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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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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过年没多久,树梢绿芽抽枝,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

李既演一直住在虞府,不过这两天李奉和虞子钰闹脾气了,闹的什么脾气,李既演无从知晓。只知道李奉总失神落寞一个人回将军府睡,李既演有好几次睡前明明搂着虞子钰在虞府,醒来孤零零自己躺在将军府的床上。

他有留纸条给李奉,询问缘由,李奉也没回应他。

问过虞子钰,虞子钰随口一句“不知道。”,再没多余的话。

与此同时,虞子钰好像对他好了很多,从军器提举司和灵虚子炼金回来,怀里兜着一兜半青不红的李子,专门带回来给他吃。

李既演爱得不行,心里甜滋滋的,李子酸涩,他用盐水腌了一上午,吃了个精光,问虞子钰:“媳妇儿,为何要带李子回来给我吃?”

“因为我要对你好啊。”没由头,她就是想对李既演好,让李奉不要造次。

李既演像是掺了蜜,竭尽全力稳住心神,不让李奉出来。他想治好这癔症,以后他和虞子钰一生一世一双人,让李奉无从裹挟在他们中间了。

虞子钰早上起来,鬼鬼祟祟盯着李既演,光看脸,分不清到底是李既演还是李奉,对他耳畔细声细气打探:“你是我的李既演小宝贝儿,还是李奉。”

李奉胸中万分刺痛,被一只利爪狠狠揪了一把,睁开眼来,从善如流目光变得温和,“娘子,自然是我。”

“自然是你,我如何知道你是哪个。”

虞子钰板起脸,倘若不是李既演,她就不给好脸色。李奉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痴心妄想独占这具身体,这可犯了大忌讳。她认的正牌夫君只有李既演一个,什么时候轮到他李奉鸠占鹊巢了。

如今她心境也有所变化,她不再修仙了,返本还原了,也希望李既演能回到正常人的本态,两人格同用一副身子,从哪道说来,这都是病,是病就得治。

她可不想让别人在后说三道四,说她有个患了癔症的夫君。

李奉握住她素净的手,一根指尖一根指尖地吻着,顶礼膜拜,像虔诚的宗教徒。

他再一次逼问虞子钰,非得让她二选一,“我是李奉,你只能在我和李既演之间选一个,你要选谁?”

虞子钰敷衍含糊,两手一摊,在绸被上弹了弹,“你不就是李既演,李既演不就是你了,还选什么选?”

李奉死紧按住她的手,再次矢口否认:“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和李既演不一样,你不能这样。”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虞子钰倒下来钻进被子底下,故作闷头大睡,不想理会李奉这矫情的东西。

李奉也顺势躺下,把她抱在怀里,执拗固执道:“我会想法子赶走李既演,日后这不身子只能给我用,你只能爱我一个人,我再也不会让李既演出来了。”

“我不允许,我只要李既演,就只要李既演一个!”虞子钰掐着他的脸,闹了起来。

李奉不再言语,心中忧虑更深。

虞子钰躺了一会儿,起来洗漱穿衣吃饭,前往军器提举司找灵虚子,她这些日子几乎都和灵虚子在一起,灵虚只见她怏怏不乐,知她有了心事,便让她回家休息几日,并没多问缘由。

虞子钰脚步蹭蹭停停,在门口踱步徘徊,走了几步又进来,望门兴叹,垂头丧气。

灵虚子在门内摆弄新的炉鼎,她如今奉了皇上的命令,不仅要提炼黑火.药,还得练铁、炼铜、炼银,愈发忙碌起来,无暇顾及虞子钰的黯然神伤。

虞子钰踌躇没多久,折返回来,主动请求师傅指点迷津:“祖师娘,你可有法子帮李既演治一治病?”

