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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熟悉的桥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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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见他眼底映着漫天剑影与红绸,忽然笑了。刚才的风波像场急雨,雨过之后,竹香更清,剑鸣更亮,连同心锁的暖意都浸得更深了。

老妪看着两人相携走向剑路,忽然对着第一战区的方向喊:“松斯小子!好好守你的第一战区!等你立了功,老婆子亲自给你酿‘竹海春’!”

喊声落,竹海深处传来灵竹抽节的脆响,像谁在远处应了声“好”。八域的风重新暖起来,卷着红绸与剑鸣,推着新人踏上归途——这场婚典,经了风雨,反而更像扎根在龙息壤与竹海之间的树,根须缠得更紧,枝叶伸得更高了。

李松斯的身影没入竹海深处时,风突然变得像淬了冰。他攥着灵剑的手骨节泛白,剑鞘上的竹影被狂奔的气流扯得扭曲,像无数只嘲笑的眼睛。方才顾清歌那句“把灵剑铺成红毯”像根毒刺,扎得他心口突突直跳,连带着第一战区的风沙都在肺腑里翻涌——凭什么?他守了她十几年,竟抵不过林捷那小子几场血战?

“呵……”他忽然低笑出声,笑声撞在断竹上,弹回来的回音都带着戾气。青衫下摆扫过被剑气震落的灵蝶尸体,蝶翅上的竹粉沾在衣料上,像扑了层灰。他猛地转身,剑尖在掌心划开道血口,鲜血滴在剑刃上,竟顺着纹路凝成第一战区的布防轮廓——那是他用本命精血拓印的阵眼图,此刻正泛着妖异的红光。

三日后,黑域边缘的枯骨林里,腐臭的风卷着磷火,在李松斯脚边绕来绕去。他刚走到骨堆砌成的巨门前,四个黑袍喽啰就从白骨堆后窜出,噬灵藤制成的锁链“哗啦”缠向他的脚踝。“来者何人?可知擅闯黑域的规矩?”为首的喽啰声音嘶哑,面罩下露出的眼睛泛着绿光。

李松斯眼底戾气暴涨,灵剑“嗡”地挣脱手掌握,化作道银弧掠过。只听四声短促的惨叫,锁链应声而断,四颗头颅滚落在地,颈腔喷出的黑血溅在他靴底,竟被灵力灼成青烟。他抬脚碾过最后一个喽啰的手指,剑刃抵住对方咽喉:“叫你们首领出来。”

喽啰刚要呼救,一道平淡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不必了。”

巨门“吱呀”开启,黑雾中缓缓走出个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黑袍边缘绣着暗金色的蜂纹,面具下的下颌线条干净利落,没有丝毫伤痕,唯有指尖握剑的姿势透着股说不出的熟悉。他停在三丈外,磷火在面具的沟壑里明明灭灭,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首领没空见废物,有事跟我说。”

李松斯心头一沉,却还是攥紧袖中的玉简踏入门内。甬道两侧的虫眼石壁在他身后闭合,黑暗中只剩两人的脚步声,敲在白骨铺就的地面上,像在倒数。“我有第一、二战区的布防图。”他猛地掏出玉简,血渍斑斑的玉面上,第一战区的灵脉枢纽和第二战区的竹海阵眼正泛着红光,“包括顾家祭坛下的密道,——这些够不够换个位置?”

黑衣人抬手接过玉简,指尖触到玉面时微微一顿。他低头审视着那些血色纹路,指腹碾过“顾家密道”四个字,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你带的东西很好。”

李松斯眼中刚燃起一丝希冀,就被对方接下来的话浇得透心凉:“但还是不够。”

“你说什么?”李松斯猛地抬头,玉简在他掌心微微震颤,“这可是两战区的命脉!林捷埋龙骨时特意布了障眼法,全外域只有我知道真实数量——”

“命脉?”黑衣人缓缓抬眼,面具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蜂组织要的是整个外域,不是两片随时能踏平的战区。”他指尖突然发力,玉简上的红光像被掐灭的烛火般黯淡下去,“何况,因旧情来换的投名状,本就是垃圾。”

话音未落,剑光已如冷电劈来。

李松斯只觉脖颈一凉,呼吸骤然停滞。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见对方的剑刃正从自己颈间抽离,血珠顺着锋利的剑脊滚落,在地上砸出小小的血花。面具下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却在他视线涣散的最后一刻,掠过一丝极淡的怜悯——像在看一件早该丢弃的垃圾。

“为……为什么……”他喉咙里涌上腥甜,玉简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裂成两半。那些用背叛换来的布防图,此刻正随着他的生命一同碎成齑粉。

黑衣人收剑入鞘,动作轻得像缕烟。他抬脚碾过地上的玉简碎片,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李松斯,青衫上沾染的竹粉正被黑血浸透。“废物的东西,不配进黑域。”他转身走向深处,黑袍扫过白骨堆,带起的风卷走了最后一丝竹香——那是昨夜他潜入竹海,在顾清歌埋灵蝶的土坡上沾的气息。

骨殿深处,黑雾里的身影传来低问:“陈木,处理干净了?”

被唤作陈木的黑衣人摘抚过剑柄上刻着的“赤霄”二字:“嗯,一个叛徒而已。”面具被他随手丢在桌上,边缘还沾着李松斯的血,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殿外的磷火突然狂舞起来,像在哀悼,又像在庆祝。黑域的风裹着血腥味灌进来,却吹不散陈木眼底的冷光——有些路一旦选错,就只能用死亡来收场,哪怕这死亡,是他亲手赐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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