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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舅甥关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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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奂道:“于相的安危关系着颍州之乱能否早日平定,谢某既是平南军副将,何来的委屈?”

谢梧微微偏头道:“我以为,谢世子应该更愿意在征战沙场,以自己的能力平定颍州之乱。”

谢奂道:“我征战沙场可立战功,但颍州之乱一日不平,淮南百姓就要受一日战乱之苦。”

谢梧望着他半晌没有言语,直到谢奂疑惑的目光看过来,谢梧才低笑道:“谢世子说的不错,是我狭隘了。比起平定叛乱,想来……谢世子更愿意去北境效力?”

谢奂目光有些悠远地望向前方,那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房屋,看向了遥远的背景。

半晌才听到他低声道:“陛下不会让我去北境的。”

“听闻陛下素来忌旧日勋贵……”谢梧悠悠道,在谢奂有些凌厉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却又立刻住了口。

她朝谢奂笑了笑,两人都各自沉默下来不再开口。

约莫一刻钟后,秦牧拉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两人,却并没有在身为他大舅兄的谢奂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落到了谢梧的身上。

“本王方才有些急事跟于相商谈,看来是耽误陵光公子的时间了?”

谢梧笑道:“王爷言重了,兰歌如今在颍州城里也是无所事事,蒙于相不嫌弃,过来陪他老人家聊些日常琐事罢了。”

秦牧有些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谢梧,“看来于相和天问先生的交情果然不错。”

谢梧笑而不语,秦牧也不再多说,径自往院门口走去。

“于相受了重伤,恐怕要卧床休养好些日子。陵光公子若不急着离开,不妨多来陪于相说说话。”

“是,多谢王爷。”谢梧含笑看着秦牧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等到谢梧重新踏入于鼎寒的房间时,于鼎寒已经再次坐起身来。看着他一扫方才虚弱的模样,谢梧忍不住笑出声来。

于鼎寒瞥了她一眼,道:“你笑什么?”

谢梧连忙摇头。

于鼎寒也不追究,只是道:“你可知道信王方才来跟我说什么?”

“请于相赐教。”

于鼎寒沉声道:“秦牧告诉我,今天凌晨的刺客,是周兆戎派来的。”

谢梧蹙眉道:“这对舅甥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即便是从秦牧离开京城算起,到现在满打满算也还不到五个月,起兵更是不过月余。谢梧先前是看出来了这对舅甥关系可能不大和睦,但这么快就闹崩了,这两人还起什么兵叛什么乱?

难怪秦牧跟周兆戎的诉求完全不同。

周兆戎想要东南,更是想要逼着朝廷拒绝谈判,而秦牧想要蜀中。除了想要依靠蜀中地利,以及将来可以图谋与肃王宁王联手,恐怕也是想要摆脱周兆戎。

于鼎寒道:“虽说颍州叛乱是打着信王的名义起兵的,但谢世子告诉我,他发现秦牧完全接触不到兵权,就连这王府的守卫,大都也是周兆戎的人。秦牧身边虽然还有些心腹,但这些人……不足以控制王府,更不必说颍州城了。”

谢梧思索着,半晌才缓缓道:“所以,这所谓的信王叛乱……其实信王是被裹挟的,他只是周兆戎的傀儡?”

于鼎寒笑了笑,“叛乱之心……信王未必没有,恐怕是起兵之后才发现,他根本控制不了周兆戎。”

“挟信王以令天下?”谢梧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之色,“以信王的名义起兵确实比他自己更师出有名,但他这野心暴露的是不是太早了?这才刚开始信王就开始企图反抗他了,他不可能一直控制住信王,让他心甘情愿地当这个傀儡。”

于鼎寒揉了揉额边,脸上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我也觉得奇怪,周兆戎这个人……同朝为官几十年我也有些了解。野心他是有的,但若说他有占地为王,称霸一方的野心……”

“而且,这人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在朝堂上也有几分本事,这些年周家全靠他支撑。”于鼎寒道:“但起兵颍州,占据淮南,连同青州叛军,进而图天下……这不像是他能做到的。而且,青州叛军死灰复燃之后声势不小,突然宣布臣服于信王,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吗?”

谢梧摸摸鼻子,干笑道:“于相,这种关系着江山兴亡的大事,您跟我说……晚辈也不大明白,更帮不上忙啊。”

于鼎寒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他将头往后靠着床头,闭眼道:“罢了,既然如此就说说眼前吧。刚刚信王告诉我,前段时间周兆戎军中死了不少人,死因不明死状很像是某种疫病。另外,在这之前周兆戎身边多了一名很厉害的医者,这人来历信王也不知道,他只见过这人两次,他大多数时间都住在军中。”

“就是这人出现之后,军中才开始死人的。”

谢梧若有所思地道:“如果真的是疫病,周兆戎是怎么处理尸体的?为何如今军中还有颍州城里都没有消息?这种事情……想瞒也瞒不住吧?”

于鼎寒一愣,这个他倒是还没来得及细想。

谢梧道:“于相可能拿到周兆戎军中采购药材的单子?”

“你的意思是?”

谢梧道:“有人跟我说,或许不是瘟疫,而是毒。于相饱览书籍,可曾听说过阎王引魂香?”

于鼎寒思索了片刻,道:“倒是隐约记得当年在翰林院的藏书阁里的一本古籍上看过,似乎是前朝时候一个想要谋反的邪教弄出来,可散播瘟疫的邪物。在当时就被前朝禁了,之后再没见传播的,似乎已经绝迹两百多年了。”

于鼎寒瞬间明白了谢梧的意思,点头道:“我会让人去查。”

谢梧道:“这个引魂香虽然也能引起不小的动乱,但毕竟不是真的瘟疫,总不至于失控。但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如果周兆戎真的丧心病狂……”

于鼎寒倒是因为谢梧的猜测显得轻松了几分,“周兆戎不像是想死的人,要么他打算放弃颍州,要么他已经有了能控制瘟疫的手段。不然……”

如果前两者都不是,那么谢梧的猜测可能性就很大了。

于鼎寒长长地出了口气,道:“还是尽快查明,将这个消息传给定国将军。若是晚了,哪怕不是瘟疫,平南军一旦中招恐怕也要遭受不小的冲击。”

谢梧点头道:“如此就劳烦于相了,若有了结果还望尽快给兰歌一个消息。既然是毒,总会有解毒之法的。”

于鼎寒欣慰地笑道:“好,你放心,今晚便能有消息。”

谢梧挑眉微笑,看来如今这信王府里热闹啊。

秦牧、周兆戎、东厂、锦衣卫说不定还有御马监的人,几方人马勾心斗角就够演一场大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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