“他生什么病了?”灵虚子面色淡淡,还在忙碌手中的物件。

虞子钰瘪瘪嘴,脑袋晃了一下,双手背在后头,在灵虚子面前晃悠了几步,又重重叹息。

“还不就是以前的老毛病了,我早跟你说过的,他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格叫李奉,我如今不想让李奉出来了。”

灵虚子不把她这些小情小爱当回事,漫不经心回道:“你不是一直挺开心有两个男人吗,多好玩。”

“哎呀,你怎么越来越不懂我了?”她将两侧广袖挥得呼呼作响,“我以前是鬼迷心窍,信了鬼神,如今迷途知返了,李既演却还这般昏昏沉沉,疯疯癫癫,他如何配得上我?旁人知道我有个夫君是疯的,指不定在背后如何闲言碎语呢。”

灵虚子嘴角一弯,双目悠然,不再如以前那般阴沉肃静。

笑道:“以前信鬼神时,觉得他那癔症正合心意,就对他爱不释手。如今清醒了,又觉得他是个疯的,嫌弃他了?”

虞子钰被她说得臊的慌,面红耳热,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小腿一翘一翘的。

“我哪里是嫌弃他,只是想帮他治病罢了。”反手将罪责怪到灵虚子身上,“再说了,我那时候迷信鬼神迷修仙,还不是因为你个假道士骗我。”

灵虚子不知笑出声,肩头微微颤动,倒是也坦然:“哪里是我骗你,分明是你上门求骗的,你自己在山上见了我,便说我是仙人,硬要给我塞钱,拜我为师,如今又怪到我身上来了?”

虞子钰更是羞赧,摆摆手,不愿再提及过去的荒唐事。

“不说这些了,祖师娘,你就告诉我,李既演这病,还有得治不?我想让李既演和李奉合二为一,不要再整日你争我抢了,只有一副身子,却有两个想法,这过得也太苦了。”

灵虚子:“你这是在心疼李既演,还是在心疼李奉?”

虞子钰如实托出:“都心疼,他这是病,生了病我如何能不心疼?”

除去李既演和李奉之间明里暗里勾心斗角之外,虞子钰也是真心疼他们俩,二人之间想法互不相通,一个人做了什么,另一个人也无从知晓。

一具身体根本承受不来两个意识的存在,如此下去只会身心俱疲,心力憔悴。

灵虚子低头沉吟片刻,问道:“合而为一,怕是有些困难。若这二者只能取其一,你要选谁?”

虞子钰也是踌躇万分。

思来想去,这身子的主体应当是李既演,李奉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旁支。如此算来,就算她对李奉还有依恋,也不应当任其抢别人的身子,这副身子应该原原本本归属于李既演才是。

况且,李既演才是她正儿八经的夫君,她理所应当偏于李既演。

“若只能选一个,那便选李既演吧。”

灵虚子颔首:“那为师帮你想想法子。”

这世间的疑难杂症中,脑子的病最难医治。

别说灵虚子了,就算宫中御医也难治其根本,根本无从下手。

灵虚子只能找了些醒脑开窍的药,让虞子钰带回去煎给李既演吃。

她嘱咐虞子钰:“这样为师也不知效果如何,有可能他这癔症治好之后,是李既演消失,李奉留下来;也有可能,是李奉消失,李既演留下;也有可能,他们二人合二为一。”

虞子钰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怎么这么多种可能,那有没有可能,吃了药之后,他俩都消失了。”

灵虚子摸摸下巴:“也有可能,这世间的病症啊,难说。”

虞子钰心神不宁:“要是他俩都消失了,我岂不是要守寡了?”

