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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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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完全没和游戏里的赵含梢说过话吧?”

差不多知道自己现实中的身体有鬼了。

不过毕竟是穿越者,在现实中又是这么长大的。也有心理准备。

“先处理实际的事情。”棱子站起来。

市长怎么想的先不管。

她上次差点死掉,如果不是有怪物吊着命,又被捡回去,就直接死了。

就是因为被叛徒陷害了。

“要去找回场子。”棱子说。

换上了修女服。

棱子还记得自己要角色扮演。(rolepy)。

“信奉着内心的黑暗,象征物是白色章鱼、阴影、植物。”

“带着零散一沓塔罗牌,可以用魔法改变天象——其实就是自己头上的一小块天空。”

“不管到哪里,身上都笼罩着苍白的月光。”

“苍白的月光是哪来的?”沈安很呆。

“你不觉得和小梢很像吗?稀薄的月光。”棱子笑。

“……”

去找叛徒玩家中年大叔的路上。

外面下雪了。

月光映在雪上,棱子踏上去,雪被压在她脚印下,光在里面千百次折射,迸发出来。

“我记得刚进副本时还是夏天,过去了这么久吗?城市里竟然有正常的四季变化啊。”

市长还蛮了不起的。

中年大叔说他只是想要活下去。还以为要回现实,见他家人妻子和女儿,结果真的只是想要活下去。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被怪物留在副本里,在城市里有了一个独栋的宅子——别以为是很好的待遇哦,这种偏远角落的古宅,没鬼就怪了。

“当马仔也不被重视啊。可悲。”

棱子从鼻子里哼出声。

既然下雪了,修女服

谢安无语的站在旁边,手上捧了个香炉,准备需要的时候给她熏。

处理叛徒,不管在哪部电影里都是很血腥的,他本来想说在这里等,结果棱子和他一起在巷子的拐角处站定了。

隔着墙,她这里能够观望到宅邸,宅邸里面的人见不到她

棱子说“我们就在这里看吧,刚好是日式的古宅,你看没看过《阴阳师》?我从里面吸取了灵感哦。”

既然已经找到了叛徒的地址,今天还专程来了,那之前自然已经通知了他。

“在家里布置了各种恐怖现象,这还是我在大厦里学的呢,让章鱼从阴影里出现,给他递上血书,说棱子的报复就要来了!这样。”

“折磨了他整整三天。”

棱子笑眯眯的伸手指。

“三天,还没有疯吗?”沈安说。

“没有吧。”棱子事不关己,“只是接近边缘。人只要有个希望就不会疯的。”

“希望?”

“他毕竟是叛徒嘛,就会去找让他背叛我的主使者,那个人知道我要报复也是很僵硬的——当时他的确是作为城市的一份子,讨伐我,但现在我要追究起来,还谁管这么多!”

犯罪分子变成市长直属部下了,怕不怕。

“不过还是先打叛徒,他软柿子最好捏,这就是原罪。”

棱子阴险地笑。

沈安原本以为她还要说“比起坏人,背叛者更不能容忍之类”的话。没想到这么现实。

“那边肯定要帮叛徒出头啊,一方面如果哪个叛徒他都不保护,之后谁还背叛。另一方面也是要试探一下我。”

“我在宅邸里布下了魔法。阵法吧。更准确来说。”

“城市里一个宅子的归属是要过户的,我的大厦就在管理的时候被市长过户给我了。通过这个很好诅咒。玩家拥有那个宅邸。”

“现在我也是官员了,不会被城市的机构破除魔法。”

“阵法的内容是……?”

