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汴河风急卷烽烟,红袖青锋两难全(下)(2/2)
“婉儿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靖之兄被抓了,谁来救河北路的百姓啊?”苏云卿哭着说。
赵婉儿擦了擦眼泪,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云卿妹妹,你别担心。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靖之兄是被冤枉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来。而且,河北路的事也不能不管。我爹在宗室里还有些人脉,我去找他帮忙,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一些正直的大臣,一起为靖之兄求情,同时再想办法把河北路的真实情况告诉陛下。”
苏云卿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救靖之兄出来,都要救河北路的百姓!”
两人擦干眼泪,立刻行动起来。赵婉儿回家去找她父亲,苏云卿则去联系河阳镖局剩下的人,希望他们能帮忙收集王黼诬陷秦靖之、压下河北路急报的证据。
与此同时,秦靖之被押进了开封府大牢。大牢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霉味和血腥味。狱卒把他推进一间牢房,锁上牢门,冷笑着说:“秦都虞候,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好好在里面待着吧,等着被砍头吧!”
秦靖之没有理会狱卒的嘲讽,走到牢房的角落里坐下。他知道,王黼肯定不会让他好过,接下来等待他的,可能会是严刑拷打,甚至是被秘密杀害。但他没有害怕,他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一定会等到洗清冤屈的那一天,一定会回到苏云卿的身边,一定会为河北路的百姓带来希望。
夜深了,大牢里静得可怕,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和远处犯人的惨叫声。秦靖之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苏云卿的笑容,浮现出河北路百姓期盼的眼神。他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那是苏云卿给他的,是他的希望,也是他的力量。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向王黼等奸臣低头!我一定会出去,一定会为陆镖头报仇,一定会救河北路的百姓于水火之中!
而此时,赵婉儿正在家里,跟她父亲赵郡王哭诉秦靖之被冤枉的事。赵郡王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婉儿,不是爹不帮你,而是王黼现在深得陛下信任,党羽众多,我们宗室子弟,还是少惹他为妙。秦靖之的事,怕是不好办啊。”
“爹!”赵婉儿急得跺脚,“靖之兄是被冤枉的!他私运粮草,是为了救河北路的百姓,不是意图不轨!王黼才是奸臣,他压下河北路的急报,置百姓生死于不顾,还诬陷忠良,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啊!”
赵郡王看着女儿激动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摇。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好吧,爹答应你,帮你想想办法。我明天就去联系几位老臣,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一起为秦靖之求情。不过你要知道,这件事风险很大,弄不好,咱们赵家也会受到牵连。”
赵婉儿喜出望外,连忙道谢:“谢谢爹!我就知道爹是个正直的人!只要能救靖之兄,就算有风险,我也不怕!”
而苏云卿那边,也联系上了河阳镖局剩下的镖师。镖师们得知陆虎被杀,秦靖之被抓,都非常愤怒,纷纷表示愿意帮忙收集证据,为陆虎报仇,为秦靖之洗清冤屈。
“苏姑娘,你放心,我们镖局的人,绝不会让陆镖头白死,绝不会让秦都虞候被冤枉!”一个年长的镖师激动地说,“我们这就去打听王黼的罪证,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救秦都虞候出来!”
苏云卿看着这些热血的镖师,心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成功的!”
接下来的几天,赵郡王联系了几位正直的老臣,一起联名上奏,为秦靖之求情,同时揭露王黼压下河北路急报、诬陷忠良的罪行。苏云卿则和镖局的人一起,四处打听王黼的罪证,收集到了不少王黼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证据。
然而,徽宗皇帝沉迷酒色,根本无心处理朝政,奏折递上去后,就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王黼得知赵郡王等人联名上奏,更是变本加厉,不仅派人监视赵郡王和苏云卿的行踪,还在大牢里对秦靖之严刑拷打,逼他承认自己意图不轨。
秦靖之被打得遍体鳞伤,却始终不肯认罪。他知道,只要他一认罪,不仅自己会被砍头,赵郡王、苏云卿他们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河北路的百姓就再也没有希望了。所以,无论狱卒怎么打他,他都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秦靖之,你就别硬撑了!”狱卒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在秦靖之身上,“只要你承认自己意图不轨,王太尉就会饶你一命,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你就等着受尽折磨,慢慢死去吧!”
