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收入囊中（2/2）

纪安飘向屋子中央，环顾四壁。

果然杂乱无章：

一大堆破书满地散落，墙上贴满自制纸张，画着什么π值推导、甚至还有株分形蕨类叶的结构示意。

桌上的草稿则更离谱，既有圆周率近似公式、又有几何对称图，每张都用各种“图腾”或抽象符号标记，还夹着狭小注解，像是在研究深层纹理与灵力的对应关系……一时让人眼花缭乱。

看到这“科学怪人的实验室”，纪安心里那股兴奋再度攀升，暗道：

这家伙简直就是他想要的终极科研人才。

而海森堡此刻还在地板上不停比划，竟似乎没大在意自己先前破口大喊吓到殿下。

只是在纪安光芒照过来的刹那，他眼角闪过一丝光彩。

“这就是圆周率的推导？”

纪安突然目光一凝，瞧见桌面正中摆着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等式的羊皮纸。

表面有斗罗本土特有的图腾符号融合进定积分、无穷级数之类的架构，让人一看就知属于非常高深的“偏微分”风格。

边上还有三角形包围的心形记号，看着像拉马努金公式的斗罗版再造，却未能完善。

“啧……”

纪安轻笑，

“虽有几分思路，却还走得不够远。”

那句轻描淡写的评语，登时勾住海森堡的注意力。

他骤然抬头，睁大那双略显深陷的眼，头顶一圈地中海秃发在油灯下泛着怪异光泽：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到头？你也看得懂我公式？”

纪安歪头一笑，没多解释，转而扫了扫屋子角落——那里还堆着一些奇怪的涂鸦：

分形藤蔓对比河流支流；运用一套模糊力学解释素数分布与部落鼓点节奏；还有更荒诞的三维坐标建模，似乎想模拟彗星回归周期，以及要用藤编绳结构出个全息“函数零点”……

毫无疑问，全是极高难度命题，完全不像斗罗大陆原生应有的学识体系，却在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轻描淡写地摆开。

“呵呵……”

纪安看着这一切，心脏几乎要狂喜到跳出：

这家伙当真名副其实，海森堡、牛顿——你们两大巨星若结合，理当如此。

在现实世界，他很清楚这等水准代表着什么：

正是从数理逻辑到分形几何、再到天体力学乃至量子理论的曙光！

若有人能用得当手段将其引向工业或核能研究，绝对能比纪安自己摸索更快百倍。

“你看懂了吗？”

海森堡见纪安怔在草稿旁，忍不住追问，言语里已然从最初抗拒转为深度好奇。

因为他注意到纪安不是随便看看，而是真的能理清某些关键之处。

纪安闻言，把目光落回那张圆周率推导稿子上，轻哼一声：

“不止‘看懂’——你想求出圆周率准确数值，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它是无限、不循环的超越数，不可能被一击而就算完。你只能无穷趋近。”

说完，他又补一句，

“别再试图用所谓‘完整闭合函数’企图封死它，失败是注定的。”

毕竟纪安是来自21世纪的穿越者，这个时代，科学家们已经将“圆周率”算到了其小数点的将近一百万亿位数后，依旧没有找到最终的定论。

“什么？！”

海森堡一脸呆滞。

他先前不就困在这个难题里吗？

越想要一个确数，就越算不出尽头。

他本来还当自己功力不够，可纪安一句话就说到关键点：

圆周率是无限、不循环，超越数。

换言之，只能无穷接近。

“你怎么知道……”

海森堡惊疑交加，嘴巴张了几下，一时间哑口无言。

纵然他天赋惊人，初次见面就被这一针见血的点评震得大脑当机。

屋外，老查理看得愕然。

他作为学士，对圆周与直径之比也曾钻研过，可完全没能做到海森堡这般深度，更别说纪安如此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点评：

“殿下不愧是全才啊……”

老查理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称赞。

安东尼奥与凯斯倒是不太明白什么是“圆周率”，也只觉得殿下短短几句就让那怪才青涩了神色，暗想：

殿下在这些“旁学”领域也如天神般高深吗？

温妮沉默地站在门口，望着纪安那兴奋而坚毅的神情，嘴唇抿成一线。

她内心掀起某种不舒服的微酸感：

殿下真的很在意这个海森堡，要是自己也能懂这些圆周率之类的就好了？

纪安背手看向海森堡，继续笑道：

“你从‘无限级数’方向去逼近π值，思路没错，只是‘完美求解’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以‘近似值’作为现实应用。要想极大精度，就得研究更高级的数论和拓展公式。”

“以后有机会，我让你慢慢钻研。”

“慢……慢慢钻研？”

海森堡沉吟片刻，又望向纪安，

“你说你能给我……提供更多资料？更多公式？！”

他眼里亮起疯狂火焰。

像他这种沉迷学问的天才，若有人承诺给他更广阔天地，他岂能不心动？

纪安内心有些苦涩，他今晚已经算用完了平生所学，还施展了些忽悠，但他依旧面不改色：

“海森堡·牛顿，你的天赋不应该浪费在一隅小屋，而是应该扣问世界的本质，探寻法则的运行机制。”

“我会提供你最丰富的科研资金，最齐全的设备和人手，你愿意加入我的阵营吗？”

海森堡连连点头，他直接答应了下来。

最后，海森堡揉了揉鼻子，苍蝇搓手一脸期待地看向纪安：

“那个，你提出的‘圆周率’叫法很贴切啊……这个命名可以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