灵虚子甩甩道袍,轻咳一声:“这倒不至于,这药无毒,寻常人喝了也死不了人。就算李既演和李奉都消失了,他们的身子还是好的,也许他俩都消失了,你可能会获得一个全新的夫君。”

虞子钰听得是目瞪口呆,舌桥不下,这可能性也太多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神神秘秘将药藏于怀中,偷偷带回家,也没敢第一时间煎给李既演吃,万一把李既演和李奉都毒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将药藏于床底下,暂时没声张。

接下来几日,李奉却是越闹越厉害,醋意翻涌,使着暗劲儿闹别扭。对虞子钰的占有欲,如野草疯长,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故意破坏李既演的日常事宜,坏李既演的名声。

李既演性子闷,不爱显摆,平时规矩得有些古板。穿衣只穿黑、白、灰或藏青等沉闷色调,永远隐在角落里,从不出头,在向隅犄角中,眼神默默跟着虞子钰走。

李奉这些日子耍性,故意穿得骚包俏丽,招摇过市。走路是下颌擡得老高,看人斜着眼,与城内的一些风流公子、纨绔子弟如出一辙。

对于军营公事也懈怠十分,敷衍了事,尽是留一堆烂摊子给李既演收拾。

李既演不胜其苦,但又无可奈何,拿他没法子,给他留纸条让他收敛些,他置若罔闻。让虞子钰帮忙着教训呵斥,他也是牛皮泡冷水,左耳进右出。

李奉愈发嚣张,流言四起。

有人说李既演疯了,和当初的虞子钰一样,这夫妻俩一个好了,另一个又疯了,当真的天造地设。

连李方廉也找来了,私底下找到虞子钰问话。

“儿媳妇,既演他是不是最近病得更厉害了,他身体有个李奉,这事我确实知道,可以前也不是这样子啊。近日动不动就穿得花枝招展,还对我横眉冷目,也不知道怎么了。”

虞子钰只是道:“李奉在闹脾气呢。”

李方廉两撇胡须一颤:“他都闹到这份上了,你也不制止他,你再不管管,还有谁能管得了?”

对于李奉,李方廉心底也犯怵。

他可以以父亲的身份对李既演严加管教,耳提命面......

可对于李奉,他却不敢颐指气使了,他不懂这癔症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李奉确实是一个人,一个不同于李既演的人。

说白了,李既演是他认的儿子,可李奉不是。

李奉也不知是什么犄角旮旯里衍生出的疯子,惹急了他后果不得而知。人对未知是恐惧的,谁也不想惹怒一个毫无定数的疯子。

“我也在想法子治他呢。”虞子钰道。

李方廉紧着问:“那你赶紧治一治。这事还是你有经验,当初你比他还疯,如今也治好了,爹相信你。”

虞子钰顿生尴尬,喃喃反驳:“我当初没疯,我只是......”

李方廉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笑:“爹都懂,没疯,没疯,一般疯子都说自己没疯。”

“你!”虞子钰不太高兴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李方廉也没再嘲笑她,还是把话头引到正事上,“你赶紧治一治李奉吧,他最近闹的这一出,我这张老脸都没法见人了。”

“我知道。”

虞子钰在虞府没找到李既演,在将军府也没见他影子。

东问西询下,方知他到梨园听戏去了,问门口的侍卫:“他出去时是什么装扮?”

“头戴鎏金玉冠,身着青色直襟长袍,袖口金丝线织边,脚上是白底金线绣雕长靴,出门前对着铜镜捣鼓许久,可讲究了。”管家急匆匆跑来接话,一股脑告状,他家将军最近这骚包行径,管家也看不下去了。

虞子钰点点头:“我知道了。”

管家又追问:“三小姐,咱们家将军这是怎么了,整日就会讲究打扮,惰于公务,跟他说两句话,还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他这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三小姐您神通广大,这场法事给将军驱驱鬼呗。”

虞子钰脸一红:“这世间哪有鬼神,胡说八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虞子钰拂拂衣袖:“你别管,此事我自会处理。”

她黑云压顶寻至梨园,偌大的戏园子,零零散散有几名贵客,台上演的是一出武生斗虎。

武生身法矫健,动作利落,身姿轻盈,黄白相间的老虎模型极其逼真,里面藏了个人,二者相互配合,一场戏演得栩栩如生。

虞子钰之前沉迷过戏曲一段时间,没日没夜地看,早出晚归泡在梨园,后来腻了便不再染指。

如今算起来,她已有小半年没看过戏了。

此回本是来呵斥李奉,带他回家教训的,不知不觉在角落中被台上戏码吸引,站在后方看得津津有味,竟忘了正事。

最后还是李奉皮笑肉不笑地走来,步伐徐徐,端的是游手好闲的作风,半歪着头,在虞子钰面前打了个响指。

“娘子来了,也不同我说一声。你我夫妻二人小酌几杯,搂搂抱抱,一同看戏,岂不妙哉?”

