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二十六）以凡人之躯挑战神明（2/2）

\"轰隆隆！\"

比雷霆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刺目的光芒让整片天空都变成了炽白色，恐怖的能量肆虐，所过之处山岳崩塌，江河断流，就连空间都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

\"咔嚓！\"

漆黑巨盾表面出现第一道裂痕，随后如瘟疫般迅速蔓延。饕餮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被硬生生压入地面，砸出一个直径千丈的巨坑。祂那坚不可摧的鳞甲上，竟开渗出丝丝紫色的血液。

\"不可能！\"饕餮难以置信地咆哮，\"区区皇者之境，怎会伤到本座......\"

\"境界从来不是衡量实力的唯一标准。\"段天离凌空而立，三色法袍在九天罡风中猎猎翻飞，苍白的面容更衬得那双眸子如寒星般冷冽，\"今日纵使你是上古凶神，我也必斩你于剑下。\"

\"这就是传说中的剑道极致吗？\"莫休与莫儿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仰望着那道划破苍穹的惊天剑芒。虽然早已祭起老酒鬼所赠的阵旗，将整个钦州城笼罩在防护结界之中，但那凌厉的剑气仍如实质般穿透结界，令他们浑身战栗。

“可恶，人类......今日本座要将你彻底泯灭！”咆哮间，无尽的凶气自饕餮体内涌出，将整个世界染成了墨色。

“吞天噬地！”随着一声愤怒的咆哮。那插在饕餮身躯之上宛如天威的九柄巨剑竟然寸寸碎裂。随后空间坍塌，斗转星移，整个苍穹在瞬息间被永恒的黑暗吞噬。

段天离只觉眼前一花，待重新聚焦视线时，脚下已非钦州城外的苍茫荒原，而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陌生领域。褐红色的大地龟裂干涸，扭曲的枯木如垂死老妪般佝偻，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灰蒙蒙的天幕低垂，仿佛随时会压垮这片死寂的世界，绝望如同实质般侵蚀着每一寸空间。

\"这是......？\"

\"此乃本尊的神域，在此界中，吾即天道！\"饕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此刻祂早已不复之前狼狈的模样，身上的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愈合。暗紫色的鳞甲流转着令人心悸的幽光，一双猩红的兽瞳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神域？\"段天离瞳孔骤缩，目光变得凝重起来。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片空间中竟感知不到丝毫灵气波动，有的只是无尽的凋零与死寂。

望着段天离凝重的神情，饕餮发出沉闷的嗤笑：\"蝼蚁，在你灰飞烟灭前，本座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神域乃上位神只方能执掌的至高权柄。在此方世界，本座就是至高无上的主宰。莫说你区区皇境，纵是一般神明，亦要俯首称臣！\"

“哼，神域又如何？”段天离冷哼一声，单手捏诀，离魂剑化作一抹虹光冲天而起。

“万剑！”随着这声穿云裂石的厉喝，整个灰白世界骤然沸腾。千万道剑光自虚空迸发，清越剑鸣汇成滔天音浪。

那森然剑意凝如实质，竟在天地间掀起肉眼可见的剑气狂潮。剑光所过之处，大地龟裂，虚空震颤，连法则都在这毁天灭地的威势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