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星辰熔浆（2/2）

小无心正跟着音乐晃脑袋，闻言手忙脚乱去调音响，黑色小西装的纽扣都崩掉一颗：“啊？不可能啊……我明明按杰哥说的找的……”他扒着调音台翻找，额头上急出层细汗，身后突然传来李煜杰念歌词的声音，又凶又脆：

“谁叫我天下无双——”

小无心手一抖，误触了播放键，蒋龙那带着股桀骜劲儿的嗓音突然炸响，比刚才的版本更烈更野：“乾坤八卦又怎样——”

“对！就是这个！”李煜杰猛地一拍大腿，混沌之刃在掌心转得飞快，冰蓝色的异能顺着裤脚往地上爬，瞬间冻出串冰棱音符，“刚才那版软绵绵的，哪有这股齐天大圣的劲儿！”

孙悟空正啃着混沌烤肉，一听这歌词突然蹦起来，金箍棒“哐当”拄在地上：“这才对味！‘五行山压住锋芒’——说的不就是俺老孙吗！”他拽着旁边的孙悟饭转圈，“听到没听到没？‘我依然还是最强’！”

蒋龙的声音飙到高处：“凭什么天上有资格/把世间划分三教九流指责——”李煜杰突然踩着冰棱跃上吧台，冰翼在身后展开，带起的风把吧台上的酒瓶都吹得叮当响。“说得好！”他举着混沌之刃指向天空，“管他什么天道规矩，咱们摘星宗的人，想当魔就当魔，想称圣就称圣！”

迷你版鸿钧晃着拂尘附和：“杰哥这话在理，天道本就无定数——”话没说完就被迷你版小济公拽着喝酒，小家伙举着葫芦唱：“是人是妖是仙是魔~原本只是在心里一念之隔~”唱到“一念之隔”时，还故意冲李煜杰挤眼睛，把“魔”字咬得格外重。

“火眼金睛都看不破/命运多么难测——”蒋龙的声音带着种看透世情的洒脱，孙悟空突然摘下头上的紧箍咒（那是莫邪用星金给他做的玩具版），往地上一扔：“什么命运难测！俺老孙的命，自己说了算！”他抄起金箍棒往空中一劈，正好卡在“亦正亦邪都有因果”的歌词上，棒尖的金光炸得人睁不开眼。

墨玄站在舞池边，看着李煜杰在吧台上又唱又跳，奶凶的小脸因为激动泛着红，冰翼扇动的节奏正好踩着鼓点。当唱到“齐天大圣有何不可”时，李煜杰突然冲他招手：“墨魔头！上来！这歌词说的就是咱们——管他什么正邪，做自己就最帅！”

墨玄脸一热，被鸿蒙犼推了把，踉跄着跳上吧台。李煜杰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两人对着漫天星光照着歌词大喊：“谁叫我天下无双！乾坤八卦又怎样！”墨玄的声音还有点抖，却越喊越响，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喊完突然觉得心里堵着的什么东西碎了，浑身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五行山压住锋芒/金刚圈收服了狂——”蒋龙的声音里带着股不服输的狠劲，李煜杰突然拽着墨玄往地上跳，落地时冰系异能炸开，冻出条通往超跑的冰道。“走！开着‘烟花战车’兜圈去！”他拉着墨玄往兰博基尼跑，“让这歌词跟着咱们的车辙，在天墟秘境里刻一圈——告诉所有东西，咱们来了！”

小无心赶紧跟上，三辆超跑同时启动，引擎轰鸣盖过了音乐声。墨玄被塞进副驾，看着李煜杰握着方向盘的侧脸，冰蓝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嘴里还在念叨：“‘电石火光一路行者无疆’——咱们摘星宗，以后也要这样，走到哪都留下脚印，谁也挡不住！”

超跑冲出酒吧，在雾里划出三道流光，蒋龙的歌声从敞篷里飘出来，混着奶团子们的欢呼：“谁叫我天下无双/乾坤八卦又怎样/就算是地煞天罡/谁能阻挡——”墨玄突然觉得，这首歌好像就是为他们写的，那些“亦正亦邪”“自成一格”的歌词，像在说每个曾孤单、曾迷茫，却最终找到彼此的小家伙。