虞子钰方惊回神,水灵灵一双眼儿上上下下打量他:“天天穿这样,招蜂引蝶呢?”

李奉抱臂,闲闲靠在一旁的立柱,“就许李既演穿得灰头土脸,不许我光鲜亮丽?这身子是李既演一人的身子吗,只许他摆弄,不许我折腾?”

“你越来越放肆了,跟我回家。”虞子钰拉住他的手,扯着他离开梨园。

到了外头,天都黑透了,李奉才道:“虞子钰,跟你商量的事情,你想好了没?”

“什么事?”

“不准喜欢李既演,只能喜欢我一人。写一封和离书给李既演,叫他以后别再痴心妄想与你亲近。”

虞子钰听到耳朵都要起茧子:“你以前也不这样啊,还经常听李既演说话呢,最近怎么这般闹腾?”

“我若是不闹,你心里还有我吗?你从来只给李既演送东西,不送我,当我可有可无,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我没爹没娘,谁也不认识,只有你一个,连你也忽视我。”

他极度委屈,声线发颤地控诉着。

虞子钰拿他没办法:“你计较这些干什么,我送李既演不就是送你吗,都是给你们用的,哪里来这么多规矩?再说了,我又不知你何时出来,你俩换来换去也没一个规律,叫我如何时时刻刻注意你?”

“你就是只爱李既演,不爱我。”

虞子钰:“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李奉暗暗红了眼圈,执拗道:“那我就继续闹,闹到你注意我,闹到你分得清我和他为止。”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虞子钰丢下这么一句,回虞府去了。

她下定决心,该给李既演和李奉治病了,疯疯癫癫下去,这可不行。

让丫鬟把药煎好,偷偷摸摸端到屋里来。

这日,李既演正在屋里小憩,虞子钰晾凉了药,坐到床沿,拿起汤匙舀了一口药,小心翼翼喂给李既演。

李既演向来警觉,嘴唇一触到苦涩的药汁,惊醒了,目光惊愕地看着虞子钰,屋里顿时一片僵滞,气氛骤然诡异。李既演深邃的眼眸中是浓稠的黑,透不出一点的光。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虞子钰端着药碗,眼神乱瞟,目色闪躲,“这药对身体好,来,你喝点,多喝点。”

李既演深知是药三分毒的理,再看虞子钰这鬼鬼祟祟的眼神,心中恍惚,却又不想夫妻之间心生间隙。于是接过白瓷药碗,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一口饮尽苦若黄连的药汁。

“喝完了。”晾起碗底给虞子钰看,这才追根问底,“给我喝的是什么?”

李既演这般真诚单纯,反倒让虞子钰心生愧疚,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给你喝什么你就喝啊,笨死了,这药是毒药,你怎么办?”

“你给我喝的,怎么会是毒药呢?”

虞子钰手指揪着衣摆,踌躇许久,方慢吞吞道:“这是治疗癔症的药,祖师娘说了,你喝了之后,说不定李奉就没了。”

李既演眉梢一跳,灵虚子做事向来没头没尾,她确实聪明,但也胆大妄为,什么丹都敢炼,什么药都敢用。

抓住虞子钰的手,紧张地问道:“什么叫说不定?”

“就是......就是。”虞子钰支支吾吾,“祖师娘说杂症难治,这种癔症不好治,这个说不定,就是凡事都有可能发生。”

李既演心口堵得慌:“凡事都有可能发生,那都有可能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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