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滇地安澜归大都,东宫选妃起涟漪(续下)(1/2)
“污蔑?”伯颜挑眉,一脚踩在地上的信上,语气里满是嘲讽,“苏姑娘,人证物证都摆在这里,你还嘴硬?难不成这些人都在撒谎?这封信也是凭空冒出来的?你当殿下是傻子,还是当我们蒙古勋贵是傻子?”
那几个云南来的“证人”也跟着起哄,其中一个人指着苏婉清,大声说:“你爹就是叛党!当年他还劝我们跟他一起投靠段兴智,我们不愿意,他还威胁我们!要不是他后来被段兴智杀了,我们早就去报官了!你现在还敢说他是好人?”
“就是!我们拿了你的银子吗?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污蔑你爹?”另一个人也跟着喊,“明明是你爹做了亏心事,你还想包庇他,甚至想借着太子妃的身份,给你爹报仇!你好恶毒的心啊!”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苏婉清的父亲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叛党,苏婉清真的是心怀不轨的“叛党之女”。屋里的蒙古勋贵大臣们,本来就对苏婉清心存不满,现在听到这些话,看到“证据”,更是群情激愤,纷纷要求真金处置苏婉清。
“皇太子殿下!苏婉清是叛党之女,心怀不轨,绝不能让她做太子妃!”
“殿下!请您立刻把苏婉清抓起来,交给大理寺审问,还大元王朝一个公道!”
“要是殿下执意护着她,就是对王朝不忠,我们只能去跟陛下进言,请求陛下做主!”
苏婉清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这些人的话,心里又痛又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不知道父亲是不是真的跟段兴智勾结,不知道那封信是不是真的,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污蔑她和她的父亲。她只能看着真金,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期待,希望真金能相信她,希望真金能帮她证明清白。
真金看着苏婉清委屈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跟苏婉清相处这么久,知道苏婉清是个善良真诚的姑娘,绝不会心怀不轨,绝不会想颠覆大元王朝;他也不愿意相信,苏婉清的父亲是叛党,觉得这肯定是伯颜的阴谋,是伯颜伪造了证据,买通了人证,想陷害苏婉清。
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蒙古勋贵大臣们又群情激愤,要是他执意护着苏婉清,就会被贴上“包庇叛党”的标签,不仅自己的太子之位保不住,还会连累忽必烈,连累整个大元王朝。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为了自己的感情,不顾王朝的稳定,不顾老百姓的安危。
真金咬了咬嘴唇,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婉清,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封信,是不是真的?你父亲,真的跟段兴智勾结,是叛党吗?”
苏婉清听到真金的话,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她没想到,连真金都怀疑她,连真金都不相信她!她看着真金,眼泪掉得更凶了,说:“殿下,你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我父亲不是叛党!他是好人!他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这封信是假的!是有人伪造的!是伯颜太师他们,想陷害我,想阻止我们的婚礼!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
“陷害你?”伯颜笑着说,“苏姑娘,你可真会狡辩!人证物证都齐全,你还说是我们陷害你?你要是能拿出证据,证明这封信是假的,证明你父亲不是叛党,我们就相信你!要是拿不出来,就别在这里装委屈,欺骗殿下!”
苏婉清愣住了,她没有证据,她不知道该怎么证明父亲的清白,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这封信是假的!她只能看着真金,不停地说:“殿下,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
真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坚定,他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必须做出选择,必须顾全大局!
“婉清,我也想相信你,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我没有办法相信你!”真金的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雪,“既然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只能按照王朝的律法,把你交给大理寺审问,等查清真相后,再做处置!”
“交给大理寺?”苏婉清一下子就瘫坐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殿下,你竟然要把我交给大理寺?你宁愿相信这些人的话,相信这封假信,也不愿意相信我?我们之前的感情,我们的承诺,都不算数了吗?你说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跟我一起面对,永远都不分开,这些话,都是骗我的吗?”