秦靖之咳出一口血,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屑:“我呸!王黼那奸贼,想让我认罪,做梦!我秦靖之光明磊落,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宋,为了百姓!就算是死,我也要站着死,绝不会向你们这些奸臣走狗低头!”
狱卒被秦靖之骂得恼羞成怒,举起鞭子就要再打。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厉声说:“住手!陛下有旨,即刻带秦靖之上殿,亲自审问!”
狱卒们都愣住了,没想到陛下竟然会亲自审问秦靖之。他们不敢违抗圣旨,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解开秦靖之的镣铐,把他架了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秦靖之虽然浑身是伤,走路都困难,可听到陛下要亲自审问他,心里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知道,这是他洗清冤屈的最好机会,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把王黼的罪行和河北路的真实情况告诉陛下!
皇宫里,徽宗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王黼站在旁边,低着头,心里却在暗暗得意——他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秦靖之敢在陛
秦靖之被押上大殿,虽然浑身是伤,却依然挺直了脊梁,朝着徽宗皇帝躬身行礼:“臣秦靖之,参见陛下!臣冤枉!”
徽宗皇帝看着秦靖之遍体鳞伤的样子,皱了皱眉:“秦靖之,你可知罪?王爱卿说你勾结镖局,私运粮草,意图不轨,可有此事?”
秦靖之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陛下,臣冤枉!臣私运粮草,并非意图不轨,而是因为河北路遭了契丹游骑,百姓受难,厢军缺粮少饷,根本无力抵抗!河北路安抚使早已送来急报,请求朝廷支援,可王太尉为了自己的寿宴,竟然把急报压了下来,瞒着陛下!臣无奈之下,才只好请镖局帮忙,私运粮草和药品去河北路,支援厢军,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臣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宋,为了百姓,绝无半点不轨之心!”
王黼立刻上前,厉声说:“陛下,您别听他胡说!河北路一切安好,哪来的什么契丹游骑?这都是秦靖之编造的谎言,他就是想借此机会,私运粮草,勾结厢军,意图谋反!”
“你胡说!”秦靖之怒视着王黼,“王黼,你敢说你没有压下河北路的急报吗?你敢说你不知道河北路的百姓正在受苦吗?你为了自己的私利,置国家安危和百姓生死于不顾,你才是大宋的奸臣,才是意图不轨!”
徽宗皇帝被两人吵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好了,别吵了!秦靖之,你说王爱卿压下了急报,可有证据?”
秦靖之心里一沉,他虽然知道王黼压下了急报,却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叔夜拿着一份奏折,匆匆跑了进来:“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这是河北路安抚使刚刚送来的第二份急报,里面详细说明了契丹游骑的暴行和厢军的困境,还说第一份急报早已送出,不知为何陛下没有收到!”
张叔夜说着,把奏折递了上去。太监接过奏折,呈给徽宗皇帝。徽宗皇帝打开奏折,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越来越沉。奏折里写的情况,跟秦靖之说的一模一样,而且还提到了第一份急报的事。
徽宗皇帝抬头看向王黼,眼神里满是愤怒:“王黼!你竟敢欺瞒朕,压下河北路的急报!你可知罪?”
王黼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臣冤枉!臣没有压下急报啊!可能是急报在传送的过程中出了差错,臣真的不知道啊!”
“你还敢狡辩!”徽宗皇帝把奏折扔在王黼面前,“这份奏折里说得清清楚楚,第一份急报早已送出,你还敢说不知道?你为了自己的寿宴,置国家安危于不顾,你这样的奸臣,留你何用!”
就在这时,赵郡王也带着几位老臣走进大殿,齐声说:“陛下,臣等有证据证明,王黼不仅压下了河北路的急报,还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诬陷忠良!请陛下严惩王黼,还秦都虞候一个清白,还大宋百姓一个公道!”
