着新抽的星藤,脚边的枯草根都发了芽。王奶奶翻开账本,在“异界各族”那页添了行字:“第五族不死族至,能活枯根,善守地脉。”写完把一片刚发芽的枯草根夹了进去。

不死族走到花海边缘,骨手按在地上,蓝火顺着指尖往土里钻。很快,星田西边的荒地上就冒出成片的绿芽,都是之前被浊气毁掉的旧苗。“这些算见面礼。”它说着,骨缝里的藤条又抽出片新叶,“以后有枯根死土,喊一声就行。”

丫丫犹豫了半天,终于跑过去,把手里的花瓣糕递到它骨手边:“这个给你,甜甜的。”不死族的蓝火闪了闪,骨手轻轻碰了碰糕,糕上的碎屑落在地上,立刻长出颗小小的绿芽。

李煜杰看着那株新芽,突然笑了,娃娃脸上的警惕散了大半:“那我们以后就喊你‘老骨’行不行?好记。”

不死族的骨手敲了敲胸口,算是应了。远处的小鱼群突然跃出水面,像是在欢迎新伙伴。泉眼的水流过不死族踩过的土地,黑纹里竟渗出些星砂似的光粒,把新苗的根须养得更壮了。

暮色降临时,不死族坐在花海西边的土坡上,蓝火眼窝望着地脉的方向,像个沉默的守护者。豹族趴在花海东边,额间光斑和它的蓝火遥遥相对,形成个圈,把整个星田护在中间。

李煜杰抱着装花籽的竹筐,突然对大家说:“你看,连骨头都能当朋友,以后肯定没什么好怕的。”

“回礼籽”的山海结轻轻转了转,把不死族的蓝火、豹族的银光都缠了进来,像在说“说得对”。星田的夜里,从此多了道青绿色的光,在土坡上明明灭灭,守着所有正在生长的故事。

“老骨”刚在土坡上坐定,骨手突然往地底下按了按——不是防备,是在感知。蓝火眼窝猛地亮了亮,骨指指向星田中央:“地脉在动,有旧根要醒。”

话音刚落,“回礼籽”竹筐边的泥土突然鼓起个小包,裂开的缝里钻出条褐色的根须,干硬得像根细柴。李煜杰刚要伸手碰,就被“老骨”拦住:“别急,它在等潮气。”果然,根须在空气里蜷了蜷,直到紫霞端来泉眼水浇上去,才慢慢舒展,表皮竟渗出些油亮的光。

豹族凑过去,额间光斑在根须上扫了扫,那些干硬的地方立刻软了些。“老骨”骨手轻轻搭上去,蓝火顺着根须往土里钻,很快,星田各处都冒出类似的褐根,像沉睡多年的脉络重新苏醒。

“是最早种石花菜时的老根!”王奶奶惊喜地蹲下来,手指抚过根须上的细小纹路,“当年以为都烂在土里了,没想到还活着。”她赶紧让青霞拿竹条,在老根周围搭起矮架,“可不能再被踩坏了。”

陈阳的画纸上又添了新内容:老根从土里钻出来,一端缠着“老骨”的骨手,一端连着“回礼籽”的根须,像新旧故事在握手。他画到“老骨”的骨甲时,特意把新抽的星藤画得更绿了些:“这样才像一家人。”

丫丫学着“老骨”的样子,用小手轻轻按在老根边的泥土上,没过多久,真有根细须从她手边冒出来。她兴奋地拍手:“我也能叫醒它们!”“老骨”的蓝火眼窝晃了晃,像在夸她。

带鳃人送来的海藻篮还放在田埂上,里面的花籽不知何时少了几粒——“老骨”指了指土坡下,那里的泥土松松软软,几粒籽正顶着金膜往上冒,根须已经缠上了刚醒的老根。“地脉的气能催它们长。”它说着,骨手往土里一埋,蓝火托着籽根往老根上靠,像在教它们认亲。

紫霞蒸了新的花籽糕,这次特意多做了块,放在“老骨”面前的石头上:“虽然你可能吃不了,但闻闻香味也好。”糕香飘开时,“老骨”骨甲上的星藤突然抖了抖,抽出片嫩得发亮的新叶。

