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水鬼的血祭与阴蛊炉的危机（1/2）
归魂舰的煞气屏障上，数十道裂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老河伯的水鬼们释放的阳脉水息，像一把把淡蓝的刀，不断切割着屏障的煞气，屏障表面的浓黑光膜开始变得透明，甚至能看到舰甲板上蛊师们慌乱的身影。阴蛊炉的喷射声变得愈发刺耳，之前的浓黑煞气此刻竟泛着暗红，像烧红的铁水，落在水中激起“滋滋”的白烟，连阳脉水径的淡蓝光都被染得发暗。
“再加把劲！屏障快撑不住了！”老河伯的声音在水下回荡，淡蓝身影因过度释放水息而变得透明，他对着身后的水鬼们喊道，“为了陈统领！为了长江的安宁！我们不能退！”
水鬼们齐声应和（水下无法发声，却能通过水流传递意志），淡蓝身影同时释放出更强的阳脉水息——水息在屏障前凝聚成一道丈许粗的光柱，狠狠撞在裂痕最密集的位置！“咔嚓——”一声巨响，煞气屏障终于裂开一道丈宽的缺口，缺口处的煞气像泄洪的洪水般往外涌，却被水息的光柱死死顶住，无法扩散。
“冲进去！”张云生大喊，天篷尺的翠绿阳纹暴涨，将阳力屏障化作一道尖锥，对着缺口冲去！史密斯紧随其后，圣言碑的圣纹亮成银白，圣银匕首的刃尖对着舰甲板上的蛊师，“残魂已锁定阴蛊炉的核心，就在舰底中央，我们必须尽快拿到残片，才能毁了它！”
李二狗握着贴满雷符的铜钱剑，率先冲进缺口——刚踏上舰甲板，两名黑袍蛊师就举着蛊罐扑来，罐口的阴蛊像黑雨般落下！李二狗毫不犹豫地将剑往前一送，剑脊的雷符“轰隆”炸开，淡金光浪裹着气劲，瞬间将两名蛊师掀飞，阴蛊也被阳力烧成灰，“想拦你李爷爷？没门！”
苏婉儿和哑女跟着冲进舰内，苏婉儿的引魂铃不停晃动，红绳的淡金光对着蛊王的方向延伸——蛊王正站在阴蛊炉旁，双手握着三生石残片，残片的淡金光已融入阴蛊炉的暗红煞气中，炉口的喷射变得更加狂暴，舰身开始剧烈晃动，像是随时会解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让阴蛊炉炸了！让整个鬼涡湾都陪葬！”
他的威胁并非虚言——阴蛊炉的表面已出现细密的裂纹，暗红煞气从裂纹中渗出，落在舰甲板上，将坚硬的阴木腐蚀出一个个小洞。护蛊突然从哑女肩头飞出，翅膀的金绿荧光对着蛊王的手腕射去——之前它趁屏障破裂时潜入舰内，一直躲在阴蛊炉的阴影里，此刻抓住时机，吐出一道细长的破蛊液，精准击中蛊王握残片的手腕！
“啊！”蛊王惨叫一声，手腕被破蛊液腐蚀出一个小洞，黑血顺着伤口流出，握残片的手瞬间松动，残片从指间滑落，朝着阴蛊炉的方向坠去！
“抓住残片！”张云生反应最快，天篷尺对着残片一挥，阳力化作一道绿绳，缠住残片的一角，将其往回拉——可就在残片即将到手时，一名黑袍蛊师突然扑上来，用身体挡住阳力绳，蛊罐对着残片掷去！“砰”的一声，蛊罐撞在残片上，黑血溅满残片表面，残片的淡金光瞬间变暗，坠向阴蛊炉的速度更快了！
“不要！”苏婉儿急得大喊，引魂铃的红绳对着残片延伸，却晚了一步——残片“噗”的一声掉进阴蛊炉，炉口的暗红煞气瞬间暴涨，一道淡黑的光柱从炉口射出，直插水面，水面上的鬼涡湾漩涡突然扩大，一道模糊的黑色门影在漩涡中心显现，正是第四门的雏形！
“哈哈！成功了！第四门开启了！”蛊王狂笑着，手腕的伤口虽然还在流血，却难掩兴奋，“你们都得死！成为第四门开启的祭品！”
他突然抬手对着自己的胸口划去——用的正是之前血蛊使用过的蛊罐碎片，尖锐的边缘划破皮肤，黑血顺着伤口流出，他将黑血往阴蛊炉里洒去，“以我本命血，饲我阴蛊炉！第四门，全开！”
黑血刚接触阴蛊炉，炉口的光柱瞬间变得更粗，第四门的门影更加清晰，漩涡的旋转速度达到极致，舰身的晃动愈发剧烈，周围的暗礁开始崩塌，碎石在水流中飞舞，“快离开舰身！阴蛊炉要炸了！”史密斯大喊，圣言碑的圣纹对着众人展开，形成一道银白屏障，挡住飞来的碎石。
就在众人准备撤离时，老河伯突然带着两名水鬼冲进舰内，淡蓝身影对着阴蛊炉的方向飞去——他们的目标不是撤离，而是阴蛊炉的裂纹，“阴蛊炉炸了，整个长江都会被煞气污染！我们用水鬼的魂识，暂时封住炉口！你们快带残片离开，找到摧毁它的方法！”
