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接着奏乐接着玩（2/2）

灶房里飘出麦晶粥的香气，王奶奶从摘星宗传讯过来，说给他们寄了新的灵麦种子，能和麦晶杂交，长出的麦子更耐旱。陆明则举着新炼的凝肌散跑出来：“宗主！这药能加速伤口愈合，我在兔子身上试过了！”

李煜杰把青鸟蛋放进铺着软草的陶罐里，放在灵脉泉边——这里的灵气最足，适合孵蛋。阳光透过分楼的藤网照进来，落在陶罐上，映出淡淡的光晕。他知道，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响起雏鸟的叫声，灵麦田会结出更多麦晶，弟子们的箭术会越来越精。

而这一切，都只是开始。风穿过房梁，带着新一天的期待，轻轻吹过每个角落。

灵脉泉边的陶罐刚放稳，银毛猴就叼来片猴桃叶，盖在罐口当“被子”。它蹲在旁边不肯走，连平时最爱吃的麦晶糖都吸引不了——大概是把青鸟蛋当成了新宝贝。李煜杰笑着摸了摸它的头：“等小鸟孵出来，让你当‘监护人’。”银毛猴立刻吱吱叫着点头，尾巴高兴地扫着地面。

上午炼药时，陆明又有了新发现：“把麦晶和雷灵晶粉末混在一起，药膏能导电！”他把药膏涂在箭头上，射向稻草人，箭头刚触到稻草，就炸开小电弧，“这样射丧尸，既能伤它，又能电麻它，一举两得！”弟子们听得眼睛发亮，立刻动手调配新药膏。

铁核则在给雷鸟羽箭装新箭头——是用金色骨刺融的，比之前的铁箭头更锋利。“我在箭头里钻了个小孔，能装药膏。”他举着箭给众人看，“射出去的时候药膏会顺着伤口流进去，相当于又扎又涂药，对付丧尸再合适不过！”

午后，迷你版鸿钧突然跑来喊：“青鸟蛋动了！”众人围到灵脉泉边，果然看到陶罐里的鸟蛋在轻轻晃动，蛋壳上裂开细小的纹路。盘古举着小斧头紧张地站在旁边，像在守护什么稀世珍宝：“要不要给它们盖点东西？会不会冷？”

李煜杰刚想说不用，就见银毛猴抱来团自己的绒毛，小心翼翼地铺在陶罐里。绒毛刚放好，蛋壳“咔嚓”一声裂开，探出个小小的青喙，接着是双黑亮的眼睛——第一只雏鸟孵出来了！

“出来了！出来了！”弟子们小声欢呼，生怕吓着小家伙。雏鸟抖了抖湿漉漉的羽毛，对着银毛猴叫了两声，像是在道谢。没过多久，另外几颗蛋也陆续裂开，三只小青鸟挤在绒毛里，样子软乎乎的。

陆明赶紧调了点麦晶糊糊，用小勺子喂它们。雏鸟们啄着勺子，吃得飞快，吃完就缩在绒毛里打盹。银毛猴守在旁边，时不时用爪子拨拨绒毛，把小家伙们盖得更严实。

傍晚时分，传讯佩突然亮起，是孙悟空的声音，带着点兴奋：“李煜！俺们这边的猴桃结果了！等熟透了就给你们送下界——对了，青鸟孵出来没？俺给它们准备了小虫子干！”李煜杰笑着回：“刚孵出来，正等着你的虫子干呢。”

分楼的石桌上，新配的凝肌散摆了一排，雷鸟羽箭插在箭囊里闪闪发亮，灵麦田的麦晶在暮色里泛着光。李煜杰看着灵脉泉边的小青鸟，看着忙碌的弟子们，突然觉得，所谓的传承，从来都不是孤零零的坚守——是青鸟从摘星宗飞到下界，是麦晶在灵脉里长出新的形态，是雏鸟破壳时，身边有伙伴守护的温暖。

夜色渐浓，银毛猴还守在陶罐旁，小青鸟们已经睡熟了。李煜杰给它们盖上片银纹藤叶，转身往分楼走——明天要给雏鸟做个更舒服的窝，要教弟子们新的箭术，还要等孙悟空的虫子干。

