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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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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幕星垂,银河光转。

室内烛火幽微,灯芯上的火光猛地一闪,发出噼啪的声音。

元晋舟神色细腻,温柔地望着跪坐在地的元栀,轻叹道:“栀栀,你可知凤大人的心意?”

心意?

元栀没有说话,她想起昨夜凤玄歌说的话,心尖泛起一阵涟漪。

元晋舟牵袍拢袖坐下,望着卧榻上睡意深沉的凤玄歌,幽幽道:“纵是我,也瞧出凤大人的心意,你这般玲珑剔透又岂会不知,但……栀栀,凤大人身处朝堂中心,他是权利漩涡中的人。”

“我们元家自前朝至今,是因为一直忠于陛下,从不站队,不与那些身处中心的人有所牵扯,这才在飘荡朝局中屹立不倒。你可知前些时日,凤大人与殿下来了元家?”

“他们来做什么?”元栀呆了呆,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

元晋舟倒了盏冷茶入口:“有些事我们本不想让你知晓,但眼下却不能了。太子与晋王如今势如水火,陛下垂垂老矣,长安早晚会有一场夺嫡之争。讲句冒犯的,谁也不能保证太子能顺利继承皇位,若是晋王登基,那太子会如何,凤玄歌又当如何,太子党又如何?”

一连串的疑问轰得元栀头晕,但答案很明显,输者绝无存活的可能。

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见元栀明了,元晋舟继续道:“凤玄歌对你的心意是真是假,我并不清楚,但若你要与他在一处,你便是将整个将军府七十余人的性命系在了太子党上,届时,即便我们不愿参与党争,也不得不站队了,栀栀,你可明白?”

元栀看了凤玄歌一眼,他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毫无血色,长睫如扇排开轻颤,一头银丝铺在床榻上,格外憔悴。她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凤玄歌,每每见到他,他总是眉眼弯弯,深不可测的模样。

难怪前阵子,她与元公复争吵时,他说了些什么护不住你之类云里雾里的话,当时的她只在意自己的父亲护着孙氏而不偏向自己。竟不知元公复将这些事情全部顶了下来,从不叫她知道。

若按着这般猜测,凤玄歌说要娶她,又是秉持着什么样的目的?

元栀心乱如麻,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栀栀,大哥说这些,并非是说凤玄歌的坏话,只是希望你能够想明白,你的心中是否真的存了这个人的影子,我知晓,惜花对你也并非无情。”

“大哥——!”元栀的脸猝然浮上一层烟霞。

“惜花对你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家世相貌都好,但我也并不是偏向他。只是担忧你乱花渐欲迷人眼。经了李卿回那一次,大哥着实担忧。若你想清楚是凤玄歌,那我、父亲,整个元家,便与相府、太子绑在一处。若是你选了顾惜花,那也很好,他清风朗月般,与你也甚相配。”

他语重心长道:“栀栀,你的幸福关系着元府的未来,但哥哥并不是要给你压力,只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你的幸福,比一切都重要,元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这一番诚挚的话让元栀鼻尖一酸,从小到大,不论发生何事,即便元晋逍与她离心,元晋舟始终站在她身后,做她的依靠。

“哥哥。”元栀小嘴一瘪,泪眼汪汪地径直扑到元晋舟怀里,埋头呜咽起来。

“在别人府里,也不怕闹笑话。”元晋舟失笑,轻轻抚着元栀的发端,好生哄着。

“你若要等他醒转也可,但你一个姑娘单独在这相府总是不好,我同你一起,待凤玄歌醒转后,我们一道回府。”

他望了眼天色,道:“你且先在这守着,我去寻人做些热汤面来,你一晚上没用膳,只怕也饿着了。”

夜半又下起了雪,寒风卷着碎雪发出呼啸的声音,偶有枝头积雪被风吹掉而发出的窸窣声。灯油早已燃去大半,室内烛光昏暗。

元栀本就劳累一天,神思迟钝,想着元晋舟的那些话,竟想着想着闷头睡过去。

躺在床上的凤玄歌手指微动,不过少顷便睁开双目,他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身侧有个人影。

他强撑着坐起身,背后还有伤口也不敢大幅动作,只是轻倚靠着蚕丝枕上,偏目看去,元栀跪坐在地,一只手好整以暇地在他的掌心,头枕在床榻上,仔细一听,还能听见她绵长细微的呼吸声。

凝望了好一会儿,他轻抽出自己的手,蹑手蹑脚地下床。

元栀正睡得安稳,猛地被人打横抱起,骤然惊醒,待她瞧清楚抱她的人时,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她擡眉能清晰地看见凤玄歌如刀刻般精致的下颌,他略垂眉,眸光闪动着细碎的光,眼尾泛着晦暗的笑意。

“大人,伤可还好?”元栀的视线总是忍不住朝他心口去看,只是伤在后背,不在前胸,这般看着,却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

“还好。”凤玄歌的声音有些嘶哑,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元栀放到床榻上,旋即掖好背角。

被褥里还残存着清冽的檀香与药香,里间还是热的,那是他的温度,格外温暖。

元栀挣扎着起来:“这是您的床榻,我怎能……”

“无妨。”凤玄歌轻笑,苍白的脸色笑起来竟让元栀的心尖忍不住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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