车开到时空裂隙附近时，李煜杰突然踩下刹车，指着裂隙里翻滚的星云：“听到没？这歌词在替咱们喊呢！”蒋龙的声音正好唱到最后一句：“电石火光一路行者无疆——”他突然抓起墨玄的手，往裂隙方向一挥，冰系异能与血浮屠同时爆发，在星云里炸出八个大字：

“摘星行者，永不回头！”

墨玄看着那八个字在星云中闪闪发亮，突然笑了，笑得比天上的烟花还亮。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守着秘境的孤单小孩，而是摘星宗的墨魔头，是这首歌里唱的“天下无双”，是跟着李煜杰一起“行者无疆”的同伴。

超跑掉头往回开，蒋龙的歌声还在循环播放，奶团子们的笑闹声从车后座传来。墨玄侧头看李煜杰，发现小家伙正跟着歌词轻轻晃头，奶凶的小脸上带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

“杰哥，”墨玄小声说，“这首歌……真好听。”

李煜杰挑眉，冰蓝色的眼睛在后视镜里亮了亮：“那是，也不看是谁选的。”他突然打了个响指，“等出去了，把歌词刻在咱们宗门大殿的墙上，每天早上起来唱一遍——就当是摘星宗的‘起床号’！”

墨玄用力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想象那场景：一群穿着星辰斗篷的奶团子，站在刻满歌词的大殿里，扯着嗓子喊“谁叫我天下无双”，声音震得房梁都发颤。那画面，一定比任何秘境宝物都让人热血沸腾。

车窗外，蒋龙的歌声渐渐远去，却像刻进了风里，跟着他们的车轮，在天墟秘境的每一寸土地上，轻轻流淌。而属于他们的“行者无疆”，才刚刚启程。

三辆超跑刚停稳在酒吧门口，就闻见股更浓的香味飘过来——王奶奶正往沸腾的火锅里下新食材，这次是裹着星云粉的“逍遥虾”和冒着仙气的“自在蟹”，虾壳一煮就变成透明的，能看见里面粉嫩嫩的虾肉随着汤汁晃动。

“正好赶上！”李煜杰跳下车，冰翼上还沾着时空裂隙的星尘，“第二波食材刚下锅，再晚点就得跟饕餮抢锅底了！”他拽着墨玄往火锅边冲，刚坐下就听见蒋龙的《行者》渐入尾声，最后一句“电石火光一路行者无疆”消散在热气里时，突然一拍桌子：“停！下一首歌有安排——迷你版小济公，该你上场了！”

正抱着酒葫芦啃虾腿的小济公猛地抬头，破僧帽差点掉进锅里：“俺？”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音响，“唱啥？”

“《快乐颂》！陈浩民版的！”李煜杰用混沌之刃敲了敲冰盆边缘，奶声奶气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凶，“就是你天天哼的‘酒也空色也空’那首，给我拿出你在后备箱唱‘鞋儿破’的劲儿来！”

迷你版小济公眼睛一亮，把酒葫芦往腰间一塞，抄起迷你破蒲扇往吧台上一跳，正好踩在孙悟空刚啃完的骨头堆上。小无心手疾眼快调好伴奏，前奏一响，小家伙就晃着脑袋开了嗓，破锣嗓子却唱得格外有劲儿：

“酒也空色也空酒色也空空——”

“好！”孙悟空第一个叫好，金箍棒在地上敲出节拍，“这词儿对味！比那些文绉绉的好听！”他抓起只逍遥虾往嘴里扔，虾肉在舌尖爆开股清甜，正好合着歌词的调调。

“财也空气也空财气也空空——”小济公踮着脚转圈，破袈裟飞起来扫过吧台上的酒杯，溅出的酒珠在空中凝成小水珠，被他蒲扇一挥全洒进火锅里，“哗啦”一声，汤底竟冒出层金色的泡沫，把旁边的墨玄看呆了。