“老河伯！不要！”苏婉儿哭喊道，引魂铃的红绳对着水鬼们延伸，却被老河伯挥手挡住，“这是我们水鬼的使命！陈统领当年保护长江，我们现在也要保护它！快走！”
三名水鬼同时释放出全部的魂识，淡蓝身影化作三道光，钻进阴蛊炉的裂纹中——炉口的喷射瞬间减弱，暗红煞气的光柱也变细了，第四门的门影开始模糊，“我们只能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你们必须回来毁了它！不然……”
老河伯的声音渐渐微弱，淡蓝身影在裂纹中变得透明，显然是魂识消耗过度。张云生握紧拳头，对着众人喊道：“我们走！不能让老河伯白白牺牲！找到摧毁阴蛊炉的方法，回来救他们！”
众人不再犹豫，跟着引路的水鬼向导，朝着舰外冲去——舰甲板上的蛊师们已陷入混乱，有的被阴蛊炉的煞气腐蚀，有的被碎石砸中，根本无力阻拦。张船工在水面上看到众人冲出，立刻将阳脉木船划过来，船身的阳力屏障对着众人展开，“快上船！归魂舰快塌了！”
众人登上木船，张船工立刻调转船头，朝着鬼涡湾外驶去——身后的归魂舰已开始解体，阴木碎片在水流中飞舞，阴蛊炉的裂纹越来越大，老河伯他们的淡蓝光影在炉口若隐若现，显然还在苦苦支撑。
“残片还在阴蛊炉里，怎么摧毁它？”李二狗瘫坐在船板上，之前的兴奋已被沉重取代，“老河伯他们撑不了多久，我们得想办法！”
史密斯蹲在船板上，圣言碑的圣纹泛着淡银光，残魂的气息对着阴蛊炉的方向探去，“残魂感应到残片在阴蛊炉里还没完全融合，只要能找到‘阳脉心火’，就能将残片从炉里逼出来，再用两块残片的共鸣，彻底摧毁阴蛊炉。”
“阳脉心火？”张云生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之前找到的五方令残片，残片在手中泛着淡金光，“我听说过阳脉心火，是长江阳脉的核心火焰，藏在三峡最深处的‘阳脉泉’里，可阳脉泉周围有无数怨魂，我们怎么进去？”
哑女突然开口（她很少说话，此刻却异常坚定）：“护蛊能找到阳脉泉。它进化后，能感应长江的阳脉气息，阳脉心火的气息最浓，它能指引方向。”
护蛊对着哑女点了点头，翅膀的金绿荧光对着三峡深处的方向亮了亮，显然是确认了阳脉泉的位置。苏婉儿从怀里掏出之前吸收的怨魂残识，放在引魂铃旁，“这些怨魂残识都是阳脉泉周围的枉死魂，用它们的残识，能暂时安抚泉边的怨魂，让我们靠近阳脉心火。”
张船工将船桨调整方向，对着三峡深处驶去，“阳脉泉我知道，几十年前去过一次，那里的水流比鬼涡湾还急，泉边的怨魂都是古代船难的受害者，煞气很重，我们得小心。”
木船在阳脉水径的指引下，朝着三峡深处驶去。身后的鬼涡湾方向，阴蛊炉的暗红光柱虽然还在，却越来越弱，老河伯他们的淡蓝光影也变得更加透明，显然已快撑不住。众人的心情沉重，却没有放弃——老河伯的牺牲、水鬼的忠诚、还有长江千万生灵的安危，都压在他们肩上。
前行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水域突然泛着淡金光——不是护蛊的荧光，也不是阳脉木船的阳力，而是带着温暖气息的金光，像一轮小太阳，在水下缓缓跳动，“是阳脉泉！”张船工兴奋地喊道，“前面就是阳脉泉，阳脉心火就在泉底！”
护蛊突然对着阳脉泉飞去，翅膀的金绿荧光与泉边的金光交织在一起，泉边的水流突然变得平静，之前潜藏的怨魂残识也安静下来，显然是被护蛊的气息安抚。苏婉儿赶紧将引魂铃轻轻晃动，之前吸收的怨魂残识从铃中飞出，对着泉边的怨魂飞去——两道残识相遇，泉边的怨魂不再躁动，反而对着众人的方向微微倾斜，像是在允许他们靠近。
“可以下去了！”张云生将五方令残片握在手中，天篷尺的翠绿阳纹亮了，“我和哑女、护蛊下去取阳脉心火；李二狗、史密斯留在船上，守住木船，防止幽冥会的残余蛊师偷袭；苏婉儿，你用引魂铃稳住泉边的怨魂，别让它们被煞气影响。”
众人分工完毕，张云生、哑女和护蛊跳进水中，阳力屏障裹着三人，朝着阳脉泉底潜去——泉底的金光越来越亮，中心处有一团跳动的火焰，正是阳脉心火！火焰泛着淡金光，周围的水流带着温暖的气息，与之前的阴寒形成鲜明对比，“就是它！”张云生激动地喊道，伸手对着阳脉心火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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