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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刀道剑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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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汤木着脸:“……不,我不是在跟你客气。”

宫九转过身去正要离开,笑着道,“既是心意,那就带着吧。”

这回外出回京,他身边跟了十几个手下,“不要浪费食物,正好一人一只,分了。”

“……”

牛肉汤默默跟了上去。

这根本不是浪不浪费的问题。

她担心的是,底下人收到这样的心意,可能会感动到怒而造反。

而此时,花晚晚又倏然对着宫九的背影多添了一句,“就当作是还了你红鞋子组织名单的人情了哦。”

宫九差点趔趄一下。

他慢慢回过身来,扯了扯嘴角,“不愧是江南花家的儿女。”

真会做生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无名岛上平日里搜集这些情报消息,人员脉络,资金钱财,缺一不可。

这偌大江湖,有时候一条消息都能卖出不少钱,更遑论是一本账簿,一册名单。

这可不一定是钱财能够买得到的东西。

宫九眉头微挑,“你很怕欠我人情?”

“那倒不是。”

花晚晚摇了摇头,她的回答很实在,“咱以后还得常来常往,这人情债还是能不欠就不欠的好。”

就算不提他那古怪的性子,宫九这人的能耐还是挺靠得住的。

先前没遇到就算了,这回遇着了,既然双方目的地都是京城,之后估计还会遇得上。

她突然觉得,以他那么喜欢搞事的性子,她想干的那件事情若是能找他帮个忙合个作,兴许再合适不过了。

宫九面上神色似是有些意外,但不知道究竟是她的哪句话取悦到了他,他的表情此时倒是没像方才那般皮笑肉不笑了。

而后只留下了一句“京城见”,就带着提溜一长串小烧烤的牛肉汤转身离开了。

……

二人远去之后。

苏梦枕似笑非笑地睨她,“常来常往?”

花晚晚吸吸鼻子,笑眯眯地问他,“好像有点酸,你闻到没有?”

苏梦枕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都知道,那还问我。”

花晚晚弯了弯眼睛,将他的手拿了下来牵住了,“宫九这人武功极高,我之后还有点事想要找他帮个忙。”

“什么事?”苏梦枕问道。

他暗自在心里思忖,有什么大事,是需要武功够高才得已办得成的?

但花晚晚此时却是迟疑了下,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苏梦枕磨了磨牙,又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花阿晚,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花阿晚她眨了下眼睛,装起了傻。

反正就是不可说。

不说就罢了,她还反而倒打一耙问起了苏梦枕,“那我都不知道,你还有想要在这里也搞个风雨楼的打算呢?”

苏梦枕知晓她这是已然真打定主意不会告诉他,但他总能知道的,因而便也不再多问。

他此时反倒是忽而幽幽叹了口气,又幽幽地瞟了她一眼,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

“毕竟我也不能总是吃软饭。”

花晚晚:“……”

他的语气显然带了点点危险的意味,花晚晚有些心虚,赶紧暗暗摁下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呵呵,谁敢让苏大公子你吃软饭啊。”

苏梦枕躬下腰,慢慢逼近她,“倒也不是不行。”

“嗯??”花晚晚诧异地看他。

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从前苏梦枕总觉得这份纯稚干净委实难能可贵,令人护之唯恐不及。

但如今两心相知两情相悦之后,他却反而总是忍不住,存了想要破坏她眼底这片纯澈领域的心来。

想要看见她眼底这片净土染上情欲。

为他所动的情欲。

兔子当即感觉到了来自天敌的威胁,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但立时就被早有准备的饿狼伸手一把捞了回去。

他的手用了不小的气力,不欲让猎物有半分挣脱的机会。

她下意识擡起头来,倏而撞进了一双漆黑又深邃的眼瞳,这双眸中涌动着极度危险的暗潮,吸引着人控制不住的不自觉沉溺其中。

正当兔子被美色迷惑之时,饿狼趁机一口咬了上去。

这是一个带着枣泥甜香的,长长的吻。

花晚晚被吻得晕晕乎乎的。

眼角余光里只瞅见苏梦枕的嘴一张一合的,好似说了什么。

她懵懵的,什么都没听清。

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然后就听他又开口重复了一遍:

“我说,倒也不是不行。”

花晚晚茫茫然地眨了下眼。

他擡手捏了捏她白生生的耳朵。

“但我想吃的……”

他说到这里,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而后再次咬了她一口。

“——是‘晚饭’。”

…………

日渐西沉,两人一鸟再度骑马上路。

苏大公子一脸餍足。

某只兔子满脸通红。

只有胖鸟整张鸟脸上写满了沧桑。

它是鸟,不是狗。

这对狗情侣强行喂了鸟一路的狗粮。

难道就没有考虑过鸟的感受吗?啊?!

下次它要是再跟着他俩一路,它就是狗!!