“南无阿弥陀佛——”奶团子们跟着合唱，李煜杰举着冰酒杯当话筒，冰蓝色的发丝上沾着点火锅热气，唱得比谁都投入；迷你版金蝉子双手合十跟着念，佛珠转得飞快，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连最严肃的迷你版鸿钧都晃着拂尘打拍子，道袍上的太极图跟着节奏微微发亮。

“和尚我爱四处游疯疯癫癫有理由——”小济公跳下台，蒲扇往墨玄肩膀上一拍，“小友！跟我一起唱！”墨玄脸一红，刚想摆手，就被李煜杰推了把，只好跟着哼：“追名逐利心机用两腿一伸难拥有——”唱着唱着突然觉得顺嘴，声音也大了起来，连星辰斗篷上的龙鳞纹都跟着闪了闪。

“走走走游游游——”小济公拽着一群人往火锅边绕圈，像在跳奇怪的祈福舞，“无牵无挂无是无非度春秋——”他一脚踩在饕餮的尾巴上，小凶兽嗷呜一声，却叼着块蟹肉往他手里塞，算是原谅了这一踩。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小济公突然举起酒葫芦往嘴里灌，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火锅里“滋啦”作响，“我只修心不修口——”这句刚唱完，突然打了个酒嗝，喷出的小酒雾里竟飘着颗迷你佛字，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李煜杰笑得最欢，冰酒杯都差点脱手：“这才叫活佛济公！比画里的还疯还灵！”他抓起只自在蟹往小济公手里塞，“多吃点，待会儿好飙高音——‘OH唵嘛呢叭咪吽’那段，给我吼破喉咙！”

“那必须的！”小济公啃着蟹肉，含糊不清地应着，等唱到“能消除一切苦”时，突然蹦到火锅中央的冰柱上，破蒲扇往空中一抛，竟在热气里划出道金光，把“对佛尊敬一点”几个字映在雾霭上。

“大家顶礼膜拜——”奶团子们跟着起哄，有的双手合十装模作样鞠躬，有的举着筷子敲碗打节拍，连王奶奶都放下手里的汤勺，笑着往小济公嘴里塞了块晶核糖：“慢点唱，别噎着——这糖润嗓子。”

当唱到“任凭日月穿梭，我笑天下谁最疯”时，小济公突然指着李煜杰，破锣嗓子喊得格外响：“就他！杰哥最疯！”李煜杰立刻回敬，把手里的虾壳往他头上一抛：“你才疯！抱着酒葫芦睡后备箱的疯和尚！”

“哈哈哈——”笑声震得火锅里的汤汁都晃了晃，墨玄看着眼前闹作一团的景象，听着那句“开开心心是正道愁愁烦烦不应该”，突然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原来快乐真的能传染，像这火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煮着，把每个人的孤单和拘谨都煮得软乎乎、暖融融的。

最后一段“南无阿弥陀佛”响起时，所有人都跟着合唱，声音里带着酒气、肉香和说不出的欢喜。小济公站在火锅中央的冰柱上，破僧帽歪在一边，手里举着酒葫芦，像个真正的活佛，在热气缭绕里笑得眉眼弯弯。

歌声落下时，火锅里的最后一只逍遥虾正好熟透，墨玄伸手去捞，却被李煜杰抢先一步夹走，塞进他嘴里：“奖励你的——第一次合唱没跑调，有进步！”

墨玄含着虾肉，甜丝丝的滋味从舌尖漫到心底。他看着小济公被一群人围着灌酒，看着李煜杰和孙悟空抢最后一块蟹肉，看着漫天的热气里飘着“酒色财气皆空空”的歌词，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快乐颂》的真意——不是四大皆空的清冷，而是热热闹闹里的通透，是知道“两腿一伸难拥有”，却依然珍惜眼前的酒、眼前的肉、眼前这群疯疯癫癫的朋友。

小无心突然把音响调大，《快乐颂》的前奏又响了起来：“再来一遍！杰哥说了，这么好听的歌，得循环到天亮！”

“好！”奶团子们的欢呼混着音乐，在天墟秘境的夜里久久回荡。火锅还在咕嘟咕嘟煮着，酒葫芦还在传递，而属于他们的快乐，才刚刚开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