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太子 vs 皇子（2/2）

“你一个‘不能人道’的太子，还有几分立场？”

纪安的每一个字都似刀似冰，带着锋锐与嘲讽，而他自己的语气，却冷静得像在朗读经文。

徐天然仍在微笑，仿佛听到的只是闲话家常，但他眼中一丝阴影缓缓积聚。

徐天然缓缓点头，眼中掠过一丝欣赏：

“不错，不愧是叶夕水亲定的关门弟子。”

“你对我很了解。”

他低头，掀起紫金袍袖，用绢布轻轻擦了擦自己左手的指节，如在抹去什么不该存在的污点。

“你说得对。”

徐天然终于抬头，眼神里浮现一丝冰冷，

“我太子的位子，确实不稳——但也正因为不稳，我才必须出手。”

他语气平静，却仿佛暗流奔涌，

“我现在很需要圣灵教的入局。”

“你若支持我，我承诺，日后登基，圣灵教为国教，祭祀可入中枢，教主一人尊位仅次于朕。”

“你——纪安，可代帝相，列席五堂，管内政军政祭典三道。”

这些话，放在外面，足以引发朝野震动，可他却如说一顿晚膳的内容那般随意。

然而纪安并没有因这份权柄诱惑而动容。

他只是低垂眸，淡淡而笑。

纪安记得在原著中，徐天然就是这样许诺镜红尘：

“只要你助我登基，明德堂永不解散，镜家子孙代代有封。”

而登基后的第一年，镜红尘就被撤掉了明镜堂堂主的职位，被打发到了天斗境内，远离权力中心。

再看圣灵教——原著中，徐天然在利用完了圣灵教后，便暗中指使军队背刺圣灵教教徒，造成了圣灵教的毁灭性打击。

叶夕水亲自现身皇宫，想找徐天然讨要说法，却被设计落入了陷阱，更是被徐天然送上了接近十枚的九级定装魂导炮弹，最终和前来救自己的龙逍遥双双陨落。

任何人都是自己的棋子，用之即弃。

这就是徐天然。

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病弱太子，眼神冷漠得仿佛能将人灵魂抽空，他身上的气息永远是温和、沉静、得体，却在无形中令人心惊胆战。

纪安垂眸间，心中已是冷笑：

“承诺？”

他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徐天然的承诺，连一张废纸都不如。

但即便如此，纪安仍然笑了笑，回道：

“太子说的事，我确实能办到。”

纪安深知这是与虎谋皮，但他依旧选择了执棋，这是布局。

如今纪安在圣灵教中的地位，是真正的实打实牢固，教中的长老和大半供奉，全都贴上了纪安的标签，对此叶夕水甚至是保持了默认，显然已经将纪安提前认定为了下一代教主培养。

他如果对押宝徐天然表示赞同的话，那么圣灵教第二天，就能挂上徐天然的太子党标志。

徐天然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纪安会如此轻易地答应自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为危险的弧度：

“圣子果然是聪慧的合作者。”

纪安轻轻摇头，淡然道：

“太子，可是我不敢信你的承诺。”

这句话，让徐天然彻底笑了。

“好。”

他长笑一声，

“我喜欢你这样的棋手。”

“但你也要有足够的筹码，否则，到了最后一轮落子之时，我不会犹豫斩掉你的那颗棋。”

纪安看着他，淡然回道：

“太子，我的底牌比你想象的还多。”

纪安了解徐天然，因为他们两人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纪安比他更狠、更早熟、更不信任何人，除非签订了补充协议。

徐天然眯起了眼睛，缓缓地开口：

“既如此，纪安殿下，我也给你一份承诺。”

“等价交换之下，我能助你登上天魂帝国的皇位。”

这一句话，如大地惊雷。

纪安微微眯眼，他当然知道，这位太子不是在说大话，他的触角早已探入天魂帝国。

纪安已经可以想象了，天魂那边的朝堂体系，到底腐蚀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纪安并不着急，他相信自己很快就会亲自拔掉这些刺，无论是皇帝派、皇女派还是倒向日月派系，等自己工业化基础打牢后，第一个五年计划建设完毕，就能腾出手，届时天魂将只有一个话事人。

纪安拒绝了徐天然的提议，他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最晚八年后，我要打斗灵，我需要你帮我牵制住南边的星罗帝国。”

“当然，正如我所说的，我并不相信太子所谓的承诺，你需要和我签订一份协议。”

纪安将提前准备好的委任状从魂导戒指中取了出来，他甚至将笔也一并递给了徐天然。

纪安很肯定，镜红尘还会犹豫再三，但这位太子一定会签署。

“好，祝我们合作愉快！”

没有让纪安失望，徐天然拔出了笔，在「委任状」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