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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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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大教堂伫立在圆锥形状的一个小山丘的山脚之下,斑驳花糊的墙面向每一个前来虔诚膜拜的信徒诉说着这座教堂的悠久岁月。带着鲜明哥特式风格的尖顶直刺暗灰色的天空,仿佛与周遭泛着灰绿色的禁林凝结成了一幅滞涩的油画,偶有成群的乌鹊飞过,心中徒然升起几分压迫感和威胁感。

隐约的暮色之中,好似有唱诗班空灵的歌声从这座早已经闭了锁的教堂中流泻出来,穿过钉着耶稣的十字架,穿过怀抱圣子的圣母玛利亚,穿过破旧的橡木质地的祷告席,穿过白色烛台上摇曳着的烛火……

晕黄的烛光为他照亮了手中那本厚重的颇有些霉味的泛潮《圣经》,他那时不时若有似无勾起的嘴角在这般晦暗的投影下犹如放大了的嘲讽与不屑,墙壁上虚影晃动,耳边圣歌悠扬……

黑而深邃的眼眸上刻着一个倒十字架状的刺青,那番专注的神情,分不清他究竟会是济世的耶稣,还是堕落的路西法。

但是,平和仅仅只限于这一隅——

那边,信长一脚踩上了木椅,扯着嗓门点着摊放在桌面的一堆牌大声的抱怨:“喂喂!小滴!花色不一样你都能出出来,你当我们都是瞎的啊!!”

“咦?难道还要花色一样的吗?我以为只要数字连续就好了。”小滴扶了扶眼镜。难道不是这样的么?小滴转头望向一边的富兰克林。

只是富兰克林此刻正忙着理他手上的那一堆乱牌,并没有注意到小滴求助。他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出过几次牌,眼看玩游戏一向垫底的小滴都要超过自己了。

“外面人玩的这个游戏真他妈啰嗦!”他不满的嘀咕了句。

“喂侠客!你说小滴是不是耍诈了!明明就要花色一致才能压我的王的么!”信长也扭头寻找盟友。

“嘛,信长你太心急了,”侠客在一旁笑的童叟无欺,“刚刚只有小滴抽到了鬼,所以不需要花色一致也行的哦。”

“什么啊!!”信长大喊着这是什么狗屁变态的玩法。

而没有参与牌局的飞坦则一个人坐在一旁的地上,对着微弱的烛光擦拭着他的利刃,一边还阴森森的发出一声太过明显的讥笑。

“喂飞坦!你什么意思!要干一架么你这个家伙!”

“好啊,我正觉得手痒。”飞坦倏的一下弹跳而起。

像是预先配合好的,唱诗班的圣歌这时也唱到了最最激昂的一章,女声惊人的高音直刺耳膜,不断来来回回重复的相同音调激得众人头皮一麻接着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连离得老远的贝纱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谁他妈的去把那个该死的破歌关掉!”信长一拍掌,桌子应声碎裂,扑克牌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是卡碟了吗?”小滴歪着

脑袋嘟起嘴。

侠客说着应该是卡碟了,一边跑去放碟机那儿查看情况。

自始自终他们的库洛洛团长都没有从他的书中擡起头来理会这边的糟乱。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在这种环境下都能看得进文字。

贝纱望着库洛洛被昏黄的烛光柔和了的侧颜发起呆来。

怎么看都根本不像是会因为七大美色之一的血红眼而灭了窟卢塔一族的阴狠毒辣之徒,可是他却这么干了,而且还一手缔造了幻影旅团成为A级之首的盗贼犯罪集团,并将之带出了流星街犯下种种罪大恶极罪不可赦的暴行,这个外表斯文儒雅的男人究竟藏着怎样的野心与手腕。

所以,5年前拐走菲妮特后却又完好的给送了回来,这和他一向胡作非为睥睨一切的强势行为比起来是不是太异常了点,甚至都没有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威胁作为3区区长的婆婆,是什么原因呢?菲妮特继而失忆唯独记不起这段经历,要猜测背后不是他搞得阴谋都难吧。

贝纱想的入神,直到感受到一丝锋芒在背的敌意后才警觉的收敛起神色,望向了烛火顾及不到的某处暗角。

是玛琪!

原本深紫的发尾在微弱的虚影下泛着些许红色的光泽,她双手抱肩倚靠在一侧斑驳的墙壁上,一脸的冰冷戒备。她毫不遮掩的直白视线似在发出无声的警告。

贝纱耸耸肩,她也没什么好轻举妄动的。

叹口气,她站起身拍了拍脏了的裙角,走到库洛洛的面前。

嘈杂喧闹倏地立刻停了下来,原本还在一旁吵闹不休的蜘蛛们纷纷转过头来探究地望向这边。

“我想去别的安静点的地方休息,可以吗?”