…………

就这么行了两日。

很快的,京城到了。

入城的这一日,是九月十三。

在陆小凤离开桃花堡之前,花晚晚特地告诉了他西门吹雪在京城的落脚之处。

想来这个时候,小凤凰与她家七哥应当身处于西门吹雪的合芳斋。

但花晚晚却没立即去寻他们。

而是径直赶赴了春华楼。

直至九月十三这一日,不远千里赶往京城,只为见证这一场稀世难遇的剑客决战的江湖名人,至少有不下于三四百人。

更别说其中还有峨嵋派的掌门人独孤一鹤,武当派的木道人,少林寺的护法大师们……等等成名多年的武林名宿,也都陆陆续续赶到了京城。

而春华楼作为此番紫禁之巅的押注盘口之一,这些天来几乎日日宾客满座,难得空席。

但花晚晚便是为了这一日才特意赶来春华楼,自然是提前让人在二楼留了包间。

接下去,就是等她的叶师父送上门来。

然后请他吃顿谢师宴。

若说西门吹雪算是她的半个师父,那另外半个,自然是非叶孤城叶仙子莫属了。

兔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一个残忍无情到天天逼她练剑的屑剑客。

那大半个月,可谓是她这小半辈子以来,过得最为异常艰辛的痛苦时光。

但花晚晚还未等到叶孤城踏着鲜花踩着祥云隆重出场,就先等到了另一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

花晚晚回到此方世界,五湖四海处处开遍了花家的大通钱庄,票子随处可取随处可用,自然是不会亏待自己,一进二楼包间就立马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苏公子也自然而然的端起了这碗软饭。

酒楼小二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上了菜,倒了茶。

正当苏梦枕刚端起茶盏时,就见那本该退下的店小二忽然从身后一把掏出了第三副碗筷,大剌剌的往桌边那么一坐,然后就毫不客气的伸手打起了饭,夹起了菜。

以苏梦枕的眼力,自然不可能瞧不出这位实则易了容,并未露出真面目,但方才见他似是无有敌意,而阿晚也未曾露出任何不妥之色,便也随他而去,不曾出言点破。

但眼下他这般毫不见外的作为,想来,应当又是一个阿晚所认识的人才是。

果然,他的茶才刚入了口,便听花晚晚拿着筷子敲了一下那人的碗,“司空摘星,你又来蹭我的饭。”

苏梦枕眉梢微微一动。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算对这个江湖有了不少了解。

司空摘星,长于轻功、偷盗之术、易容之术,此方地界江湖人称‘偷王之王’。

司空摘星扒下一口饭,嘿嘿一笑,“晚晚妹子,我为了来这春华楼等你,可都忙了一早上了,难不成还不兴让我多吃几口饭么?”

“嗯??”

花晚晚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春华楼?”

“你提前捎了信让花家下人来此处订九月十三的坐席,你说你家七哥哥会不知道么?”

司空摘星又伸手夹了一大块烧鸭肉,边吃边说,“他和陆小鸡恰好有事没法来,让我提前来此等你。”

花晚晚明白了,她在春华楼订座一事明摆着目的明确,显然有事要办,但她从前未曾来过京城,也确实是人生地不熟,估摸着也是因此,七哥与小凤凰才会让司空摘星过来等她。

花晚晚便也不再多问了。

毕竟司空摘星饿死鬼投胎似的,她若是再这么问下去,那几盘大菜都快要被他干光了。

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酒楼盘口,自然是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与这专心干饭的二人不同,苏梦枕既已有了在此方世界建立金风细雨楼分楼的打算,自然须得对这个江湖有更为深入的了解才是。

而酒楼茶馆,向来都是探听时势消息的最好去处。

于是他听到了不少‘一剑西来’西门吹雪、‘天外飞仙’叶孤城的种种事迹。

也听到了杜桐轩与李燕北在此京城一南一北各自盘踞了一方势力,此番紫禁之巅一战,杜桐轩押了叶孤城胜,李燕北押了西门吹雪胜,以三搏二,对赌各自地盘,押上全副身家。

入耳可闻的皆是江湖传闻,武林八卦。

隔壁包间应当都是读书人,方才一直都在吟诗作对谈古论今,苏梦枕原本只听着江湖消息,并未在意,却不知此时是谈论到了什么,忽然听到有人重重一拍桌子,气愤之间,声音也陡然高了不少。

“……若非宋徽宗赵佶统治时期的政治黑暗,奸佞当道,重文抑武,北宋又怎会灭亡得那般惨烈?”

“……汴京都城被攻破,靖康之耻犹未雪,徽钦二帝被俘虏之后,竟还能继续腆着脸对金人献媚,因而得此茍活多年。”

“……纵观古往今来,史书上何曾有过此等奇耻大辱!”

“…………”

听到此处之时。

苏梦枕眼中的平静之色已然逐渐退却。

专心干饭的花晚晚瞬间停下了筷子。

简直恨不得立马去堵上隔壁那群读书人的嘴。

此时此刻,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不该来什么春华楼等什么叶孤城。

她眉头紧皱,当即转头担忧地看向了身旁的苏梦枕。

果然见他面上已是一片惨白,毫无人色。

花晚晚擡手握住了他紧紧攥着的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特意瞒了那么久,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她此时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但她不说,苏梦枕却先开了口。

“北宋灭亡……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话中,带着隐约可闻的颤意。

“靖康之耻……”

“又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章合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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