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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战事暂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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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传来喧哗声,是女帝朱朝溪的御驾到了。

朱朝溪甚至来不及换下那身沾满征尘的龙纹铠甲,便快步走入帐中。她看到盘膝而坐、浑身裹满纱布、气息微弱的陈然,凤眸中瞬间涌上水汽,却又被她强行压下。她挥手制止了想要行礼的众人,走到陈然身前,蹲下身,轻声唤道:“陈卿……”

陈然缓缓睁开眼,看到朱朝溪近在咫尺的、写满担忧与心疼的脸庞,勉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却牵动了伤口,引得一阵咳嗽。

“陛下……臣,幸不辱命。”

短短几個字,却让朱朝溪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陈然未受伤的右手,声音哽咽:“朕知道,朕都知道……是朕让你受苦了。”

“此战能胜,全赖陛下决断,将士用命,臣……不过尽了本分。”陈然喘息着说道,“战果……如何?”

这时,周淮安、诸葛正我等重臣也相继入帐。周淮安脸上带着振奋之色,拱手禀报道:“陛下,陈大人,此战大捷!据初步统计,宁远城外,我军共击溃金军岳托、阿敏主力,斩首逾万,俘敌数千,缴获军械粮秣无算!金军残部已向广宁方向溃逃!锦州方向,我军主力趁势掩杀,亦斩获颇丰,锦州之围彻底解除!袁督师已派人联络,宁远安然无恙!”

帐内众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喜悦。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足以洗刷连日来的阴霾与压抑。

“好!好!好!”朱朝溪连说三个好字,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此乃朕登基以来,对金第一大捷!陈卿当居首功!”

陈然却微微摇头,目光扫过帐外那些影影绰绰、正在忙碌的士兵身影,沉声道:“首功当归于奋勇杀敌的将士,归于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魂。陛下,当务之急,是妥善安置伤员,抚恤阵亡将士家属,稳定宁远、锦州防务,并提防金军反扑。”

朱朝溪神色一肃,点头道:“陈卿所言极是。周淮安!”

“末将在!”

“着你立刻统筹安排,救治伤员,清点战果,厚葬阵亡将士,抚恤事宜由户部即刻拨付,不得有误!”

“诸葛先生,辽东军政暂由你与袁督师、何将军共同署理,稳定局势,恢复生产,加固城防。”

“老臣遵旨!”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从激烈的进攻转向胜利后的巩固与休整。

陈然强撑着精神,又补充道:“陛下,金军新败,元气大伤,短期内应无力组织大规模反攻。但范文程狡诈,‘影楼’未除,不可不防。需加派斥候,密切关注金廷动向,尤其是沈阳方向的兵力调动。此外,山海关至宁远、锦州的驿道需尽快疏通,确保粮草军械补给畅通。”

“朕记下了。”朱朝溪看着陈然苍白的脸,心疼道,“陈卿,你伤势沉重,需好生静养,这些琐事,暂且交给朕与诸位爱卿。”

陈然确实已到了极限,闻言不再坚持,点了点头。

朱朝溪又嘱咐了医官几句,这才在众人簇拥下离开大帐,她还有许多军国大事需要处理。

帐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怜星、风吹雪以及两名侍立的缇骑。

怜星走上前,轻声道:“我以移花宫内力助你疗伤。”

陈然看着她清冷的眸子中那抹难以掩饰的关切,心中微暖,低声道:“有劳。”

怜星的玉手轻轻抵在陈然背心,一股精纯柔和、却带着一丝冰寒气息的内力缓缓渡入,与陈然自身的《易筋经》内力相辅相成,加速修复着他体内的暗伤与损耗。

风吹雪乖巧地守在一旁,看着师父和指挥使大人,眼中充满了崇敬与坚定。经此一战,她感觉自己真正成长了。

就在宁远内外沉浸在大胜的喜悦与战后忙碌中时,远在数百里外的金国都城沈阳,却是另一番景象。

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皇太极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下方跪着狼狈逃回的岳托和阿敏,范文程则垂首站在一旁,脸色同样不好看。

“十数万大军,顿兵坚城之下数月,损兵折将,寸功未立,最后竟被明朝小皇帝和陈然耍得团团转,一败涂地!”皇太极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岳托,阿敏,你二人还有何面目来见朕?!”

岳托和阿敏伏地不敢抬头,浑身颤抖。他们知道,这次败仗,几乎葬送了金国数年积累的优势。

“臣等无能,请皇上治罪!”两人磕头如捣蒜。

皇太极没有理会他们,目光转向范文程:“范先生,你的奇兵被歼,佯动被识破,这便是你给朕献上的妙计?”

范文程深吸一口气,出列躬身:“皇上息怒。此战之败,罪在臣料敌不明,低估了陈然之胆略与明朝皇帝之决断。臣……甘愿领罪。”

皇太极冷哼一声,没有立刻发作。他深知范文程之才,此次失败虽有责任,但根本原因还在于明军出现了陈然这个巨大的变数,以及那位看似年轻却魄力十足的女帝。

“起来吧。”皇太极挥了挥手,语气稍缓,“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虽败,却也未伤我大金根基。当务之急,是总结教训,以图再起。”

皇太极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回荡,带着帝王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群臣或惶恐、或愤懑、或沉思的面容。

“未伤根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王公忍不住出列,声音带着悲愤,“皇上!岳托、阿敏两位贝勒折损了近万八旗勇士!那些都是跟随先帝和我们浴血奋战多年的好儿郎!更有无数粮草军械丢弃于野!宁锦防线如今固若金汤,明朝皇帝携大胜之威,士气正盛!这……这怎能说是未伤根基?”

岳托和阿敏将头埋得更低,不敢辩驳。

皇太极目光扫过那位老王公,并未动怒,反而叹了口气:“叔父所言,朕岂能不知?心痛如绞啊!但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能自乱阵脚。明朝虽胜一阵,然其国内积弊已久,关内流寇蜂起,其女帝根基未稳,此番御驾亲征已是极限,长期陈兵关外,其国力必难支撑。”

他站起身,走到殿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群臣:“此次之败,败在两点:一,低估了那陈然!此子不仅勇武过人,用兵更是诡诈,竟能以自身为饵,行此险招!二,便是那‘异人’之力!明朝方面,似已能有效统合利用那些天外异人,使其成为战场上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而我大金,对此辈的招揽和运用,却落后了!”

范文程此时抬起头,接口道:“皇上圣明。臣近日详查战报,发现明军阵中异人作用巨大。尤其是宁远城外佯攻之战,那些异人不惧生死,手段诡异,极大地迷惑和迟滞了我军判断。反观我方,虽也招揽了一些异人,但多为散兵游勇,不成体系,难以形成合力,甚至……其中不少人心怀叵测,并非真心为我大金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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