赵郡王说着,把收集到的证据递了上去。徽宗皇帝看着这些证据,气得浑身发抖。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信任的王黼,竟然是这样一个奸臣!
“王黼!你这个奸贼!”徽宗皇帝怒喝一声,“来人,把王黼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立刻上前,把王黼架了起来。王黼还想挣扎,却被侍卫们死死按住,只能哭喊着:“陛下,臣冤枉啊!陛下,您饶了臣吧!”
侍卫们押着王黼,走出了大殿。徽宗皇帝看着秦靖之,心里满是愧疚:“秦靖之,朕错怪你了。你是忠臣,是大宋的功臣!朕现在就下旨,恢复你的官职,还你清白!同时,朕即刻下令,派兵支援河北路,调拨粮草,严惩契丹游骑!”
秦靖之看着徽宗皇帝,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躬身行礼:“谢陛下!陛下圣明!河北路的百姓和将士,一定会感激陛下的恩情!”
徽宗皇帝点了点头,又说:“秦靖之,你受了这么多苦,先回去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朕命你率领大军,前往河北路,抗击契丹游骑,保护大宋的江山和百姓!”
“臣遵旨!”秦靖之激动地说。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为陆镖头报仇,为河北路的百姓做些实事了。
秦靖之走出皇宫,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明亮。他抬头看了看天,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抗击契丹游骑的任务还很艰巨,但他有信心,有决心,一定能完成这个任务,保护好大宋的江山和百姓。
而此时,苏云卿和赵婉儿正在皇宫外等着消息。看到秦靖之走出来,两人都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赵婉儿先一步扶住秦靖之的胳膊,眼眶通红:“靖之兄!你没事吧?身上的伤疼不疼?”
苏云卿站在旁边,看着他脸上的伤痕和染血的衣袍,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却只是小声问:“陛下……陛下相信你了?”
秦靖之看着眼前两个为自己担忧的姑娘,心里又暖又愧,他轻轻拍了拍赵婉儿的手,又转向苏云卿,从袖袋里摸出那把匕首——虽然在牢里被折腾得变了形,却被他小心护着,没少一块刃。他把匕首递到苏云卿面前,笑着说:“你看,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把它完好无损地还给你。陛下已经知道真相,王黼被押入大牢了,而且陛下还下旨,让我养伤后领兵去河北路,抗击契丹游骑。”
苏云卿接过匕首,指尖碰到冰冷的金属,眼泪却掉得更凶了,她吸了吸鼻子,别过脸:“谁要你还匕首,我只是……只是怕你把它弄丢了。”话虽这么说,手里却把匕首攥得紧紧的,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赵婉儿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却还是笑着说:“太好了靖之兄!这下你终于洗清冤屈了!咱们快找个医馆,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伤,可不能留下病根。”
秦靖之点点头,三人一起往医馆走去。路上,秦靖之把大殿上的事跟两人说了一遍,提到张叔夜及时递上第二份急报、赵郡王带着老臣们联名举证时,他感激地看向赵婉儿:“这次能洗清冤屈,多亏了王叔和张御史,还有你跑前跑后帮忙,谢谢你,婉儿。”
赵婉儿脸颊微红,摇摇头:“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你没事就好。”
苏云卿走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秦靖之在牢里受的苦,想起陆虎的死,又想起自己之前对秦靖之的冷漠,心里满是愧疚。走到医馆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对秦靖之说:“秦师兄,你先跟婉儿姐姐进去看伤,我去镖局一趟,把好消息告诉兄弟们,顺便……顺便告诉他们陆叔的事,让他们也放心。”
秦靖之知道她是想单独待一会儿,也没多说,只是叮嘱:“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苏云卿点点头,转身往镖局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镖局门口,就看见一群镖师围在院子里,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看到苏云卿回来,一个年轻的镖师赶紧迎上来:“苏姑娘,你可回来了!秦都虞候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其他镖师也都围了上来,眼里满是期盼和担忧。苏云卿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大家放心,秦都虞候没事了!王黼那个奸贼被抓起来了,陛下还下旨,让秦都虞候养伤后领兵去河北路,抗击契丹游骑,为陆叔报仇!”