真金的心里,像被无数根针在扎,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他还是硬着心肠,说:“婉清,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想查清真相!要是查清真相,证明你是清白的,证明你父亲不是叛党,我一定会娶你做太子妃,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可要是查不清真相,要是你真的是叛党之女,那我们……我们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到此为止?”苏婉清笑着说,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殿下,你好狠的心!我娘刚死,我就被人污蔑是叛党之女,你不仅不相信我,还要把我交给大理寺,还要跟我到此为止!你放心,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会证明我父亲的清白!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你今天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说完,苏婉清猛地站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真金,没有再哭,也没有再辩解,她知道,现在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只有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能让所有人都相信她,才能让真金后悔今天的选择。
伯颜看到真金同意把苏婉清交给大理寺,心里暗暗高兴,只要把苏婉清关进大理寺,他再让人在里面“好好照顾”她,让她永远都拿不出证据,永远都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到时候,苏婉清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太子妃了,太子妃的位置,就肯定是他侄女伯颜忽都的了!
“殿下英明!”伯颜躬身道,“臣这就让人,把苏婉清送到大理寺,让大理寺好好审问,尽快查清真相,还王朝一个公道!”
真金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苏婉清的眼睛,他怕自己一看到苏婉清的眼睛,就会忍不住改变主意,就会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到时候,就会连累整个王朝。
伯颜让人上前,想把苏婉清带走。苏婉清没有反抗,只是在被带走之前,回头看了真金一眼,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绝望,然后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出了屋子,没有再回头。
看着苏婉清的背影,真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他知道,从他决定把苏婉清交给大理寺的那一刻起,他和苏婉清之间,就已经有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就算以后查清真相,证明苏婉清是清白的,他们也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蒙古勋贵大臣们,看到苏婉清被带走,都纷纷称赞真金“英明”“顾全大局”,然后陆续离开了屋子。屋里只剩下真金一个人,他蹲在地上,捡起那封被伯颜踩过的信,看着信上的字迹,心里充满了疑惑和痛苦,这封信,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婉清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叛党?婉清,真的是被陷害的吗?
就在这时,木华黎匆匆走了进来,看到真金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信,脸上满是泪痕,心里很是心疼,说:“殿下,您怎么了?苏姑娘呢?刚才外面吵吵闹闹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真金抬起头,看着木华黎,眼泪掉得更凶了,说:“木华黎大人,婉清……婉清被我交给大理寺了!伯颜太师说,婉清的父亲是叛党,婉清是叛党之女,还拿出了一封信,找了几个证人,说这是铁证如山!我没有办法,只能把婉清交给大理寺审问,等查清真相后,再做处置!”
“什么?!”木华黎一下子就愣住了,“伯颜太师说苏姑娘的父亲是叛党?还拿出了证据和证人?这……这会不会是伯颜太师的阴谋?是他伪造了证据,买通了证人,想陷害苏姑娘,阻止你们的婚礼?”
“我不知道!”真金摇了摇头,“我也觉得这可能是伯颜的阴谋,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蒙古勋贵大臣们又群情激愤,要是我不把婉清交给大理寺,就会被贴上‘包庇叛党’的标签,不仅我的太子之位保不住,还会连累父亲,连累王朝!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木华黎叹了口气,说:“殿下,您做得对!您没有只顾着儿女情长,而是顾全了大局,这才是大元王朝未来的君主该做的事!不过,这件事确实疑点重重,苏姑娘的父亲,要是真的跟段兴智勾结,是叛党,为什么会被段兴智的人杀了?这不合常理啊!还有那些证人,都是伯颜太师找的,说不定是被伯颜太师买通了,那些话都是假的!那封信,也说不定是伯颜太师伪造的!”
真金眼前一亮,说:“木华黎大人,你说得对!这确实不合常理!婉清的父亲要是真的跟段兴智勾结,段兴智为什么要杀他?那些证人,都是伯颜找的,很可能是被买通了!那封信,也很可能是伪造的!木华黎大人,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查一下那些证人的底细,查一下那封信是不是伪造的,查一下这件事,是不是伯颜的阴谋!”
“殿下放心,臣一定会查清楚!”木华黎点了点头,“臣这就派人去云南,查那些证人的底细,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跟苏姑娘的父亲一起做事,看看他们是不是被伯颜太师买通了;再让人去请宫里最好的笔迹专家,鉴定一下那封信,看看是不是苏姑娘父亲的亲笔信,是不是伪造的;另外,臣还会派人去大理寺,跟大理寺的官员打招呼,让他们好好审问苏姑娘,不要为难她,一定要查清真相,不能冤枉了好人!”
