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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忧心劝诫反被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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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看王秀梅低头不语,眼神又沉了下来,语气也添了几分严肃:‘’所以秀梅,你可千万不能糊涂,不能做不出对不起阳子的事啊!就像昨晚,你一夜没回家,乡亲们怎么看?我心里急的慌,才编了富宁哭闹的瞎话叫你回来。往后啊,这样的事可不能再发生了。要是你怕富贵,他们几个学习不用功,不用,你天天盯着,妈去管!妈住在那,也不能让你为了这事分心,更不能让外人说咱李家的闲话!‘’

王秀梅的心像被猛地攥住,瞬间沉到了谷底,连呼吸都跟着慢了半拍。她僵在炕沿上,指节泛白,脑子里嗡嗡作响——婆婆这话像根刺,精准扎在她昨晚最心虚的地方,难不成自己和路宽的事真的被发现了?

她不敢抬头看婆婆的眼睛,只觉得脸上一阵热一阵凉,后颈的汗瞬间就冒了出来。昨晚那点残存的纠结和动摇,此刻全变成了慌乱,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连心跳都快的发疼。她一遍遍的在心里回想,是自己在示范区和路宽走的近遭到乡亲们的议论,还是路宽送给她的首饰引起婆婆的猜疑。她越想越慌,连手脚都有些发软,生怕下一秒婆婆就说出该让她无地自容的话来。

自打张长江上次撞见王秀梅被战龙开车接走后,他心里就像悬了块石头。他看着秀梅一个人撑起果园、打理度假村,又忙着示范区的工程,本来就心疼她不容易。好今见她和战龙总来往,总怕她识人不清吃了亏,便暗自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多留意些。

之后的日子,张长江总是绕着示范区的方向走。为了不引起注意,也怕被战龙认出来。他特意翻出家里那副闲置的老花镜带上,又在村口小卖部买了顶深檐的蓝布帽,帽檐压的低低的,混在路过的村民里,装做是饭后遛弯的老人。有好几次,他就坐在示范区旁边的老槐树下,和正在忙活的战龙、王秀梅近得只差几步,那两人忙着商量工程上的事,竟半点没觉察身边的溜弯老人是谁?

张长江没敢贸然上前,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偶尔还找示范区的干活工人闲聊两句。一来二去,从工人的闲谈里,他还摸清了底细——原来那个一直和秀梅打交道的战龙,早就改了名字,现在对外都叫路宽,还是承包示范区工程的负责人。

这天傍晚,张长江揣着一肚子心思回了家,刚进门就把帽子摘了往桌上一放,对着正在做饭的老伴刘玉芝沉声道:‘’玉芝,你知道吗?之前跟秀梅来往的那个战龙,他现在改名叫路宽了,还承包了咱们村示范区的工程村!‘’他顿了顿,眉头拧的更紧,语气里满是担忧和笃定,‘’我看他这么处心积虑接近秀梅,又改名又承包工程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指不定是冲着秀梅,或是冲着李家那点产业来的。‘’

‘’老头子,可咋整啊?‘’刘玉芝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落在灶台上,急的声音都发颤,快步走到张长江的身边,拉着他胳膊念叨,‘’秀梅这孩子多好啊,待咱们老两口比亲闺女还亲——就是海涛还活着,也未必这么贴心,又是送米送油,又是找人帮着修屋顶。咱说啥也不能让她被人骗了、吃了亏呀!‘’

张长江皱着眉,‘’别急,现在没摸清战龙的意图,冒然插手反而容易坏事,我在接着观察几天,看看他到底想干啥?‘’

可接下来的几天,张长江天天要着度假村和示范区转,却这连王秀梅的影子都没看着。直到一天早晨,他在村口碰见去买菜的王娟,拉着问了两句,才知道王秀梅竟跟着战龙——也就是路宽,去昆明定制示范区要用的保温材料了。

‘’坏了!‘’张长江心里咯噔一下,当场就急了,转身往家走时脚步都有些慌乱。到家跟刘玉芝一说,老两口更是坐立不安:秀梅心地软,待人诚实,战龙那人心眼多,又是孤男寡女出门,一路上要是他耍什么花样,秀梅哪能防得住?指不定就要吃亏!

从那天起,刘玉芝每天早晚都要对着家里的菩萨念叨好几遍,双手合十祈求秀梅平平安安;张长江则干脆搬了个小马扎,天天守在果园路口的老槐树下,眼睛盯着远处的路,连饭都是留一只端过来吃几口。风里来雨里去的。几天下来,他眼窝都陷了下去,脸上的皱纹也显得更深了。

就这么熬了十来天,这天中午,张长江正眯着眼打盹,突然,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他猛地坐着身子,揉了揉眼睛,仔细瞅——可不就是那辆他见过的黑色轿车!

车子缓缓停在路口,张长江赶紧往树后挪了挪,借着树干的遮挡盯着。车门打开,路宽先下了车,又要到了另一边,伸手扶住王秀梅下来,动作熟稔又亲昵;他看着王秀梅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热络,那目光黏在秀梅身上,连张长江这个局外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让他心头一紧的是,他隐约听见王秀梅低头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像是要摘下来,嘴里还说着‘’这太惹眼了‘’。可路宽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别摘,带着它你就会想起我,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说自己买的,不用跟人解释那么多。‘’

这话一字不落的钻进张长江的耳朵里,他攥紧了拳头,心只剩一个念头,这路宽,果然没安好心。

张长江一进家门,连水都顾不上喝,就拉着刘玉芝坐在炕沿上,把在路口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路宽扶秀梅下车的亲力劲,看她那热络的眼神,还有拦着不让摘首饰、教她撒谎的话,说的一字不落。

刘玉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等他说完,忍不住埋怨起来:‘’你说你当时咋不拦着点,就眼睁睁看着他俩那样?万一秀梅真被他蒙骗了可咋整!‘’张长江低着头,双手抓着膝盖,满心自责:‘’我当时也慌了神,怕冲上去反而让秀梅难堪,再说我也没抓着实据……都怪我,没早点提醒她,要是真让她吃了亏,我这心里咋过得去啊!‘’老两口唉声叹气,一夜都没睡安稳。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看见何花正蹲在院子里,逗着富瑶和富宁玩——富瑶手里攥着个布娃娃,富宁能趴在奶奶腿上,缠着要听故事。院子里满是孩子的笑声。

张长江和刘玉芝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张长江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老姐姐,有件事……我俩琢磨了一晚上,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花本就性子急,见他吞吞吐吐的,当即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长江,我们都没拿你当外人,有啥话你不妨直说。‘’

张长江咬了咬牙,还是没敢把看到的实话实说,只含糊道:‘’老姐姐,我这几天没事在村里溜达,听见不少人在背后议论……说秀梅跟示范区那个包工头走的特别近,来往频繁的很。您是秀梅的婆婆,要不找机会提醒她两句?人心隔肚皮,咱怕他太实在,被人骗了,吃了亏啊!‘’

话音刚落,何花的脸刷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语气也凉了半截:‘’张长江!你这话是啥意思?秀梅天天忙着度假村和示范区的事,累死累活的,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倒是清闲,听了几句闲话就跑来嚼舌根,是不是这些日子秀梅让你们老两口日子好过了,吃饱饭撑的没事干了?‘’

张长江没想到荷花反应这么大,急忙想解释:‘’老姐姐,我不是嚼舌根,我是真担心秀梅……‘’可话还没说完,刘玉芝就赶紧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对着荷花赔笑道:‘’老姐姐,是我们多嘴了,您别往心里去,我们这就走!‘’说着,硬是把还想辩解的张长江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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