“他会在闹鬼的第四个二十四小时死掉。”棱子说。

她折磨他三天了……

“然后如果从房子里出来就是即死。区区一个玩家!阴影会直接扑上来砍掉他的头的,所以他就只能够在房间里,忍耐着闹鬼,害怕,哈哈。”

棱子说,很利索的使用魔法实况转播。

沈安带出来那个香炉,原来不是为了雪落在她袖套上,融化变水打湿后烘烤的。

而是要让飘散的香,显示出宅邸的景象。

沈安说“哇。”

宅邸内外贴满了符纸,游戏里,会有这些道具给玩家渡过难关。

“那边也是下血本了。”棱子不屑一顾。

“我根据《阴阳师》开发的魔法哦,我的塔罗牌能够把能力灌进去,然后自定义效果。或者说游戏里的招式都是参考典籍的吧。”

“虽然第四天的第二十四个小时就会死,出去宅邸也会死,但如果一直待在那里,跟恐惧作战,并且最重要的是有高人给他添满了符纸,氪金通关。”

棱子天真无邪地笑着。“‘在最后一天,会有人叫你的名字,而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出去。’主使者是这么说的。”

“直到东方日出,难关就可以度过去了。”

听起来很简单,不过沈安对他的存活抱有怀疑。

男人躲在房间里。

瑟瑟发抖、形容枯槁、要说他后悔了,之前不该跟那些人一块,这么残酷的对待那个小女孩……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纸拉门外不断传来动静,有人影,和一看就不像人的东西。用指甲尖锐的刺,在纸上留下痕迹。

符纸剧烈摇晃,几乎要燃烧殆尽。

又威胁他,如果现在不打开门,出来,之后要如何拷问他。

还听见了死去的队友——他或多或少的为了自己的生存牺牲了他们、的哭嚎声。

让他出去,说他对他们不起。

男子牙齿打战。

他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但身体却更往里面缩。

这是个懦弱、畏缩、百无一用的男人,从棱子的眼光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了。

他绝对不会出去的,他的眼睛里再怎么崩溃、绝望,都隐藏着一点精明的光。

他绝对不会为【赎罪】而死。

恐惧,如果没有实在的刑具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去死

沈安几乎开始为棱子担心了。

她如果接下来要丢脸,他是不是先把头转过去为好?

可是接下来,外面传来男人永远忘不掉的声音。

他以为接下来该是镜棱子,那个傲慢、强大、又很容易被背叛的女生出来怒斥他了。

但外面传来他现在侍奉的主人的声音。

纸拉门上显示一个怪物的形状。

仿佛是嫌弃内有不吉之物,外面又被符纸贴满的宅邸,它的指尖只是很模糊的停在门前几厘米,男人不可自信地凑近去看,看见隔着纸,那厚重的牛蹄的形状。

他吞咽口水,那不可能是别人。

主人让他出去。说祸事已经解决。可男人发着抖,他冷汗流的比之前的每一次都多,他说自己不敢,哭,不停道歉,腿脚打战,却不受控制的往门口移过去。

外面的人可没用妖法,他是屈服于强权,之前的怪物,死人,再怎么说都进不来,可主人是真的能在之后杀了他。

但他到了门口,还剩一步之遥,他又不敢了。

继续说对不起。

这人怯懦的样子已经让棱子都移开眼睛了,她靠听的,就能知道事情接下来的走向。

主人没有靠近。它用一向阴惨惨的声线,让他滚出来。

它说他的死活它不关心,事情已经解决,它要取他的身体部位来追溯棱子的行迹。这才是正事。

这话已经说得男人信了几分,但他仍然不敢出去。

【一直到次日的天明为止,谁叫他都不可以出门。】

他死死记着这句话,更甚信任说出这句话的主人本身。

他现在不断呼叫、重复这句话,试图用主人自己下的‘谕令’,暂缓它的脚步。

他说之后做什么都可以,(其实不可以,希望自己不要死,希望自己不要损失太多身体部位)但现在“请你,求求你,离开吧!”

声泪俱下。

主人没有再说话。

它的怒气好像在积蓄。再这样持续三分钟,就算门打开了,外面日出,自己也必死无疑。

男人无限绝望地发现了这一点,他开始痛恨把自己推到这一步的命运,镜棱子!

