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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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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娇嫩的花枝凋落零碎,静静躺在地上,花瓣沾染着濡湿的泥土,恍若仙子谪入泥泞。

“凤玄歌,你这是做什么?!”元栀愠怒出声,话音刚落,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太过,旋即又软了眉眼,忙不叠补了句:“我还未收下,此花便是王公子之物,凤大人这般毁人心爱之物,怕是不妥。”

凤玄歌慵懒的眉眼略略一擡,泼墨般幽黑寂暗的双眸轻飘飘地掠过二人,温吞道:“你适才……是在责怪我?”

不知为何,元栀竟从他的声音里品出一丝落寞。

“我并非此意。”

元栀险些忘了,凤玄歌便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他在她面前向来笑容和煦,元栀还是头一回见凤玄歌使性子的模样。

让她头疼。

即便他们心意相知,但毕竟二人的婚事还未定下。他的身份本就瞩目,如今大庭广众之下折了旁人的花,若是叫有心人看了去,只怕流言四起。

想到漫天纷飞的流言,元栀顿觉一身冷战。

“这凤大人怎么当众为难王鄞啊……莫不是那传言竟是真的?”赵佳韵目露疑惑。

另一侧的女子掩嘴附和道:“嗨,估计是了,那日我随父母去了伏龙山,元栀和凤大人的事儿我也听得真真儿的。”

谈论的声音不绝于耳,试探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

元蔷含笑不语,视线猝然落在一处大石,大石后似乎有个攒动的人影,人影死死盯着亭子的方向,黑黢黢的眼神恨意遍布。

这是……

元蔷瞧了许久,这才认出来人。心下极快地转了个弯,见无人注意自己,悄声擡步向那处大石走去。

顾惜花长眉紧拧,只觉得不妥。

他牵袍拢袖,伸手作揖,压低声音道:“大人,您这般举措,只会让栀栀为难。”

凤玄歌睨了他一眼,道:“顾惜花,你在质疑我?”

他蓦地笑出声:“哦不……顾大学士,你好大的胆子,如今竟是管到本相头上了?!”

王鄞干站在原地,只觉得后背被冷汗涔湿,小脸发白,不知所措道:“不过是一枝花而已……没事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众人不敢大声言语。

顾惜花擡头,亦是无所畏惧,素色长衫衬得他腰脊格外挺拔,他沉声如玉:“在下不过是觉得凤大人此举有失体面,担心您的名声罢了。”

凤玄歌脸色稍寒,眉色凛凛,唇角猝然勾起一抹冷笑:“好……很好。”

“你如今不过一介学士,竟也敢与本相叫嚣?”凤玄歌的声音骤然冷冽。

话语间不加掩饰的森寒让众人不住一颤,下意识噤声。他面色未改,可眼尾的森冷却让众人明白。凤玄歌,此时正是愠怒之际。

顾惜花神色未改,拱手作揖:“惜花不敢。”

众人不再言语,亭间唯有瀑布汹涌的水声,水花飞溅,濡湿元栀的裙角。

厢房内。

李承泽望着不远处亭间的几人,只觉得有趣,把玩着手上的墨竹扇,兴致盎然道:“无一,这似乎是本宫头一回见凤大人因为一个女人当众为难他人?”

一个黑衣侍卫站在李承泽身后,声色冷漠:“属下也是头一回见。”

他转过头,望着坐在厢房内主位上的女子。女子一袭月牙凤尾罗裙,她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鬓边的发辫,双眸狭长满含惑意,泛红的眼尾抿着丝若有似无的妖媚。分明只是个富贵千金的打扮,可举手投足间却带着若有似无的贵气。

李承泽下意识别开目光,沉声道:“公主殿下,你也瞧见了。”

女子轻哼一声,声音清灵如山间黄鹂:“我觉着这元栀不过尔尔,凤哥哥只是记不得我罢了,若是记起我,哪有元栀的事儿?”

“即便记不起来,本公主自有法子。”

李承泽似乎这才想起此人的来处,不由得垂下眉眼,冷声警告:“妖月公主,这里是大梁,你未曾通报便私自入境,本宫容你在此已是极大的退让,莫要让本宫瞧见那些大齐后宫的手段。”

名唤妖月公主的女子双眸微转,眼尾抿了丝狡黠,她施施然起身,三两步旋至李承泽身侧,她娇躯一软,半倚在李承泽身上。

女子姣好圆满的上身直直抵在李承泽的胸膛。擡手勾起李承泽的下颌,芳香气息若有似无扑在李承泽的鼻尖,嗓音娇软:“太子殿下怎么这般不解风情呢?在我们大齐,那不过是促进情好的手段罢了,你们大梁的人,真是……不懂情/趣呢……”

浓烈的玫瑰香气扑面而来,李承泽只觉得身下莫名起了燥热,脸色骤然一凛,当即推开妖月,俊脸紧绷,斥责道:“这里是大梁!”

妖月公主眨了眨眼,故作天真道:“我知道呀,我并没有对殿下用那些法子……怎么,难道殿下对本公主有意?”说罢,她的眼光状若无意地落在李承泽的身下,旋即又是一笑。

“你!”

妖月见李承泽脸色微愠,娇笑几声,陡然起身,扬声道:“放心,我对殿下无意,本公主此行的目标只有凤玄歌一人而已。”

说罢,她便提起裙角往外走去。

“真是妖孽。”李承泽脸色黑沉,运转着内力将那股邪/火压下,室内还飘荡着妖月公主身上的香气。

无一眉色凛凛:“殿下,莫不是公主用了什么法子……”

李承泽摇头,长叹出声:“妖月公主,人如其名,她出生时正是血月之夜,继承了其母的容貌和……魅惑人心的手段。那味道应当是她身上的体香混着香料的味道。”

望着不远处的凤玄歌,李承泽莫名忧心。他感受着体内翻滚汹涌的燥意,咬牙切齿道:“蜜儿回来了吗?”

无一摇头:“蜜儿姑娘回金陵省亲,要下周。”

李承泽恨不得仰天长啸,只得认命,从侧门而出,一头栽进冰冷刺骨的汤池之间。

元栀左看一眼傲娇的凤玄歌,右看一眼倔强的顾惜花,中间还夹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王鄞。只觉得火烧眉毛,不得不逃。

眼下,她必须想出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

正苦恼着,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陈姝的发髻上,眼神猝然一亮,当即道:“今日出来匆忙,我把发簪落在家里,我与小姝赴宴时便想着折一枝最美的花枝充作花簪,眼下还未找到,我与小姝就先走了……”

陈姝一愣,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在接到元栀充满暗示的双目时,当即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对!没错!”

“如此,我们便先退下了……”元栀赶忙抓住陈姝的手就想开溜。

不远处猝然传来一道声音。声音清甜悠扬,尾音娇俏,在场的公子瞬时被声音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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