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表演完美世界(2/2)
胡小妖抱着剧本,突然感慨:“原来最好的戏,不是按剧本演的,是你们心里本来就有的故事。”
团圆树的时光果里,此刻映出四道身影并肩而立,身后是万家灯火,身前是朗朗乾坤。完美世界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早已在灵麦田的烟火气里,写下了最滚烫的篇章。
硝烟还没散尽,铁核的弟子们就扛着机关兽往回搬,青霞的黑雾渐渐收了,露出被“战火”熏得发黑的灵麦——其实是她特意留的特效,等明天拍战后重建戏正好用。荒坐在断壁上,用骨簪挑开战甲上的“伤口”(红绡画的颜料),突然对李煜杰招手:“过来,教你套完整的骨文。”
李煜杰刚把青竹杖靠在篱笆上,闻言走过去。荒的指尖在他手心里画着符文,骨文的灼热感混着冰系异能的清凉,倒生出种奇妙的呼应。“这是‘囚’字诀,”荒低声说,“当年在大荒,我用它困过异域不朽。”李煜杰学着画了遍,冰雾在掌心凝成符文,竟真的把旁边只乱窜的机关小兽冻住了。
“不错。”荒难得夸了句,眼角余光瞥见叶凡和楚尘在不远处比划。叶凡用星辰摆了个“前字秘”的起手式,楚尘则以柳叶为剑,剑尖缠着缕玄黄气。“他俩又较上劲了。”李煜杰笑。荒挑眉:“去看看。”
走近了才听见叶凡在说:“九秘破万法,你的剑道再强,也挡不住‘兵字秘’召来的帝兵。”楚尘扬了扬柳叶:“一剑断万法,帝兵在我剑下,与废铁无异。”说着真用柳叶往叶凡的星辰上划,星辰竟真的裂开道缝——是楚尘悄悄用了玄黄气,倒像场真的对决。
“别闹了!”胡小妖举着荷叶跑来,“明天拍石昊独闯异域,叶凡你带楚尘去搭‘葬土’布景,用你的星辰当路灯;荒和李煜杰去跟王奶奶学做石村的糙米饭,拍戏时要真吃。”
王奶奶的灶房里,糙米饭(灵米掺了点沙土做旧)正冒着热气。荒拿着木勺笨拙地搅着,动作里带着股战场杀伐的利落,倒把米饭搅出了火星子。李煜杰赶紧接过勺子:“还是我来,你别把锅给劈了。”荒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突然说:“石清风当年就是这么给石村做饭的,我闯大荒回来,总能闻到这味儿。”
灶台上的陶罐里炖着肉汤(用灵菇和素肉做的),王奶奶往里面撒了把野葱花:“拍戏归拍戏,饭得吃热乎的。”她给两人各盛了碗,“当年看石村的故事,就盼着小不点能有口热饭吃,现在你们演他,可得多吃两碗。”
第二天拍石昊闯异域,荒穿着战衣走进黑雾笼罩的“葬土”,骨文在周身亮起,像团不灭的光。铁核的机关兽扮成异域生灵,从黑雾里扑出来,荒不闪不避,骨文化作锁链将其缠住,动作干净得像场真正的厮杀。胡小妖在监视器后喊:“好!就是这种孤独感!石昊闯异域时,身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突然,黑雾里传来声奶声奶气的喊:“石昊哥哥!我给你送肉干!”是丫丫抱着三丫跑来,三丫化作块兽皮,里面裹着王奶奶做的素肉干。荒愣了愣,按剧本该挥手让她走,却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谢了。”
胡小妖没喊卡,反而红了眼眶。她突然明白,再孤独的英雄,心里也藏着块柔软的地方,就像此刻荒接过肉干时,骨簪上闪过的那点温情。
叶凡和楚尘搭的“葬土”布景也很出彩。星辰悬在半空当灯,楚尘用剑道劈开的裂缝里渗出黑雾,像真的通往异域。叶凡站在裂缝边,突然对楚尘说:“其实我的故事里,也有个像石昊这样的人,叫安妙依。”楚尘的柳叶顿了顿:“玄黄大世界也有,叫洛倾仙。”两人没再说下去,却都懂了彼此话里的意思——英雄的路再长,总有些名字会刻在心上。
收工时,众人坐在断壁上分享肉干。荒给三丫丢了块,三丫化作小兽接住,蹭了蹭他的战甲;叶凡的星辰分给奶团子们当玩具,石头把岩浆石子和星辰叠在一起,竟玩出了新花样;楚尘则用柳叶给每个孩子编了个小剑,说能辟邪。
李煜杰看着这一幕,突然对荒说:“其实完美世界的结局,不该只有石昊独断万古。”荒抬头望了望星空,骨簪在月光下泛着光:“嗯,该有石村的炊烟,有朋友的酒,有……这些吵吵闹闹的小家伙。”
团圆树的时光果里,此刻映出片热闹的大荒:石昊不再孤独,身边围着石村的人;叶凡的北斗星域开满了花;楚尘的剑道守护着玄黄大世界的炊烟。而树下,奶团子们正围着四个身影听故事,笑声漫过断壁,漫过灵麦田,漫向了比剧本更远的地方。
完美世界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属于他们的传说,早已在烟火气里,长出了最温暖的模样。
正说着,灵麦田的迷雾里突然飘来片红叶,落地化作道身影——玄衣胜雪,青丝如瀑,眉眼间藏着万古的清冷,却在看见团圆树时,指尖轻轻颤了颤。
“狠人大帝!”星坠举着许愿星轨镯喊,镯子上的星子突然亮得灼眼,“胡小妖姐姐说你是最厉害的女帝!”
