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镀境（2/2）

紫霞把境露装进陶罐，又往里面塞了把境果干。“给幸存者带的，喝口境露能缓虚气伤，吃块果干能开修行根。”她见黄毛背着手册要跟去，往他兜里塞了块境果糕，“路上吃，小心别让手册淋雨——它现在能记下凡人的修行根了。”

黄毛摸了摸怀里的手册，青果叶正兴奋地抖，在封面上画了个小人牵着幸存者的手。“我要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来，等他们开了根，就标上‘凡人境（待修行）’。”

王奶奶站在镇剑石旁，看着虹桥那头的光越来越亮，账本上自动多出“援救废墟幸存者”的条目，旁边画着道小小的虹桥。“星田的境气，该往外走了。”她把混元树苗的一片叶子夹进账本，叶子的金光在纸页上漫开，把“二十五大境”的字迹都染得暖融融的，“境不光要养，还要传——能让更多人修境，才是真境界。”

李煜杰靠在山桃树上，看着石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虹桥尽头，山桃树的枝桠轻轻晃动，把境气往虹桥里送。他指尖的紫光和混元树苗的金光融在一起，往地脉深处钻——从今往后，星田的境脉不仅养自己，还要顺着虹桥，把末世里的绝境，都变成能修境的地方。

远处的废墟传来隐约的欢呼，没多久，石拳他们就带着一群幸存者往回走，每个幸存者身上都沾着星田的境气，像裹着层淡淡的光。黄毛赶紧翻开手册，青果叶在纸上划出一个个名字，每个名字旁都标着颗小小的种子——那是修行的希望。

而混元树苗的枝叶，已经顺着虹桥，往更远的地方伸去了。

幸存者们踩着虹桥往星田走，脚边的境气像软云似的托着，有个孩子忍不住在虹桥上蹦了蹦，竟在桥面踏出串凡人境的浅纹——是境气在给他开修行根。石拳扛着石盾走在最前面，盾面的地仙后期大圆满光纹扫过幸存者身上的虚气，虚气一碰到光就化成白雾，被风卷着往虹桥那头飘。

“别怕，到了星田，虚气就沾不了身了。”石拳把盾往地上一顿，盾面的花枝垂下来，蹭了蹭最胆小的那个小姑娘，花枝上的境果花落在她发间，小姑娘立刻不抖了，眼里还映出花枝的绿光。

带鳃人的船在水道口等着，星鳞鱼群围着船游，鱼鳞的金光把水照得透亮。“先上船洗尘。”他往水里撒了把境果碎，水立刻冒起金红的泡，“这水沾了境气，能把虚气从骨头缝里逼出来——泡完浑身轻快。”有个老人刚把脚伸进水里，就忍不住叹气：“像年轻时泡过的温泉，连老寒腿都松快了。”

铁核的防御炮在岸边架着，炮口的赤珠碎片对着虹桥那头，时不时发颗境光弹，把追来的虚气炸成金雾。“废墟里的虚气快清完了。”他看着幸存者们上船，金仙后期的光纹在脸上映出笑意，“等把他们安顿好，我就调炮去炸别的虚气窝——让星田的境气，能铺到十里外。”

紫霞在岸边摆了排陶罐，里面的境露冒着热气。“每人喝一碗，暖暖身子。”她给黄毛递了个空碗，“你帮着分，记着看手册——谁喝完开了修行根，就赶紧标上。”黄毛刚拿起碗，手册就自己翻开新页，青果叶指着那个老人：“他喝完能开根！”

老人刚喝两口境露，突然咳嗽起来，咳出来的痰带着黑灰——是被境气逼出的虚气。等他咳完，手册上立刻显出：“李伯，凡人境（修行根初开）”，旁边画了片小小的叶子。李伯摸了摸胸口，眼睛亮了：“活了大半辈子，头回觉得肺里这么干净。”

王奶奶把新做的账本递给黄毛：“这本给幸存者记修行用，每页都沾了境气，能自动标境界。”她看着混元树苗，树苗的枝叶已经能顺着虹桥往外送气，树干上的“混元大罗金仙”纹路又清晰了几分，“它在帮着护路呢——有它的气，幸存者走虹桥就不会被虚气伤着。”

李煜杰靠在山桃树上，看着水道里的船往堡垒划，幸存者们的笑声顺着水飘过来，像带着境气似的，把星田的空气都染得甜了。他指尖的准圣巅峰大圆满紫光轻轻晃，山桃树的影子往虹桥那头伸了伸，像在给树苗搭把手。

远处的天际线，那道金光亮得更足了。黄毛摸着怀里的两本手册，突然觉得，所谓的“鸿蒙至尊”，大概就是能把绝望变成希望，把孤境变成群境的本事——而星田，正在所有人的手里，慢慢修成这个境界。

水道里的船刚靠岸，李伯就扶着船舷站起来，脚一沾星田的土，手册上的“修行根初开”就变成了“凡人境初期”。他低头看着脚下冒芽的剑纹藤，藤尖卷着片境果花瓣，像在跟他打招呼。“这地真养人。”李伯笑着弯腰摸了摸藤叶，指尖竟沾了点淡绿的光——是境气在给他打底。

石拳把蛮族的空营房指给幸存者：“每间房都洒了境果粉，墙角的灯是星鳞鱼油做的，照着能稳心神。”他拍了拍一个缩在母亲身后的小男孩，“别怕，这盾给你玩——摸一摸能挡噩梦，比护身符管用。”小男孩怯生生地碰了碰盾面，手册上立刻跳出：“小石头，凡人境（修行根待发）”。