傍晚收工时,老根已经爬满了半个星田,和星藤须、小蓝花的根缠在一起,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老骨”坐在网中央,骨手搭在最近的老根上,蓝火随着地脉的节奏轻轻起伏,像在给根须唱安眠曲。

李煜杰抱着竹筐路过,看见“老骨”骨缝里的藤叶上沾了片花瓣,像是谁悄悄放的。他突然奶声奶气地说:“老骨,等老根开花了,我把最大的那朵给你戴上。”

“老骨”没说话,只是蓝火在眼窝里转了转,骨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角,像在应许。远处的豹族抬起头,朝这边晃了晃尾巴,额间光斑和蓝火在暮色里连成线,把星田的根、花、人都护在中间。

王奶奶把老根苏醒的事记在账本上,夹在里面的花籽根须已经和纸页长在了一起,连字迹都透着点绿意。她合上书时,听见泉眼的水流过根须网,发出“沙沙”的响,像无数新生命在呼吸。

末世第一百一十六天的最后一刻,星田的土里不再只有沉默——老根在伸展,新籽在扎根,“老骨”的蓝火在地脉里轻轻跳,像在给这片土地的记忆,重新接上了脉搏。

老根的网刚织到泉眼边,“老骨”眼窝的蓝火突然颤了颤——不是地脉的动静,是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它骨手往土坡外一指,只见远处的灰雾里,走来几个同样裹着骨甲的身影,眼窝都燃着蓝火,只是光色稍淡,骨缝里缠着的不是星藤,是干枯的海草。

“是族里的同伴。”“老骨”站起身,骨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它们带了深海的旧根。”

新到的不死族走到近前,骨手一松,怀里的海草滚落在地,里面裹着的褐根立刻舒展开,竟和星田的老根缠在了一起。带鳃人恰好划着贝壳船赶来,看到这幕突然笑了:“我说怎么找不到深海的石花菜老根,原来是被你们收着了!”

两族的老根一相遇,立刻冒出细密的光珠,珠里映出模糊的画面——有很久以前的星田,有没裂开的海沟,还有穿着旧蓑衣的人在播种。“是记忆。”王奶奶凑近了看,眼里泛起光,“老根能记下见过的事。”

李煜杰盯着光珠里的旧蓑衣,突然拍了下手:“像王奶奶年轻时穿的那件!”王奶奶的老蓑衣就挂在屋檐下,边角的纹路确实和光珠里的一模一样。

豹族用鼻尖碰了碰深海老根,额间光斑把根须上的海泥都照得发亮。“老骨”的同伴们学着它的样子,骨手按在根须上,蓝火融进光珠里,画面顿时清晰了——是鳞族老族长年轻时,正和一个裹骨甲的不死族交换种子,脚下的土地一半是星田的土,一半是深海的沙。

“原来早就认识!”陈阳赶紧把这幕画下来,颜料不够就用泉眼水调了点土色,倒和光珠里的画面很像,“这得记在画里,比故事还精彩。”

丫丫把新摘的小蓝花插在“老骨”的骨甲缝里,花瓣一碰到骨甲,就开出层淡蓝的光,和蓝火融在一起。“给你戴朵花,就不吓人啦。”她歪着头笑,不死族的同伴们竟也微微低下头,像是在等她也给戴一朵。

紫霞端来一大盘花瓣糕,连“老骨”的同伴都分到了面前的石头。风吹过,糕屑落在老根上,根须立刻卷住,像在细细品尝。带鳃人从船上搬下深海的潮泥,和星田的土混在一起,铺在两族老根相连的地方:“这样它们就分不清谁是星田的,谁是深海的了。”

暮色降临时,老根上的光珠越聚越多,像挂满了星星。“老骨”和同伴们坐在根须网中央,蓝火随着光珠的亮暗起伏,像在哼一首古老的歌。豹族趴在网边,偶尔抬爪拨弄一下光珠,珠里的画面就换了一幕,引得丫丫连连惊呼。

李煜杰抱着装花籽的竹筐,靠在“老骨”的骨甲边——骨甲被蓝火烘得暖暖的,不像看起来那么凉。他看着光珠里不断变换的画面,突然奶声奶气地说:“原来我们的故事,早就被老根记下来啦。”

“老骨”的骨手轻轻搭在他的筐上,蓝火在花籽的金膜上跳了跳,像在说“以后还会有更多故事”。远处的水道里,鱼群围着光珠的倒影转圈,带鳃人的笑声和不死族骨甲的碰撞声混在一起,成了星田新的夜曲。