真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木华黎大人!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尽快查清楚,一定要证明婉清的清白,不能让她受委屈!”
“臣遵旨!”木华黎躬身道,“殿下,您也别太伤心了,别太自责了!您也是为了大局,才这么做的!相信臣,很快就能查清楚真相,证明苏姑娘的清白,到时候,您和苏姑娘,还能像以前一样,举办婚礼,幸福地在一起!”
真金苦笑了一下,说:“希望如此吧!可我知道,就算以后查清真相,证明婉清是清白的,我们也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我把她交给大理寺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有裂痕了!”
木华黎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他知道,真金说的是对的,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接下来的几天,真金每天都心神不宁,无心处理政务,心里一直在惦记着苏婉清,惦记着木华黎的调查进度。他多次想去大理寺看望苏婉清,可都被侍卫拦住了,伯颜让人跟大理寺的官员打招呼,不让任何人看望苏婉清,怕有人跟苏婉清串供,影响审问结果。
真金没有办法,只能每天派人去问木华黎,调查进度怎么样了。可木华黎的调查,并不顺利,那些去云南查证人底细的人,要么找不到证人的家人,要么被当地的人阻拦,根本查不到有用的信息;那些鉴定笔迹的专家,也说那封信的字迹,跟苏婉清父亲以前留下的字迹,很像,很难鉴定出是不是伪造的;去大理寺打招呼的人,也被大理寺的官员拒绝了,说伯颜太师有令,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审问,只能按照律法办事。
这天,真金又派人去问木华黎,调查进度怎么样了。没过多久,派去的人回来汇报,说木华黎大人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让殿下立刻去木华黎大人的家里,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殿下说。
真金心里一喜,赶紧骑着马,往木华黎的家里赶,他以为,木华黎已经查到了证据,能证明苏婉清的清白了!
到了木华黎的家里,真金快步走进屋里,看到木华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凝重,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说:“木华黎大人,你查到了什么?是不是已经查到证据,能证明婉清的清白了?”
木华黎抬起头,看着真金,叹了口气,说:“殿下,臣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可这些线索,不仅不能证明苏姑娘的清白,反而……反而更加证明,苏姑娘的父亲,可能真的是叛党!”
“什么?!”真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华黎大人,你……你说什么?你查到的线索,证明婉清的父亲是叛党?这……这怎么可能?”
木华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真金,说:“殿下,您自己看看吧!这是臣派人去云南查到的,当年段兴智叛乱的时候,苏姑娘父亲管辖的那个县城,竟然没有抵抗,就直接投降了段兴智!而且,段兴智还任命苏姑娘的父亲,做了那个县城的县令,让他负责征收粮草,供应叛军!这些都是有记载的,不是臣编造的!”
真金接过文件,双手颤抖着,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文件上详细记载了,当年段兴智叛乱的时候,苏婉清父亲管辖的县城,确实没有抵抗,就直接投降了段兴智,苏婉清的父亲,还接受了段兴智任命的县令之职,负责给叛军征收粮草!
“这……这是真的?”真金手里的文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婉清的父亲,竟然真的投降了段兴智,还帮段兴智征收粮草,供应叛军?他真的是叛党?那之前婉清说的,他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都是假的?”
木华黎叹了口气,说:“殿下,臣也不知道苏姑娘说的是不是假的!也许,苏姑娘根本不知道她父亲投降叛军的事,还以为她父亲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被段兴智的人杀了!也许,苏姑娘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在隐瞒,想借着太子妃的身份,给她父亲报仇!现在,臣也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情况了!”
真金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不愿意相信,苏婉清的父亲是叛党,不愿意相信,苏婉清可能一直在隐瞒这件事,可木华黎查到的证据,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想起了苏婉清之前说的话,想起了苏婉清委屈的眼神,想起了苏婉清坚定地说“我父亲不是叛党”,心里一下子就乱了,婉清到底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一直在隐瞒?她接近自己,到底是因为真心喜欢自己,还是想为父报仇,颠覆大元王朝?