日子就像这样，在期待里慢慢向前，踏实又温暖。

第二天一早，铁核就抱着个藤编小窝跑来灵脉泉边。小窝用银纹藤的软藤编的，里面铺着猴毛和灵草绒，还挂着个装水的小陶碗——是他连夜编的，边缘磨得光滑，生怕划伤小青鸟。“你看这个咋样？”他把小窝放在陶罐旁，银毛猴立刻凑过去闻了闻，用爪子把窝推得离陶罐更近了些，像是在认可。

小青鸟们已经能站稳了，抖着半干的羽毛，跟着银毛猴的尾巴转。李煜杰用小勺子喂它们麦晶糊糊时，发现有只青鸟总往他手边凑，啄他指尖的灵气。“这只胆子大。”他笑着给它多喂了点，“以后叫‘小星’吧，跟着摘星楼的名字。”另外两只也被起了名，一只叫“小脉”，一只叫“小藤”，分别对应灵脉和银纹藤。

灵麦田里，迷你版鸿钧正指挥盘古给麦晶挂牌。每个挂着麦晶的麦穗上都系着小木牌，写着“已成熟”“待观察”。“这样采摘的时候就不会弄错了。”鸿钧在小本子上打勾，“今天能摘二十颗，够炼一批凝肌散了。”盘古举着小斧头帮她把木牌插稳，斧头刃上还沾着泥土，却笑得一脸认真。

午后，青鸟妈妈突然落在分楼的屋顶，嘴里叼着串小浆果——是给小青鸟的。它对着李煜杰叫了两声，像是在托付，然后盘旋两圈就飞走了。小星立刻扑腾着翅膀飞起来，虽然飞得歪歪扭扭，却精准地接住了妈妈丢下的浆果，分给小脉和小藤。

“它们会飞了！”弟子们惊喜地拍手。李煜杰望着小星笨拙却努力的样子，突然想起刚到下界时的自己——那时也是这样，带着弟子们小心翼翼地探索，靠着摘星宗的指引慢慢站稳。他转身对铁核说：“给它们做个飞行架吧，在分楼院子里，让它们多练练。”

傍晚，飞行架刚搭好，传送阵就亮起光——是孙悟空托青鸟带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袋虫子干，还有个小竹篮，篮子里装着毛茸茸的猴桃，每个上面都贴着手写的小标签：“软的先吃”“硬的放两天”。篮底压着张纸条，画着只龇牙笑的小猴子，旁边写着：“等小青鸟长大，俺教它们飞筋斗云！”

铁核把虫子干倒进小陶碗，小青鸟们立刻围过来啄食。小星吃得最快，吃完还叼了条虫子干，飞到银毛猴嘴边蹭了蹭，像是在分享。银毛猴愣了一下，用爪子把虫子干推回去，自己啃起了麦晶糖——这画面看得众人直笑，连李诗瑶通过传讯佩看到，都忍不住说：“它们倒像一家人了。”

夜色降临时，小青鸟们已经能在飞行架上飞几圈了。李煜杰坐在石凳上，看着小星追着银毛猴的尾巴飞，小脉和小藤在藤叶间躲猫猫，突然觉得，分楼的热闹又多了几分——不再只是剑声和药香，还有青鸟的啾鸣，和银毛猴被追得吱吱叫的欢腾。

他摸了摸腰间的雷剑，剑鞘上的楼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远处的灵脉泉泛着淡金，灵麦田的麦晶像撒了一地碎星，摘星宗的方向，星光格外明亮。

明天，小青鸟该学怎么辨认丧尸的气息了；明天，新炼的凝肌散该送去堡垒了；明天，或许孙悟空的猴桃就熟了。日子就这么在期待里铺展开，像银纹藤的须，悄悄缠起上下两界的温暖，越收越紧。