王奶奶把光珠里的画面记在账本上,最后写:“山海本同源,老根记旧盟。”她刚合上书,就看见星藤须卷来颗新结的花籽,放在账本上,像在说“该我记新故事啦”。

末世第一百一十六天的夜,星田的土里不仅有根,还有了流动的记忆。而那些正在生长的新苗和花籽,都知道自己不是凭空长出的——它们带着旧时光的印记,要往新日子里去。

光珠里的画面还没散去,天边就透出了鱼肚白——“回礼籽”的山海结突然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像在报时。李煜杰从“老骨”的骨甲边爬起来,揉着眼睛往花海跑,刚跑两步就停住了:两族老根相连的地方,竟冒出了片新的花海,花瓣一半是石花菜的绿,一半是星鳞须的蓝,花心还顶着点金芒,正是光珠里见过的古老花种。

“第一百一十七天!开新花啦!”丫丫举着小水壶追出来,看见新花海时,水壶都差点脱手,“比小蓝花还好看!”

王奶奶拄着拐杖走过来,手指抚过新花的花瓣,突然笑了:“这是‘山海花’,老辈说过,要星田土和深海沙一起养才会开。”她让青霞把新花的样子画在竹筐上,“以后就用这筐装它的籽,错不了。”

“老骨”和同伴们走到新花海边,骨手按在花根上,蓝火顺着根须往土里钻。很快,花海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扩,连土坡边缘的荒地上都冒出了花苗。“地脉里还有好多旧种子。”“老骨”的声音带着点骨甲共振的颤,“它们等这一天很久了。”

豹族额间的光斑在新花上扫来扫去,像在给每朵花做标记。它发现一朵迟迟没绽开的花苞,用爪子扒了扒根边的土,竟露出颗裹着海泥的旧种子——是不死族同伴带来的深海老根结的籽,刚碰到星田的土,花苞就“啪”地绽开了。

带鳃人划着贝壳船送来新的海藻篮,这次篮子里垫着深海的海棉:“老族长说山海花的籽怕干,用这个垫着能保潮。”他刚把篮子放下,就看见鱼群衔着星砂赶来,把砂粒撒在新花海周围,像给花海镶了圈银边。

陈阳的画架搬到了新花海中央,他正对着一朵最大的山海花写生,花瓣上的光珠落在画纸上,竟让画里的花也泛起了淡光。“这样就算以后花谢了,画里的还能开。”他笑着说,笔尖的炭灰混着光珠的亮,在纸上晕出好看的纹路。

紫霞蒸了山海花形状的糕,往糕上撒了点星砂粉,刚端出来就被李煜杰抢了一块。“给老骨也留一块!”紫霞笑着拍他的手背,李煜杰赶紧把嘴里的糕咽下去,举着半块跑到“老骨”面前:“这个有花的味道!”

“老骨”的骨手碰了碰糕,蓝火在糕上跳了跳,糕屑落在新花根边,立刻长出颗小花籽。丫丫看了,也把自己的糕掰了块放在地上,学着它的样子等花籽冒出来,引得大家都笑了。

中午收工时,新花海已经铺满了半片星田。王奶奶翻开账本,在“末世第一百一十七天”那页写下:“山海花初开,承旧脉,启新篇。”她把带鳃人送来的海棉撕了一小块夹进去,又放上颗刚结的山海花籽,正好和昨天的老根标本凑成一对。

李煜杰蹲在花海边,看着山海花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晃,突然奶声奶气地对“老骨”和豹族说:“你们看,不管是活的、还是骨头的,不管是陆地上的、还是海里的,只要一起使劲,就能种出最好看的花。”

山海花的花心突然亮起,光珠里映出所有人的笑脸——有他的娃娃脸,有“老骨”的蓝火眼窝,有豹族的光斑,还有远处带鳃人和鱼群的影子。“回礼籽”的山海结转得更欢了,把所有光都缠在一起,像在说“说得对”。

末世第一百一十七天的星田,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星田的土,哪里是深海的沙,哪里是旧根的记忆,哪里是新苗的未来。但大家都知道,这就是最好的样子——山海相连,新旧共生,连末世的日子,都能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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