就在这时,木华黎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慌张地说:“大人,殿下,不好了!大理寺传来消息,苏婉清……苏婉清在大理寺的牢里,自杀了!”
“什么?!”真金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说,“你……你说什么?婉清自杀了?这……这是真的吗?你别骗我!”
侍卫赶紧说:“殿下,是真的!大理寺的官员已经确认了,苏婉清是用自己的发簪,刺向了自己的心脏,已经没有呼吸了!大理寺的官员,让大人和殿下,赶紧去大理寺,处理后事!”
“不……这不是真的!”真金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婉清不会自杀的!她答应过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会等我查清楚真相,她怎么会自杀?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说完,真金再也忍不住,拔腿就往外面跑,骑着马,飞快地往大理寺的方向冲,他不愿意相信,苏婉清已经死了,他要去大理寺,亲自确认,他要去看看,婉清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木华黎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骑着马,跟在真金的后面,心里充满了担忧,他知道,苏婉清的死,对真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真金很可能会承受不住,甚至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两人骑着马,一路狂奔,没用多久就到了大理寺。真金翻身下马,连马都来不及拴,就跌跌撞撞地往牢房里冲,嘴里不停地喊着:“婉清!婉清!你在哪里?你别吓我!你出来啊!”
大理寺的官员们,看到真金来了,赶紧迎了上去,脸色凝重地说:“殿下,您来了!苏婉清……苏婉清就在里面,已经……已经不行了!”
真金一把推开官员,冲进牢房里,只见苏婉清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穿着那件粉色的衣裙,正是上次在小巷里遇到他时穿的那件,胸口插着一支银色的发簪,鲜血染红了衣裙,像一朵盛开的红梅,触目惊心。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和坚强。
“婉清!”真金扑到苏婉清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声音颤抖着喊着她的名字,“婉清,你醒醒!我来了!你别睡!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吗?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跟我一起面对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你醒醒啊!”
可苏婉清再也没有回应他,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再也没有了一丝温度。真金摸了摸她的鼻子,没有气息;又摸了摸她的胸口,没有心跳,婉清真的死了,真的永远离开了他!
“不……婉清,你不能死!”真金紧紧抱着苏婉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滴在苏婉清的脸上,滴在染血的衣裙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相信你!我不该把你交给大理寺!我不该让你受这么多委屈!婉清,你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真金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和自责,整个牢房里,都回荡着他的哭声,让人听了心里发酸。大理寺的官员们,还有跟进来的木华黎,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用,真金心里的痛苦,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木华黎看着真金抱着苏婉清,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心里也很是心疼,他走到真金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殿下,节哀顺变!苏姑娘已经走了,您再怎么哭,她也回不来了!您要保重身体,不能再这么折腾自己了!”
“节哀顺变?”真金抬起头,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盯着木华黎,说:“我怎么节哀顺变?婉清是被害死的!是被伯颜害死的!是被那些污蔑她的人害死的!要是我当初相信她,要是我没有把她交给大理寺,她就不会死!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死了她!”
真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自责,他紧紧抱着苏婉清,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让她离开。
就在这时,真金看到苏婉清的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他心里一动,小心翼翼地掰开苏婉清的手,看到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上面还沾着淡淡的血迹。
真金赶紧把纸条展开,上面是苏婉清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却能看出她写的时候,很是用力:“殿下,我没有骗你,我父亲不是叛党,那封信是假的,是伯颜伪造的,那些证人是被他买通的。当年,我父亲是为了保护县城里的老百姓,才假装投降段兴智,帮他征收粮草,其实是想趁机给元军传递消息,可惜消息还没传出去,就被段兴智发现了,所以才被段兴智的人杀了。我娘知道这件事,她床底下的木盒子里,有我父亲当年写的日记,里面记着所有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证据。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把日记交给你,就被伯颜陷害,关进了大理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殿下,我真的很爱你,要是有下辈子,我还想嫁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治理大元王朝,让老百姓们,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婉清绝笔。”
看完纸条,真金再也忍不住,抱着苏婉清,哭得更凶了,他终于知道了真相!婉清没有骗他!婉清的父亲不是叛党!是伯颜!是伯颜伪造了证据,买通了证人,陷害了婉清,害死了婉清!都是伯颜的错!都是伯颜害死了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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