第二天清晨，小星率先飞出藤窝，在分楼院子里盘旋两圈，突然对着灵麦田俯冲——它竟叼回了一只啃麦根的小虫子！银毛猴立刻凑过去，用爪子扒开虫子看了看，又对着小星点点头，像是在夸它能干。

“这就学会抓虫了？”李煜杰刚走到院子，就见小脉和小藤也跟着飞起来，学着小星的样子在灵麦田上空盘旋。迷你版鸿钧举着小本子记录：“小星飞行高度三尺，小脉偏左半尺，小藤……哎呀撞到麦秆了！”众人看得直笑，小藤却不气馁，扑棱着翅膀重新起飞。

铁核扛着新做的箭靶走来，靶心嵌了块雷灵晶：“今天练移动靶！”他给箭靶装了轮子，让弟子推着在院子里跑，“射这种靶，才能练出对付移动丧尸的准头。”李煜杰拿起雷箭，望着移动的靶心，突然对小星喊：“帮我盯准靶心！”小星立刻飞过去，在靶心上方盘旋，像个活瞄准器。

箭“嗖”地射出，正中靶心，雷灵晶炸开的光把小星的羽毛染成淡紫。小家伙却不怕，反而对着李煜杰叫了两声，像是在邀功。弟子们看得心痒，纷纷举箭尝试，小脉和小藤也学着小星的样子，在靶心旁盘旋，院子里顿时响起“咻咻”的箭声和青鸟的啾鸣。

正午时分，传送阵亮起——孙悟空的猴桃到了！竹篮里的猴桃个个饱满，绒毛上还沾着摘星球的灵气。最上面放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给小青鸟的虫子干，里面还混着几颗灵米——是王奶奶特意加的，说能让小鸟长得快。

小星叼起一颗灵米，突然飞向藤甲哨位。李煜杰跟过去一看，只见哨位的藤须上沾着点黑色粉末——是丧尸的尸粉！小星把灵米放在粉末旁，对着李煜杰叫个不停。“看来它能闻出尸气！”李煜杰眼睛一亮，“以后让它们轮流去哨位帮忙，比雷灵晶还灵敏！”

午后，李煜杰带着小星去荒原巡逻。小家伙在前方飞一段就停住，对着有尸气的方向叫两声，比银纹藤的感应还快。走到一处沙丘时，小星突然对着沙洞俯冲，李煜杰立刻挥剑劈开沙子——里面竟藏着五只幼体丧尸！

“来得正好。”他让小星在洞外警戒，自己则用藤须裹住丧尸，轻松清理干净。小星飞过来，叼起丧尸残留的晶核碎屑，像是在收集证据。李煜杰笑着摸了摸它的头：“等回去，给你加虫子干。”

回程时，夕阳把一人一鸟的影子拉得很长。小星时不时落在李煜杰肩上，用喙蹭他的手背，绒毛蹭得人痒痒的。远处的分楼已经能看见轮廓，灵麦田的新穗在风中摇晃，像片金色的浪。

刚到分楼门口，就见陆明举着个小陶罐跑来：“新炼的凝肌散成了！加了灵米汁，更黏了，贴在伤口上不容易掉！”他给李煜杰看陶罐里的药膏，淡粉色的膏体里还能看到细碎的米渣，“我让小藤闻过了，它说这药膏能盖过尸气，以后受伤了，丧尸不容易闻见血腥味。”

小藤立刻啾鸣一声，像是在确认。小星和小脉也飞过来，围着陶罐打转。李煜杰接过陶罐，突然觉得，这些小家伙不仅是伙伴，更是摘星楼的一份子——它们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里，就像每个弟子，每个从摘星宗来的物件。

夜色渐浓，小青鸟们挤在藤窝里，嘴里还叼着没吃完的虫子干。银毛猴趴在窝边，尾巴圈住藤窝，像个守护神。李煜杰给它们盖上灵草绒，转身往灶房走——王奶奶说用猴桃煮的灵米粥最养人，今晚该给大家露一手了。

灶房的灯火亮起，映着窗外的灵麦田和青鸟窝。风穿过院子，带着猴桃的甜香和灵米的暖，像在说：这里永远有热粥，有伙伴，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