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if少年相识一(2/2)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女郎身上,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如花如雾的小女郎,柔弱纤美,灵秀清致,眉眼一动,眼底似有星,脸颊似染春。
一时之间无人开口。
禾衣先回过神来,抬起头来又看向面前清隽的少年,小声:“公子可是来买玉的?我爹在后面,我叫我爹过来。”
她自小跟着陶善石在铺子里进出,自是能分辨出能买玉的贵客,面前的少年郎君不仅生得好看,身上的衣料是寻常人家穿不起的鲜亮,自是贵客。
那少年郎君不知为何有些怔神,此时才回过神来,眼神却有些古怪地盯着她看了会儿,禾衣想,他定是在想她的力气真大,竟能搬得动这样大的玉料。
禾衣眨眨眼,抱紧了怀里玉料,小声说:“还请等一等,我先将玉料放好再去喊我爹。”
说罢,也不等那少年郎君再说话,便立即后退一步,抱着那玉料,轻松地放进旁边的格子架空处。
赵霁云的目光从那玉料上渐渐落到禾衣纤细的手腕上,一时无言,认为她定是在逞能,女孩儿都这样。
他下意识笑起来,唇角一翘,觉得有趣,在禾衣转过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时,便露出温文笑容,从怀中拿出碎玉佩,递给她:“我的玉佩摔坏了,可能修补?”
禾衣双手接过玉佩,看了看,点头:“可以,要用上赤金,大约一两日就能修补好。”
“那就劳烦了。”少年郎君斯文温润。
禾衣忙回以一礼。
赵霁云离开那玉铺后,坐在马上几步远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小女郎坐在柜台后面,正盯着他的玉佩看,眉头微蹙,脸颊鼓起,认真严肃,又灵秀婉柔。
青川方才也在铺子里,但似乎变成了透明的,竟是没人注意到他呢!
此时见到自家公子回头看,想起方才的小女郎,看起来不大,却生得实在好,再想到方才公子盯着人家看的模样,他忍不住就笑,他性子活乏,往日也会与公子说些玩笑话,便说:“没想到徐州城也有生得这样灵秀美丽的女郎,公子方才都看了许多眼呢!”
赵霁云听罢,看了青川一眼,神色古怪道:“她那样小,不过十一二岁,禽兽才会对她生绮念吧?”
青川:“……”他也没说公子对她生绮念啊!
赵霁云又喃声说:“我娘怎么不给我生个这样可人秀气的妹妹呢?”
他忧愁地轻蹙眉头,清雅温润的脸上露出少年人的愁思:“莫不是我爹年纪太大,已是不行了?”
青川:“……”
赵霁云从玉铺出来便觉无所事事,最终又去了一趟军营,傍晚时又让青川去书院递了假条,告知院长近日身子不适,在家中休养。
等他再次从军营回来,已是七日后。
他一回到徐州城,便想起那碎裂的玉佩,想到了那小女郎,便转道去了那条街。
往那条街时必会路过官衙,今日那处异常喧闹,伴随着妇人的啼哭声,衙门口还有人跪倒哀求,赵霁云看了一眼,让青川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何事。
青川很快回来,圆脸也耷拉着,气愤道:“说是临近年关,拐子奇多,有几户人家的女郎都无故失踪了,官衙却迟迟未将拐子抓获。”
少年郎君也皱了眉,若有所思,想起那灵秀的小女郎,便吩咐了青川几句。
青川立即得令,圆脸一阵笑,忙去操办。
赵霁云自行去了玉铺。
今日他过去时,却没在铺子里看到那小女郎,里头只坐着个健壮木讷的中年男子,他顿觉索然无趣。
正待赵霁云犹豫是取了玉佩离开还是下次再来时,那木讷的男子终于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站起来,有几分迟疑地上前询问:“公子可是前几日给禾娘碎玉佩之人?”
何娘?
哪个何?
何处春江无明月的何?荷叶罗裙一色裁的荷?还是其他“何”?
赵霁云脸上也露出迟疑、踌躇的神色,“禾娘?可是那瞧着十一二岁的小女郎?”
木讷男子点头:“正是呢!”
陶善石已是认定面前的少年便是女儿口中秀美非常之人,转身去柜子那儿取出玉佩和当时写下的契书。
赵霁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腼腆温和的模样,“还是请那位小女郎过来一下,我怕她口中之人不是我呢。”
陶善石一听,也觉有理,虽他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小公子,但万一他不是禾娘口中之人呢,万一被冒领了怎么办?
他便让赵霁云稍等,转身往后去寻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