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财(1/2)
春财
屋外守着的春财突然听到屋内隐约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紧接着的是重物摔落在地的动静。
再接着他便听见里面的方岩怒声大喊道:“来人!”
好在刚才被沈念慈勒住了脖颈,嗓音沙哑还没有恢复,声音微缩得很,没有闹出很大的动静。
春财下意识准备动身去查看屋子里面的情况,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听之前守门的小厮说过,方岩作恶多端,想来行刺方岩的人也数不胜数。他们守在门外一是为了给主子们提供更好的服务,二来是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能够立刻去救下方岩。
可守门却是轮换的制度,那么多小厮,轮到自己也不一定能遇上刺客。这次的动静,春财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想到这他没有动,反而替盯着屋外的动静。
屋内
沈念慈手中还握着绳索,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再掩饰自己心中的厌恶之情,美目含怒瞪着眼前的方岩。
脖颈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皮肤红肿一片,无时无刻提醒着方岩他被眼前的女子行刺可。他大喊“来人”屋外却没有任何动静,心中更是勃然大怒。
他脸上露出阴滋滋地冷笑,“没想到你们的手都伸到我这来的。”
沈念慈有一些意外,屋外有春财守着,他应当是会听到里面的动静,可他却没有进来,难道他真的是白蔹的人。
不过如今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才是最好的。
她将姿势转攻为守,方岩现在正是恼怒的时刻。恼羞成怒之人向来会不顾一切地主动发起攻击,特别是被一个弱女子挑衅。
更何况还是这般目空一切的方大公子。
果不其然,方岩见呼救无用,视线重新凝聚在沈念慈身上,脸红筋爆,“臭娘们,是你自己找死。”
转瞬间他便挥舞着拳头朝沈念慈涌来。
沈念慈凭借这身体的轻巧迅速躲开了他的攻击。白蔹说得没错,这方岩果然不精通武艺,是个只顾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进攻得完全没有章法,完全是借着身子魁梧,发泄着全身的蛮力。
更何况这方岩还喝了酒,是个常年流连烟花柳巷之人,即使已经清醒了许多,身子还是虚浮着的。沈念慈借力打力,朝着他没有护住的漏洞打去。
她的拳力并不大,可方岩自己莽撞没有头脑,硬生生地撞了上来,两股力量相互碰撞。方岩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动起来。
心口泛起一丝血腥气味。
趁着他闷痛失神之际,沈念慈迅速借用手中的麻绳朝他的脖颈处捆去。身体如同蹁跹蝴蝶一般转换着方向,立刻便绕到了他身后去。
双手猛地一拉,麻绳紧跟着拉紧,再一次勒住了方岩的脖颈。
这一次沈念慈直接背对着他,借着他身体的重量发力。她每往前拉一分,方岩的脖颈便紧了一分。
窒息感再一次包围着他,他想用手去抓脖颈处的麻绳,手却透着浓厚的无力感。只能感觉到这麻绳一寸寸地勒到他的脖颈深处,让他根本无法呼吸。
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无比痛苦,挣扎之间随手便把桌子上的酒壶打泼了。酒壶是用铁质的,落地发出的声响清脆刺耳,紧接着他又将一旁的凳子蹬倒了。
接二连三的动静,惊动了刚从另一间房间出来的梁执今。
梁执今眼神探究地朝方岩的房间望去。只见守门的春财畏畏缩缩的,与他视线触碰之际又立刻将视线收回,似乎不敢和他对视,倒是让他有一些奇怪。
而且他整个人站在房门的正中央,小厮守门一般都是站在房门的两侧。可这个春财像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守着这间房间。
他刚还觉得奇怪,便听见了屋内传来清脆的碰撞声。
一旁的白蔹听见这动静心也紧跟着窜了起来。望了望梁执今,见他没有要继续上前的打算,只好开口道:“主子,要不我们去瞧一下里面发生了什么吧。”
梁执今有一些不解地看向白蔹,收回视线后漠不关心道:“他人的春宵一刻你也想去打扰,不怕方岩要了你的脑袋。”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神情立刻又变得有一些伤神,只是道:“想来阿慈已经走了,便回去吧。”
可白蔹却拦住了梁执今的去路,“主子,还是去瞧瞧吧。”
白蔹的一反常态,让梁执今心中有一些莫名的慌乱。白蔹向来对他的指令说一不二,从来不会像今日这般。
见梁执今还没有动作,白蔹心中警铃大作,只好一五一十地道出原委,“今日沈大姑娘离开之际,属下拜托了她一件事情…”
停顿挣扎片刻,白蔹才继续道:“属下要他帮公子去杀了方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