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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难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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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难忍

徐应白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他掀开眼皮,看到付凌疑安静地跪在床边守着他,稍远一点的案几那,叶永宁正和叶永仪下棋玩。

付凌疑在看见徐应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伸出了手,他将徐应白从床榻上扶了起来。

徐应白眼底有淡淡的血丝,眼下还有些青黑,看起来睡得并不是太好。他看了看双叶姐妹,语气十分抱歉:“对不住,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叶永宁此刻又赢了棋,闻言弯着杏眼看徐应白:“没事儿,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的。”

叶永仪也点头表示自家妹妹说得对。

徐应白披衣起身,被付凌疑扶着坐到案几那。他定睛一看,发现叶永宁和叶永仪下的是五子棋。

叶永宁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不会下太高深的,就让阿姐陪我下五子棋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益州?”徐应白一边问,一边捡了两颗白棋在手里转着玩。

“再休息会儿就回去了,”叶永仪将棋子捡回棋篓子,“正好你醒了,也能同你告别。”

徐应白转着棋子的手一顿,叹道:“这么快。”

旧友相见,还不过几个时辰就要分别,属实非常可惜。

“益州缺人,不得不快,”叶永仪也叹息一声,随后认真道,“应白,我们此次前来,还想告知你一事。”

“益州李毅绝无反心,”叶永仪斩钉截铁道,“他日诸王逐鹿,四方征战,益州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若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去信,我们在所不辞。”

徐应白眼眸微动,随即道:“好,我信你。”

几个人又寒暄片刻,叶永仪和叶永宁便起身告辞,徐应白起身相送,付凌疑跟在三人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不打扰他们旧友告别。

“娇娇,若是以后你空闲了,你上益州去,”叶永宁笑道,“我和阿姐带你去山上玩!”

徐应白眼尾一弯,带出一个温温和和的笑:“好,到时劳烦你们招待。”

叶永仪把两人的马牵过来,叶永宁接过缰绳,正准备上马的时候往徐应白身后一看,又恍然大悟想起了什么,凑近徐应白耳边低声道:“娇娇,你身边那个侍卫喜欢你!他看着可不是个善茬,小心着些,别被他拐跑了!”

徐应白一愣,手指蜷缩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温声道:“我知道。”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付凌疑喜欢他。

叶永宁惊讶地眨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那倒是我想多了。但这事可勉强不得,一切顺其自然,你高兴平安才好。”

徐应白朝叶永宁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叶永宁也朝徐应白点点头,随后与叶永仪翻身上马,与徐应白告别后扬鞭纵马南下而去。

徐应白目送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那两匹飞驰的骏马。

等他转过身,目之所及,见到付凌疑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你都听到了?”徐应白开口问。

话一说出口,徐应白便觉得问得有些多余。付凌疑武功很高,耳力与目力都是极好,隔着墙都能听到自己压低的咳嗽声或是轻声的话语,更不要说只有半步之遥的叶永宁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的话语。

付凌疑乌黑的眼眸看着徐应白,他承认道:“一字不落。”

徐应白定定地看着付凌疑。

付凌疑喉结滚了滚,艰难开口道:“我不会把你拐跑的。”

徐应白:“…………”

他咳嗽了几声,没再说话,径直往营帐内走过去,付凌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营帐里面还算暖和,但徐应白也不敢拿下身上披着的狐裘,怕又受冷生病。

付凌疑蹲在一边弄炭火,时不时擡起头看一下徐应白。

后者安静地坐着,呼吸很轻,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凌疑想起叶永宁的话,又看了徐应白一眼,他实在是很难将徐应白和“娇娇”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徐应白合该是温和的,强势的,好似天生不会动心动情,与爱哭、喊疼爱撒娇这些事情不沾边。

他到底是怎么从娇气爱哭长成这样的?

付凌疑不解,但觉得心口抽痛。

十几岁见徐应白第一面时,徐应白就已经不是娇气的模样。

少年徐应白的容貌在记忆里面失了色,但那温和坚定的感觉却在付凌疑心里划了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

他至今都记得那瘦削的肩膀和单薄的骨肉,背着自己往医堂走去,安安稳稳。

“娇……”付凌疑斟酌片刻,擡起眼对上了徐应白闻声投过来的目光,鼓足勇气道,“娇娇,你以前叫娇娇……”

徐应白面色没什么波动,他不由自主去捏自己的指节,听完付凌疑的话温和地笑了一下,坦然道:“是叫娇娇,小时候的确娇气,被叶家两姐妹取了个小名。”

忆及往事,徐应白自己又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那时师父师伯他们也这么叫我,不过我现在记不太清那些事情了,兴许真的很娇气吧。”

“不过后来自己也觉得那样实属胡闹,”徐应白声音浅淡,语气温和,“自己就改掉了,渐渐也就没人这么叫我了。”

“胡闹?”付凌疑盯着徐应白,眼眸倒映着徐应白的身影,“为什么觉得是胡闹?”

徐应白手指微动,静了一会儿。

“我十岁就同师父下山游历,”徐应白解释道,“那时游民遍野,时常能碰到因病因灾家破人亡的百姓。”

“见得多了,就觉得羞愧难当。我自己那点事情不过尔尔,”徐应白语气浅淡,“比起他们来说不值一提,于是再想起自己之前的事情,就觉得都是胡闹。”

不过尔尔?不值一提?

付凌疑的眼睫颤了颤。

徐应白鲜少提起少年事,被付凌疑这么一问,倒是想起很多事情。

“我那时还被师父弄丢过,摸爬滚打了半个多月才找到城池,”徐应白想起往事,神色慨然,“碰巧在城门口救了一位快病死的少年。”

付凌疑闻言瞳孔一颤,压抑的目光慌乱了一瞬,被他及时垂下的眼皮遮住。

他竟还记得……他记得这件事情!

但他说得那样轻巧,绝口不提为了救人做了什么,只是平静地说自己碰巧救了一个人。

“他算是我真真切切,只凭自己亲手救的第一个人。分别时他问我名姓,我听见了,但那时实在匆忙,就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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