狠人大帝没说话,只是弯腰拾起片被风吹落的时光果叶,叶面上映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举着块糖人笑。她的指尖抚过叶上的影子,清冷的眸子里竟泛起层薄雾:“该拍我寻哥哥的戏了?”
“早给你留着重头戏呢!”胡小妖举着剧本跑过来,“就演你闯青铜仙殿那段!叶凡,你演接引道人;楚尘,用你的剑道劈开仙殿门;荒,你和李煜杰扮成守护仙殿的石人,等大帝破殿时再苏醒——记住,要演出被她气势震慑的样子!”
青铜仙殿是铁核用玄铁和黑雾搭的,殿门刻着模糊的人脸,看着像在哭又像在笑。开拍时,狠人大帝站在殿前,玄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突然抬手——没有用任何异能,只是指尖划过虚空,殿门上的人脸竟真的渗出“泪”来,是铁核藏在里面的荧光液,被她无形的气势震得滴落。
“这才是狠人!”叶凡在旁边看得咋舌,“不用剑,不用术,光凭气势就能撼动地脉。”楚尘也点头:“她的道,比我的剑更锋利。”
荒和李煜杰扮的石人立在殿内,身上涂着灰漆,听见殿门“咔嚓”裂开,按剧本该缓缓睁眼。可当狠人大帝的身影出现在殿内,荒突然没忍住,骨簪上的符文闪了闪——他想起时光果叶上的小女孩,想起石昊寻亲的路,竟与她的执念隐隐重合。
“卡!”胡小妖却没喊停,反而对着水镜喃喃,“就该这样……石人也该为她动心。”
狠人大帝没回头,只是径直走向殿心的青铜棺,棺里躺着个用稻草扎的“哥哥”。她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稻草人的衣角,突然停住——不是忘词,是真的红了眼眶,连声音都带着颤:“找了你……好多年啊。”
这话剧本里没有,却让在场的人都静了。丫丫抱着三丫躲在殿柱后,突然小声问:“她的哥哥,是不是也像石昊哥哥一样,去了很远的地方?”三丫化作小剑,剑身上映出狠人大帝的影子,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
重拍时,狠人大帝恢复了清冷,却在破殿而出的瞬间,对守在殿外的奶团子们眨了眨眼。那瞬间的温柔,比任何特效都动人。
收工后,她没走,只是坐在团圆树下,看着奶团子们分糖吃。石头举着颗岩浆糖跑过来:“大帝姐姐,吃这个!甜的!”她接过来,却没吃,只是放在掌心,看着糖慢慢融化成一滩金红的液汁,像极了当年那块被她攥化的糖人。
“你当年的糖,也是这样化的吗?”李煜杰走过来,递上块王奶奶做的桂花糖,“这个化得慢。”
狠人大帝接过糖,指尖触到糖纸的温度,突然笑了,是那种极淡极轻的笑,像冰雪初融:“后来才知道,哥哥留的糖,早化在心里了。”
月光爬上青铜仙殿的顶,叶凡和楚尘在殿门刻下“狠人”二字,荒则在时光果树上挂了片红叶,叶上用骨文写着“不落幕”。奶团子们围着狠人大帝,听她讲青铜仙殿外的星空,讲那些藏在万古岁月里的、甜甜的念想。
团圆树的枝桠轻轻晃,新结的时光果里,映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牵着个玄衣女帝的手,手里的糖人亮晶晶的,再也不会化了。
完美世界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属于狠人大帝的传说,终于在灵麦田的烟火里,尝到了迟到万古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