镖师们一听,都激动地欢呼起来,有的甚至抹起了眼泪。年长的镖师哽咽着说:“太好了……太好了!陆镖头总算没有白死,咱们镖局的兄弟们,总算能为陆镖头报仇了!苏姑娘,要是秦都虞候需要人手,咱们镖局的兄弟都愿意跟着去河北路,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契丹人赶出去!”
其他镖师也纷纷附和:“对!我们跟契丹人拼了!为陆镖头报仇!”
苏云卿看着群情激昂的镖师们,心里满是感动,她点点头:“我会把大家的心意告诉秦师兄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大家先把镖局的事打理好,等秦师兄养好了伤,咱们再商量去河北路的事。”
镖师们都点点头,开始忙着收拾镖局的院子,之前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斗志。苏云卿在镖局待了一会儿,跟兄弟们说了些宽慰的话,才转身往医馆走去。
回到医馆时,秦靖之正在敷药,赵婉儿坐在旁边,手里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苏云卿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秦靖之刚好抬头,看到了门口的苏云卿,笑着说:“回来了?镖局的兄弟们都还好吧?”
苏云卿走进来,点点头:“嗯,大家都很高兴,还说等你养好了伤,要跟着你去河北路,为陆叔报仇。”
“好啊。”秦靖之笑着说,“有镖局的兄弟们帮忙,咱们抗击契丹游骑就更有把握了。”
医馆的大夫收拾好药箱,对秦靖之说:“秦都虞候,你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只要按时敷药,好好休息,半个月就能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这段时间可不能再劳累,也不能动武,不然伤口容易裂开。”
秦靖之点点头:“谢谢大夫,我知道了。”
赵婉儿付了药钱,对秦靖之说:“靖之兄,你现在伤还没好,不方便回自己家,不如先去我家休养吧?我家有专门的院子,安静得很,方便你养伤。”
秦靖之刚想拒绝,苏云卿却抢先开口:“不用了婉儿姐姐,秦师兄还是去我家吧。我家离医馆近,而且我会做饭,能给秦师兄炖些补汤,方便照顾他。”
赵婉儿愣了一下,看向苏云卿,眼里满是惊讶。她没想到苏云卿会主动提出让秦靖之去她家休养。
秦靖之也有些意外,看着苏云卿,眼里满是疑惑。
苏云卿被两人看得有些脸红,赶紧解释:“我……我只是觉得,秦师兄是为了河北路的百姓才受的伤,照顾他是应该的。而且我家就我一个人住,方便。”
其实她心里是想弥补之前对秦靖之的冷漠,也想趁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聊聊当年的事,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
秦靖之看着苏云卿真诚的眼神,心里满是感动,点点头:“好,那我就麻烦你了,云卿。”
赵婉儿看着两人,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笑着说:“那好吧,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跟我说。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三人一起走出医馆,赵婉儿坐上马车,先回家了。秦靖之和苏云卿则步行往苏云卿家走去。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走到一条小巷时,苏云卿忽然停下脚步,对秦靖之说:“秦师兄,当年的事,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解释,就跟你断了联系,还对你那么冷漠。”
秦靖之看着她,心里满是感慨,摇摇头:“不怪你,当年的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因为父亲的事,就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及时跟你解释清楚。”
“其实我后来也想明白了,当年的事,不能全怪你。”苏云卿小声说,“我爹娘也跟我说,当年是他们太害怕了,才会跟秦家断交,让我不要怪你。只是我那时候拉不下脸,不好意思跟你道歉。”
秦靖之看着苏云卿,嘴角露出了笑容:“没关系,现在解开了就好。云卿,咱们以后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云卿抬起头,看着秦靖之温柔的眼神,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好。”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尴尬和隔阂瞬间烟消云散,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起练剑、一起玩耍的时光。
回到苏云卿家,苏云卿把秦靖之安排在东厢房,又去厨房给他炖了鸡汤。秦靖之坐在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墙上还挂着他小时候送给苏云卿的一把小木剑,桌子上放着苏云卿练功用的剑谱,心里满是温暖。
没过多久,苏云卿端着鸡汤走进来,放在桌子上:“秦师兄,你快尝尝,这是我特意给你炖的鸡汤,补身体的。”
秦靖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鸡汤浓郁鲜美,暖到了心里。他看着苏云卿,笑着说:“很好喝,比我娘炖的还好喝。”
苏云卿被夸得有些脸红,低下头:“你喜欢就好,我以后每天都给你炖。”
接下来的日子,苏云卿每天都给秦靖之炖补汤,帮他换药,陪他聊天。秦靖之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不到半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
