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德干高原大决战（2/2）

“举枪！”

“瞄准！”

当数万名马拉塔骑兵，呐喊着从两翼冲到距离方阵不足百步的距离时，方阵指挥官那声嘶力竭的吼声，响彻战场！

“开火！！！”

“砰！砰！砰！砰！砰！”

数千支燧发枪，在同一瞬间，喷吐出致命的火焰！

密集-的铅弹，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地扫向冲锋而来的骑兵集群！

冲在最前面的马拉塔骑兵，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成排成排地倒下！

第一排士兵射击完毕，立刻退后装填！第二排、第三排，无缝衔接！

燧发枪清脆的爆响声，连绵不绝，如同永不停歇的死亡鼓点！在马拉塔骑兵的耳中，这成为了全世界最恐怖的噪音！

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在明军步兵方阵的排枪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他们的箭矢，根本无法穿透明军步兵的简易胸甲；而他们的弯刀和长矛，更是无法突破那一道由二米多长的锋利刺刀组成的、冰冷的钢铁丛林！

无数的马拉塔骑兵，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依旧无法冲垮任何一个明军的空心方阵。他们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徒劳地围绕着这些“钢铁刺猬”打转，然后被一轮又一轮的排枪，不断地射杀、清空。

鲜血，染红了德干高原的土地。

……

战局，已经彻底倒向了明军。

帅台之上，李定国看着士气已经开始崩溃的马拉塔大军，他知道，到了该送他们最后一程的时候了。

他缓缓地举起了代表总攻的金色令旗。

“传令！”

“帝国精英具装骑兵第一总队！”

“全军——”

他的令旗，猛地向下一挥！

“出击！！！”

早已在军阵后方按捺不住的、三千名身披重铠的具装骑兵，在他们的指挥官的带领下，同时放下了他们那绘有狰狞面甲的头盔。

他们没有呐喊，只有一片死寂。

他们只是缓缓地举起了手中那长达四米的、如同长矛般的重型骑枪，然后，同时催动了胯下的战马！

移动，小跑，快跑，最后，汇成了一股足以碾碎世间一切的、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马拉塔领袖，希瓦吉的中军本阵！

正在指挥残部徒劳攻击的希瓦吉，突然感到脚下的大地，传来了一阵比刚才万马奔腾时，还要恐怖百倍的震动！

他惊恐地回头，只看到了一幅让他永生永世都无法忘怀的、如同神魔降世般的景象。

一支通体包裹在闪亮银甲之中的、如同天神军队般的重装骑兵，正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速度和气势，向着他直冲而来！

那不是凡人的军队！

那是……天谴！

“不……”

他脑海中只剩下这最后一个念头。

下一刻，那股银色的钢铁洪流，便以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姿态，狠狠地撞入了他的中军本阵！

没有惨叫，没有格挡，只有碾碎！

希瓦吉和他身边最精锐的亲卫，在那如同山崩地裂般的集团冲锋面前，就如同朽木一般，被轻易地洞穿、撕裂、踏平！

当李定国策马，来到那片被具装骑兵犁过一遍的土地时，他只看到了一地的、模糊的血肉和破碎的旗帜。

马拉塔领袖希瓦吉，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

……

当太阳渐渐偏西时，战斗，结束了。

德干高原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李定国静静地立马于尸山血海之中，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整个印度，再也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够阻挡大明帝国的脚步了。

而这场教科书般的、足以载入世界战争史册的歼灭战，也通过无数的信使和商队，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印度。

传到了德里，莫卧儿皇帝的耳中。

也传到了加尔各答，英国总督克莱武爵士的耳中。

更传到了苏拉特，那位正在与英国人“虚与委蛇”的永王殿下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