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产品（2/2）

对付全副武装、有圣光护体的圣罚骑士？一个照面就会被圣光净化。对付那些受过训练、会一两手基础神术的见习修女或修士？可能需要费点劲，但最终也能被驱逐或消灭。

但是，对付毫无力量的平民？对付那些只会祈祷、内心充满迷茫的低阶信徒？

它们就是来自深渊的噩梦！。

“足够了。”林德冷漠地评价道。

他要的不是毁灭，而是恐慌。恐慌如同瘟疫，一旦开始蔓延，就能自行发酵，摧毁远比这几只小怪物所能造成的物理破坏更多的东西。

他屈指一弹，几缕微不可察的影渊能量没入这些分裂体体内，如同设定了简单的指令和大致的方向。

“去吧，去黑暗的角落，去人群的边缘……去‘祈祷’吧。”

接收到指令，这几只新生的影渊分裂体发出一阵低沉的、仿佛磨骨般的嘶鸣，随即灵活地窜入地下甬道的阴影之中，沿着老鼠的通道、排水设施，悄无声息地向着地表世界钻去。

林德站在原地，“解构光环”的感知如同无形的网，追踪着那几缕微弱的邪恶气息向上蔓延。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也许就在今夜：

某条偏僻巷道的垃圾堆旁，会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目击者会看到一只从未见过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怪物正在啃噬醉汉。

某处年久失修的下水道口，会爬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吓疯清晨起来倒污水的妇人。

教堂附属孤儿院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也许会传来孩子们惊恐的哭喊，因为墙角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些事件单独来看，微不足道，很快就会被闻讯赶来的圣罚骑士或低阶牧师用圣光净化。

但它们会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涟漪。

流言会开始传播：圣城出现了恶魔！阴影在蠕动！光明的庇护是否出现了漏洞？

恐惧会在底层信徒和市民心中生根发芽。

而那些本就因神只陨落而焦头烂额、拼命掩盖真相的教会高层，将不得不分出精力来处理这些“小事”，他们会更加严厉地压制消息，会更加频繁地派遣巡逻队，这种过度反应本身，又会进一步加剧紧张和不信任的气氛。

混乱的种子，已然播下。

林德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冰冷的、近乎虚无的笑意。

他转身，再次将注意力投向那道微微扩大的裂隙，以及地下更深处那庞大的封印网络。

第一步已经走出。

接下来，他需要等待，需要观察，需要在合适的时机……轻轻推动第二张骨牌。

圣城的夜幕悄然降临，璀璨的圣光依旧照耀着大街小巷，但在光芒照不到的阴影里，某些东西已经开始滋生、蔓延。第一声源自地下的、充满恶意的“祈祷”，即将打破千年圣城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