这天,秦靖之正在院子里练剑,苏云卿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秦靖之之前被打坏的衣服。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宁静。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苏云卿放下针线,起身去开门,看到赵婉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食盒。
“婉儿姐姐,你怎么来了?”苏云卿笑着说。
赵婉儿走进来,看到院子里练剑的秦靖之,笑着说:“我来看看靖之兄,顺便给你们带了些点心。靖之兄,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秦靖之收剑,走到两人面前,点点头:“差不多了,谢谢你的关心,婉儿。”
三人一起走进房间,赵婉儿打开食盒,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点心:“这是我家厨房刚做的点心,你们尝尝。对了靖之兄,陛下让你领兵去河北路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听我爹说,朝廷已经调拨了粮草和兵马,就等你伤好了,就可以出发了。”
秦靖之点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去军营报道,整顿兵马,后天就出发去河北路。”
苏云卿听到这话,心里忽然有些失落。她知道秦靖之迟早要去河北路,可真到了要分别的时候,还是有些舍不得。
赵婉儿也看出了苏云卿的失落,笑着说:“云卿妹妹,你要是舍不得靖之兄,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河北路吧?路上也有个伴,而且你还会武功,可以帮我们照顾靖之兄。”
苏云卿眼睛一亮,看向秦靖之,眼里满是期盼。
秦靖之看着苏云卿,心里满是不舍,他也想让苏云卿跟自己一起去,可河北路战事凶险,他不想让苏云卿冒险。他犹豫了片刻,说:“云卿,河北路战事凶险,你一个姑娘家,去了太危险了,还是留在东京城吧。等我打败了契丹游骑,就回来找你。”
苏云卿低下头,心里有些难过,却还是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在河北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会的。”秦靖之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苏云卿,“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你拿着,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等我回来,再把它赎回来。”
苏云卿接过玉佩,玉佩温润光滑,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她紧紧攥着玉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秦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
秦靖之看着苏云卿,郑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的。”
第二天,秦靖之去军营报道,整顿兵马。赵婉儿和苏云卿都去送他。军营里,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秦靖之站在高台上,看着游骑的蹂躏,我们身为大宋的将士,有责任保护他们!这次去河北路,我们一定要打败契丹游骑,收复失地,为死去的百姓和将士报仇!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
秦靖之满意地点点头,下令:“出发!”
将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河北路的方向走去。秦靖之骑在马上,回头看向站在路边的苏云卿和赵婉儿,用力挥了挥手。
苏云卿也挥着手,看着秦靖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玉佩,在心里默念:秦师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着你。
赵婉儿看着苏云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云卿妹妹,别难过了。靖之兄是个有勇有谋的人,他一定会打败契丹游骑,平安回来的。我们就在东京城等着他的好消息。”
苏云卿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心里充满了期盼。她相信,秦靖之一定会平安回来,他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而此时的秦靖之,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的道路,眼神坚定。他知道,这次去河北路,任务艰巨,前途未卜,但他有信心,有决心,一定能打败契丹游骑,保护好河北路的百姓,平安回到苏云卿的身边。
汴河的风还在吹,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焦虑和不安,而是充满了希望和力量。一场关乎大宋安危的战争即将打响,而那些关于爱与恨、情与仇的故事,也将在这场战争中,继续书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