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吃醋（1/2）

番外三：吃醋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还遇到了容凌，她鼓足了勇气，踮起脚尖去轻吻告白，不想却叫容凌给撞了个正着。

忆起那个夜里容凌眼里似淬了寒冰的眸色，林芫至今还心有余悸，“也许便是从那个夜晚开始，她便恨毒了我，这才有了后面水月庵的事情。”

陆湛捏紧她的小手，牵着她往外而去，闷闷地道：“这么个大好的日子，提那等毒妇做甚？”

陆湛自问待容凌不薄，给了她所有能给的所有体面，可她却不知珍惜，反倒是心越来越大，竟还想着成为他的内眷，这便罢了，竟然还将他母妃从前的出身秘辛告诉了皇后。

丽嫔扬芝在跟随陆湛父亲陆璋之前，乃是举家获罪被贬入教坊司的落魄小官家女，一回陆璋应酬至教坊司，见一女子受到一纨绔子弟的羞辱，待看清女子面目，乃是军中一个文书的女儿，念及多年的同僚之谊，陆璋当时隐忍不发。

隔天，却叫人将扬芝接出了教坊司，自此以贴身丫鬟的身份随侍左右。

一来二去，便有了些郎情妾意的暧昧情愫，在陆璋最后一次离开京城去战场的那夜，扬芝知晓这一去，两人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于是毛遂自荐，要随陆璋一道从军。

当时战况险急，陆璋自己尚且没有十足把握能够胜出，实在不忍心心爱之人跟着涉险，当即断然拒绝。

去不得军中照顾心中的情郎，扬芝心中百感交集，愁绪万千，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爱慕当即便再也掩饰不住地泄了出来。

那一夜，在良久的衷肠互述后，在没有喜宴，亦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情况下，两人在一对红烛的见证下，对饮了交杯酒，行了周公之礼。

当时陆璋曾承诺，等到他归来之时，便会正式迎娶她入门，该有的礼节一一皆要补齐全。

扬芝信了他的话，一直等候在京城，却不想一个月后，等来了陆璋去世的消息。

为了给陆湛一个皇子的身份，扬芝凭借美貌，成功引诱了当时还未登基的皇帝，直到去世的前一日，皆忍受着背叛陆璋的苦楚，一辈子过的极为不易。

而容凌竟然将她的身份，作为筹码告知了皇后，成为了皇后可以随时攻讦他的把柄，毕竟有个教坊司出来的母亲，足以令一切功劳蒙上一层阴影。

更可恶的是，她见皇后并不发作，却又以此为要挟，把即将临盆的林芫诓骗去了水月庵，险些害得她们母女一尸两命。

陆湛不是个仁善的王爷，着人将容凌从火堆里救了出来，做成人彘扔在猪圈里了却余生，这些事自然林芫是不知晓，只告诉她赐了容凌一杯毒酒。

林芫擡手抚上发髻上微暖的血玉簪，“爷，你方才说这血玉簪乃是你我的定情信物，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便喜欢上我了？”

对于陆湛何时爱上自己的，林芫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么些年也从未亲口问过，今儿他赶巧提起这茬，她便也不吝问出口。

陆湛似笑非笑，不答反问，只擡手替林芫揭去一片落在她发髻上的枯叶，“我们芫芫以为呢？”

林芫托着下颌，做沉思状想了一会儿，倏然眼睛一亮，“哦，我知道了，定然是在我放火死遁之后，不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一定是在以为彻底失去我以后，才想起我的好来。”

陆湛擡眸，曲起指关节响亮地敲了一下林芫光洁的额头，“你倒是会想，是近日来话本子看多了罢。”

被说中了心思，林芫像做错事的小姑娘一般低下了头，“你们父女两个，都成日里起早贪黑的，我这也是闲着没事，才叫红艳给我找的话本子。”

说起这个，陆湛心里愧疚万分，他垂下头，在林芫的头顶发丝上印下一吻，“对不住，是为夫的不是，往后为夫会多些时间陪你。”

林芫不是个小姑娘了，自然知晓作为一个藩王，陆湛成日里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倒也不敢真的让他不问政事，只捂着唇娇俏地笑了笑，“臣妾可不想做那妲己一样的妖妃，臣妾怕挨骂。”

倏地。

下颌被陆湛捏住，背脊被抵在游廊的圆柱上，林芫被迫擡眸，视线与陆湛暗沉的目光相接，两人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林芫自然知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果不其然，接下来，陆湛的唇就低了下来，咬住了林芫的樱桃小口，接着长驱直入，肆虐地掠夺，直直林芫面红耳赤，身子不由得软成一滩春水，陆湛这才止了口中动作，还颇为正人君子地抚正了林芫柔软的背脊，且一本正经地道：“今日是闺女的及笄礼，你就别勾着本王闹了，传出去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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