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贪食之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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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七年九月六日·记朝清晨
公元七年的九月六日,清晨再次降临记朝。天光微熹,东方泛起柔和的蓝白色,预示着又一个晴朗日子的开始。气温稳定在凉爽的二十摄氏度,空气中湿度较高,达到百分之六十五,带着晨露的湿润和草木初醒的清新,呼吸间能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微风轻拂,带着朝露的湿润,唤醒沉睡的万物。这是一个宁静而平常的清晨。
在这片清新的晨光中,记朝的景象如同往日般逐渐苏醒。北方平原上,薄雾在田野间流淌,早起的农夫开始一天的劳作。东部沿海,海天相接处泛起柔和的光晕,早潮轻轻拍岸。西域的群山在晨曦中显出朦胧轮廓,山间空气清冽。而帝国南隅的南桂城中,一场因“近墨者黑”而引发的小小风波,正在他们常聚的青楼内悄然酝酿。
仅仅一天之后,原本性情还算节制的耀华兴,似乎真的被三公子运费业那毫无节制、视美食如命的“吃货”本性给深深“感染”了。这种影响来得迅猛而直观,导致耀华兴也开始变得没有节制地大吃大喝起来。他仿佛打开了体内某个关于食欲的闸门,不仅将众人存放在青楼公共区域的零食、糕点一扫而空,甚至开始翻找各自房间里私藏的食物,大有不把目之所及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塞进肚子里决不罢休的架势。
公子田训看着耀华兴那副狼吞虎咽、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模样,再看看桌上迅速消失的食物,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忧虑。他走到耀华兴身边,尽量用温和但严肃的语气劝诫道:“耀华兴,停下!你不能再这样毫无节制地吃下去了!你看看你,这才一天功夫!你再这样胡吃海塞,你的身材怎么办?你的颜值还要不要了?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肯定会胖得我们都认不出来了!”
然而,面对田训的劝诫,耀华兴只是暂时停下了往嘴里塞食物的动作,抬起沾着油渍的脸,眼神有些迷茫又带着满足,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俺……俺知道这样不好,但……但就是控制不了啊!这些美食……烧鹅、糖饼、蜜饯……味道实在太好吃,太诱人了!俺一闻到味儿,手就自己伸过去了……”说着,他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尽管是传染的力量)驱使,猛地抓起盘子里剩下的半只英州烧鹅,不顾形象地大口撕咬起来,吃得满嘴流油,脸上洋溢着纯粹的、近乎痴迷的满足感。
看到这样油盐不进、完全沉浸在口腹之欲中的耀华兴,公子田训只觉得一阵无力,他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加重了语气,试图用更严重的后果来警醒他:“耀华兴!你听我说!你如果再这么放任自己,毫无节制地吃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得跟隔壁房间那个三公子运费业一模一样!成为一个只知道吃和睡,脑子里除了美食空无一物的标准‘贪吃货’!你愿意变成那样吗?”
耀华兴闻言,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似乎思考了一秒钟,然后点了点头,用一副“我听懂了”的表情说道:“哦,我知道了。”然而,话音刚落,他立刻又低下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烧鹅,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进食过程中的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看到这一幕,公子田训心里简直要吐血,他暗自腹诽:“这敷衍的态度,这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简直跟三公子运费业用来无视我劝告的那套一模一样!没想到啊没想到,耀华兴这才被‘传染’了一天,就学得如此精髓!嘴上说着‘知道了’,然后继续吃吃吃!就知道吃!唉……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把这个被食欲控制的耀华兴,拉回原来那个还算有自制力的样子?”
时间很快到了上午,气温升至二十四摄氏度,空气也变得干燥起来。青楼的院子里,公子田训正在试图抓住像泥鳅一样溜来溜去、目标是厨房的三公子运费业,嘴里喊着:“运三!你给我站住!那盘点心是给大家准备的!”然而他的追逐速度依然跟不上一心只想吃的运费业。
三公子运费业一边灵活地躲避着,一边得意地回头笑道:“哈哈哈!这次的糖酥是我的啦!谁抢到归谁!”两人一追一逃,最终先后冲进了存放粮食的杂物间。
然而,一进房间,两人都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只见房间中央,原本应该摆放着的两桶大米——那是足有一米高,供应青楼众人数日口粮的重要储备——此刻竟然……空空如也!米桶边缘干净得像是被仔细舔过一样,连一粒米渣都看不到!
而罪魁祸首耀华兴,正满足地拍着自己那明显圆润了不少的肚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脸上还沾着几颗饭粒,看到两人进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着那两桶空空如也的米桶,公子田训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指着米桶,声音都有些颤抖:“耀华兴!这……这两桶米……足足几十斤!你……你一个人……全吃了?!”
耀华兴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愧疚和满足的复杂表情,他小声说道:“啊……对不起啊,田训哥哥……我……我就是有点嘴馋,管不住自己想吃米饭的嘴……吃着吃着,就……就没了……”
公子田训听到这话,竟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讶。因为他知道,耀华兴从小就有个特点,就是格外喜欢吃米饭,白米饭对他来说似乎有种别样的魔力。而现在,他这原本就存在的喜好,被三公子运费业传染来的“贪吃”性格无限放大,后果就是眼前这惊人的食量!
公子田训心里甚至闪过一丝庆幸:“幸好……幸好只是被传染了‘贪吃’,这破坏力已经够惊人了。如果连‘贪睡’也一并被传染了,那不就真正成为了第二个三公子运费业?整天不是吃就是睡,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他不死心地走到桌子旁,仔细检查着那些空碗空盘,试图找一找有没有侥幸残留的米粒。然而,所有的碗盘都被舔舐得一渣不剩,干净得反光。那两桶米,竟然是最后的库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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