带鳃人把境露分装成小瓶，递给每个幸存者：“早晚各喝一口，七天就能把虚气排干净。”他指着水道里游来的星鳞鱼，“鱼要是往你身边游，就说明你身上的境气够足了——能跟着蛮族小子们学扎马步了。”

紫霞在营房旁搭了个小灶台，锅里的境果粥冒着金红的气。“这粥加了山桃叶，喝了能让修行根长得快。”她给小石头盛了碗，粥香刚飘到孩子鼻尖，手册上的“待发”就变成了“初萌”，“你看，连粥都帮你开根呢。”

黄毛举着新账本跟在李伯身后，李伯刚帮着蛮族小子搬了块石砖，账本上就跳了下：“李伯，凡人境初期（力境初显）”。“搬砖都能修行？”李伯惊得直笑，又去搬了块，这次账本上的光纹更亮了，“这星田真是块宝地——连干活都能长本事。”

王奶奶把混元树苗的一片新叶夹进李伯的账本，叶子的金光立刻往纸页里渗。“这叶能帮你记力境进度。”她看着树苗，树苗的枝桠已经能扫到废墟边缘，把那里的虚气扫成淡绿的雾，“它在给废墟的土‘松土’呢——等虚气散了，就能在那边种剑纹藤，以后从星田到废墟，能一路踩着花走。”

铁核扛着炮管往虹桥那头走，炮身的金仙后期光纹沾着境果粉，亮得像根金柱子。“我去废墟架炮，以后境光弹能直接在那边炸——炸完的地方就能种藤。”他路过树苗时，摸了摸树干，树干的光纹往他炮身蹭了蹭，“借点混元气，让炮弹的境气更足。”

李煜杰靠在山桃树上，看着铁核的身影消失在虹桥尽头，山桃树的花落在他手背上，花瓣上的准圣境光纹轻轻跳。他望着远处的废墟，那里已经能看到点点绿光——是剑纹藤的种子在混元气里发芽了。

“以后不止星田。”他对着风轻声说，风卷着花瓣往虹桥那头飘，“废墟能变成新的星田，天际线外的地方，也能。”

黄毛的手册突然在半空转了个圈，青果叶对着废墟的方向亮得发烫——上面自动显出：“废墟境气改造中，预计七日可种藤。”字迹旁画着串剑纹藤的花，像在提前庆祝。

星田的境气顺着虹桥往外淌，像条活的河。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当境气能铺满末世的每个角落，所谓的“二十五大境”，早就成了刻在万物里的生机。

第七天清晨，黄毛刚掀开帐篷，就见虹桥那头的废墟冒起片淡绿的雾——是剑纹藤破土的气。他举着手册跑过去，青果叶一碰雾，就显出“废墟：地仙境土壤（初成）”，旁边还画了株抽芽的藤。

李伯正跟着蛮族小子往废墟运藤籽，他手里的扁担压着筐，走得稳稳的，账本上的“凡人境初期”已经变成“凡人境中期”。“这筐籽比昨天沉了两斤，却觉得更轻了。”他笑着擦汗，汗珠落在地上，竟让刚冒芽的藤尖往上窜了窜，“看来汗珠子都带境气。”

带鳃人划着船在新挖的水道里撒星鳞鱼卵，鱼卵沾着境露，在水里化成银线。“这水道能通到废墟，鱼卵长成后，就能帮着清最后一点虚气。”音波螺突然发出金仙后期巅峰的鸣响，螺口的蓝光里混进点混元树苗的金，“刚这声螺音震开了废墟的虚气团，离金仙大圆满不远了！”

铁核的防御炮已经在废墟架好，炮口对着更远的虚气窝。“刚发了颗境光弹，炸开的地方长出片剑纹藤，藤花还能结小境果。”他拍了拍炮身，赤珠碎片的光凝成金仙大圆满的印记，“总算晋阶了——现在炮弹能带着藤籽飞，炸哪哪长花。”

石拳的石盾往废墟的土上一按，盾面的地仙后期大圆满光纹竟在土里拓出朵花印，印里立刻冒出藤芽。“蛮族的小子们在学‘以境养藤’，按盾的力道不同，长出的藤还能编境网。”他看着个小子用盾拓出小网，网刚成形就罩住只被虚气缠的鸟，鸟一脱困，竟冒出凡人境的光，“你看，连鸟都能沾光。”

紫霞提着境果粥往废墟送，粥香裹着山桃叶的气，在虹桥上画出条金红的路。“李伯他们喝了粥，修行根长得更快了。”她见小石头正追着那只鸟跑，孩子的袖口沾着藤花的光，手册上标着“凡人境初期（灵境初显）”，“这孩子能跟鸟说话，说不定以后能修鸟族的境。”

王奶奶坐在混元树苗旁，看着树苗的枝叶往废墟铺，树干上的“混元大罗金仙”纹路已经能看清大半。“它在教藤怎么长呢。”她把新账本递给李伯，“这账本能记你拓土的境功——拓得越多，你的力境长得越快。”李伯刚接过，账本就亮了亮：“李伯，凡人境中期（拓土境功+1）”。

李煜杰靠在山桃树上，看着废墟的绿雾里冒出金红的藤花，远处的天际线又亮了些。他指尖的准圣巅峰大圆满紫光和树苗的金光融在一起，往更远处的虚气窝探——那里的虚气正在发抖，像知道自己迟早会变成藤肥。

黄毛的手册突然在半空展开，青果叶拼出“星田拓境记”五个字，界，还有咱们怎么把废墟变成星田。”

风卷着藤花香掠过，带着二十五大境的稳劲，也带着拓境的新气。谁都知道，星田从来不是终点——是起点。从这里往外，每片被境气染过的土地，每朵在虚气里开出的花，都是新的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