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变态（2/2）

本来因为树木茂盛和路灯损坏而显得格外昏暗破败的小区，就因为檀霄走在一旁，江咸竟然觉得一点都不阴森了，而且多出了一份静谧之美。

两人溜达着回到住处，檀霄的书还放在沙发上。

江咸二话不说就将书拿起来，就给他讲起了关于赋能应该如何在实际中运用。

檀霄理解能力很强，三言两语他就基本明白了。

鉴于檀霄刚刚帮自己撑了腰，江咸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大方道：“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知无不答！”

檀霄犹豫了一下，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只是保持了一定距离。

他的确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而且在书中标了出来。

江咸认真地帮檀霄梳理着书中的内容，用尽量浅显的话术帮他讲解一处又一处晦涩难懂的点。

在一次次恍然大悟后，檀霄不经意间擡起了头。

江咸还在盯着书本认真阐述，丝毫没有注意到檀霄朝自己投来的目光。

檀霄此时的注意力全被江咸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给吸引了。

他接触过很多人，即使有的人在身上喷各种各样的香水，也依旧掩盖不住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

这些气味他们摆脱不了，从出生就带着，在往后的漫长岁月中越来越重，这跟他们平生积攒的罪孽有关，是从魂魄里散发出的味道。

没有人会一生不作恶，哪怕天性善良的人，也会在无知无觉间造成很多恶果。

想到这里，檀霄只觉得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于是不自觉地又凑近了些。

而他们都没注意，窗外有黑白两鬼正一上一下漂浮着，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看。

“近……太近了！”

“老大不是不喜欢和活人接触？”

白鬼搂着文件出了神：“嗯，他说过活人身上有一股在地窖里放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烂菜叶味，他很讨厌。”

黑鬼：“额……老大是怎么知道放了这么久的烂菜叶是什么味道的？”

白鬼看智障般地看着他：“这是重点？”

两鬼虽然好奇，但却不敢往前，生怕破坏这种美好的氛围。

“这些年老大也有不少人追，可他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我之前还怀疑他性冷淡，现在看来有点懂了……”

黑面鬼一脸懵：“懂什么？”

白面鬼：“我猜老大是喜欢男的！”

黑面鬼一阵无语，生怕他们的胡言乱语被老大发现，于是赶忙拉着白面鬼离开了。

屋内的讲解声还在继续，江咸为了测试檀霄到底有没有听懂，准备出个问题考考他。

可当他擡起头时，却猛然睁大了眼睛。

此时的檀霄离自己不是一般的近。

他额前的发丝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脖子，感觉痒痒的，而那优越的鼻尖也已经要挨到了自己的肩膀。

江咸绷紧了身子，咳了一声。

檀霄：“……”

空气安静了一瞬。

檀霄发现，自己这个行为好像变态。

“我卖艺不卖身啊！虽然你长得很帅，可我也是有底线的！”

檀霄原本还有一丝尴尬，可江咸开口后，他所剩的只有无语。

“不学了。”

他合上书，从沙发上站起来。

江咸：“哎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属于没什么幽默细胞的，没想到檀霄还不如自己……

回到卧室的后，檀霄把书放在了床头柜。

他觉得脑子有些混乱，并且很想弄明白自己刚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好丢人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产生了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