贝纱不畏惧的直视着端书静坐在那儿的库洛洛。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对于在场的所有蜘蛛来说却格外的响亮清晰。

她等待着库洛洛的回答。

同意或者不同意……

没有人发出半点的声响,他们注视着她,她注视着他,他却注视着它。

库洛洛迟迟没有从他手里的书中擡起头,也没有对她的请求作出半分回应。

静默在这件屋子里蔓延开来,一秒,两秒,三秒……

紧张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愈见不受意志的控制。贝纱咽了咽口水,嗓子有点发干,视线聚焦也变得有些困难,她只是就这样盯着库洛洛紧抿的薄唇。

同意或者不同意……

此刻,她的潜意识中仿佛希望随便哪个答案都好,她只想快点结束这难熬的胶着,挣破这静默的窒息。(作者语:谁让你没事提这种要求,安安耽耽坐那儿不就好了么。贝纱:还要不要发展情节了!)

周围的蜘蛛纷纷围了过来。

贝纱鼓起决心再次开口:“我想去别的安静点的地方休息,可以吗?”

这次她用了更大

的音量,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她的回声合着摇曳的烛火,墙上灰色的斑驳显得影影绰绰。

时间仿佛凝滞在了那一刻,她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像秒针走过的滴答滴答的节奏一样。

既然他没有发出声音反对那就是表示默许了吧?

贝纱轻吸了一口气,最后瞅了一眼库洛洛便轻轻转身,眼角的余光小心的注意着其他蜘蛛投过来的蛰人视线,她缓缓向门的方向踏出一小步,稍作停顿后再一小步,接着一小步……

眼见门就在五米开外了,手心渐渐渗出汗意。

哗啦——

身后骤然响起的声响惊得贝纱僵在了原地,刚迈开去的步子也紧急刹停在了半途。

不敢转身,竖起耳朵,在原地静静等了几秒。

尔后,她暗暗深吸了口气,原来是库洛洛翻页了。

稳定气息,接着迈开步子慢慢向前走,直到出了门,将房门在身后轻轻阖上后她才重重舒了口气。

呼——

紧张得白细胞都要死掉不少了!

贝纱迈开大步走在教堂西侧陈旧的走廊上,月光透过绘满五彩窗画的琉璃照了进来,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廊道,凌空的心慢慢落了下来,拳紧的手心也松了劲。

这个库洛洛,没事干嘛吓她!

有意思么!!

可是想着想着突然,左侧袭来一股强劲的气流,来不及躲闪,眼前的景象一阵颠倒,在那么一两秒的时间里内心咒了句“靠个库洛洛!竟然反悔了!”的她被一个力道拉进了左边的某个房间。

整个人被重重的撞在了墙上,麻木从后腰延伸至脊背。

睁开眼,“柯特!”

“嘘……”食指贴上红唇,温热带着香氛的气息。

她被他圈禁在胸前。柯特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咫尺之间,两个人陷入了沉默的对视,窗外隐隐约约响起了蝉鸣……

黑暗中,她觉得她快要被他那流光熠熠的紫眸吸进去了。

“不需要每次见面都用这种姿势吧,”贝纱别开脸,轻轻皱眉,“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想打喷嚏。”

(作者语:就是,柯特宝,这招你都用了三次了,不腻啊。)

她觉得腰间突然一痛,片刻,他冰冷的声线这才在耳边响起。

“胆子变大了么。”

她咽了口唾沫,伸手想去推压在她上方的胸膛,“切!你让开!”

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木屐反而更向前靠近了一步。

天!又来了!他又是要怎样!

“我警告你……”团长还在这里呢,库洛洛说不准动她的命令他也敢违抗吗!?她扭动着身躯,加剧了挣扎,直到柯特突然伸手用力向下拽住了她的一缕头发。

“喂!你干嘛!”她回瞪着他,也擡起手对抗着护住那缕头发。

“我之前可是说过我很

乐意帮你引荐的。”

“什么啊?”

柯特擡起眉梢,眯了眯眼,继续说道:“接近旅团这件事。”

他故意放饵泄露了旅团这次的临时基地,这么巧后脚她就立刻跟了过来。可是这么多日观察下来,又不像是仇恨蜘蛛的感觉,而且身手档次、行事作风差太大也不像是和偷袭的那帮人一伙的,不过她的念能力倒是很能掩人耳目也许是个卧底也不一定,可是到底她对旅团有着什么样的企图?

憎恨旅团的人向来多得数不胜数,遭到偷袭更是家常便饭,可是为什么库洛洛独独对这次的兔耳集团这么在意?应该不是一个rabbitstone这么简单,既然都已经拿到手了,为什么还要策划之后的一系列活动去剿灭兔耳集团?

柯特心中冒出一大堆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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