那个死后都还带着诅咒,都还能复活的女人。

可。

“这下行了吧。”主人最后一次说。

天无绝人之路,外面出现了转机。

外面天光已经破晓,一点光照亮了纸拉门的格子角落。

男人屏住呼吸,不敢相信。

贴在室内的符纸还有几张没有燃尽。他……是顶过这一关了?他想。

外面的怪物已经没有催促他,甚至连呼吸都没有,男人一把拉开纸门,喜极而泣,想要为自己之前的不敬道歉。

然后他愣住了。

门外哪里有什么主人,不过是铺天盖地的藤蔓。构成了一堵墙挡在门前,并用凸起的藤蔓靠进门,制作出了一个人的假象而已。

但最靠近门的部分,之前差点敲上的手指,和头,都是真的。

男人呆滞地擡头,和垂下的牛头相望。

那是已经死去,被剥下的怪物的身体部分。眼睛被挖出,两个黑洞,死不瞑目的注视着它。

悬在空中,从脖颈处有藤蔓直插/进它的嘴巴,控制着它的舌头发音。

所以才会是主人的声音啊,男人呆呆地想。

就是在此时,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舌头啪嗒一声掉下来,落在他脚边的地上。

断口像是被直接撕裂的,舌上裹满尘土,还兀自在蛹蛹动着。

棱子穿着纯黑的修女服,披散着漆黑的长发,站在苍白的月光下、苍白色的雪上。

把两只手收在袖套里面,很怕冷似的。

低着头,露出笑容。

“那个怪物,用口舌,诱骗了我的下属。”棱子轻声解释。“我就这么惩罚它了。”

舌头被撕裂,扔在地上,裹满尘土。

而男人出来的决定性一步——天亮。也不过是植物制造出的假象。

之前觉得天格外的黑,不是因为黎明前的黑暗,而是因为植物挡住了光。

现在植物墙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缝隙,让苍白稀薄的月光洒入。

——还记得吗?棱子形容自己的设定,【“不管到哪里,身上都笼罩着苍白的月光。”】

和黑暗对比,他就会以为是要天亮了。

“所以我就说了,对城市里的人们来说,太阳是绝对受不住的,月光就刚刚好。”棱子笑。

怎么看他都是因为月光死的吧……沈安想。

棱子的教派好像只对棱子本人特别方便。

棱子穿修女服来找他,也真是复仇复到点子上了,她之前就是因为创立了教派,踩到红线才死的。那时她信仰的直接就是【苍白的月光】。

失忆后棱子被市长送了修女服,也创建了教派,不过教义变成【信仰自己内心的黑暗】了。

不过依旧用月光搞死他。

“理论上用魔法还可以操控天象,不过这个人不值得我为他日出啊。”棱子说。

“他上面的官员是怎么死的……?”沈安忍不住问。

刚刚不是还说官员不好杀,要先整叛徒吗?

“嗯,就在处理叛徒的过程中啊。”棱子说。

“前面不是为了拖时间,有让帮怪物和死者的亡灵上去叫门。那段时间就是为了探寻他跟官员的联系,官员希望通过他来跟我过招,我当然也可以追溯……”

“不。”棱子说。

翻游戏日志,终于确定了官员的死法。她表情有点无语。

“我有一张塔罗牌,也是根据游戏改的,【能在我翻滚过的地方留下毒液】,其实就是我路过的地方,不管别人路过、开传送阵、还是追溯,都会中毒。它插手我的阵法本来就是神经病,现在竟然还要借助阵法中的玩家跟我过招,它不被诅咒死谁死?”

“……好敷衍的死法啊。”沈安说。

“不过,耶。”棱子竖了个剪刀手。

她另一只手还插在袖套里面,伸出的那只手臂,修女服的袖子落下,手上还戴着白手套。

“这只能证明棱子大人的魔法和神力是无敌的,不,难得都穿了修女服,就这么说吧。”

棱子低头环视一下自己的打扮,擡头,平静地说。

“神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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