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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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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黎明前紫色的天空下,那栋双层木质小别墅显得孤单又森然,漆黑紧闭的窗户嵌进残破老旧的墙壁里,内部瞧不见半点光亮。

从抵达这里起到观察这栋木质结构的别墅已经整整过了两个多小时,伊路米和菲妮特两人曲膝隐没在不远处这片半人多高的芦苇丛中不动。

气息被完美的遮掩,好似快要融化进这片紫黑色的混沌之中。

菲妮特伸出指尖,指尖上浮现出一排由念凝集而成的字。

‘原来你要我陪你追踪兔耳的线索。不过,你确定这栋危楼是上次那伙偷袭你的人的据点?’

因为实在是太破旧太缺少人的气息了,那更像是栋在侧面被红色油漆写上大大的“拆”字的弃楼。

黑暗中隐约感觉到伊路米微微皱了下眉,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对折成四叠的纸。

‘糜稽调查出来的情报应该不会有错。’

菲妮特接过折痕深刻的打印纸,上面的字迹和照片在黑暗中幽幽散着微弱的光芒,打印的墨迹里被添加了特殊的荧光剂。

‘竟然是对双胞胎。’

伊路米微微点头。

‘上次我无意间瞥见的是其中的一个,他们本都该是贱阱塔关押的重刑犯。’

‘本都该!?’

菲妮特吃惊疑惑地说出这几个字,来不及用念浮现出想说的话,当然只是唇畔开合,声带并没有振动发出声音。

伊路米的黑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宛如流转的水银,他俯身拿回打印纸小心地收好。

‘贱阱塔在不久前发生了重大越狱事件你不知道?’

菲妮特摸了摸鼻子,她倒是真的不知道。

她小心地趴了过去,伊路米放下纽扣式袖珍望远镜,她附到他耳边悄声说:“伊路米为什么要瞒着家里行动呢?”

家里人应该都容不得搅乱诋毁揍敌客家生意和名誉的兔耳组织,现任家主席巴爸爸绝对会给予支持的,资金也好,无论从哪方面。

伊路米却没有理会菲妮特故意靠过来的不良动机,他站起了身。

“要行动了?”菲妮特也顺势爬起来,她轻轻掸去潮湿霉烂的泥土。

伊路米没有回头的径自跳出芦苇丛。

“伊路米,”菲

妮特小声叫住他,“要小心哦,据糜稽的资料显示那两个双胞胎Brown可是因为极度嗜好把美丽的生物残忍地活体分尸而锒铛入狱的哟。”她对着面无表情转过身看着她的伊路米意味深长地抛了抛媚眼顺带撞了下他的肩膀后便留下他先一步潜了过去。

二层阁楼。

黑暗中两个身影先后敏捷轻盈落地,虽然木质地板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却并没有被带起多少。

“啊!”

才落地的菲妮特突然惊呼了一下,好在伊路米及时出针封住了她的声带。

伊路米有些生气地朝着菲妮特在自己的脖子边比划了下责怪她的莽撞。

菲妮特尴尬地连连示歉,不过刚才那一瞬间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实在太惊悚了。

高高低低无数个黑糊糊的人影充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她做什么动作,那些人影跟着照做,一举一动,零零落落稀稀拉拉,惊恐的脸被无限复制,黑糊,渗人,真得被吓一大跳。

伊路米走近其中一面墙,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

‘是镜子。’

菲妮特环顾一圈,四面的墙壁上镶嵌满了或大或小的镜子,有些似乎还被特意摆成了一定的倾斜角度。

她原来是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到了,她暗暗吁了口气,剧烈的脉搏渐渐趋于平缓,可是这样满是镜子的诡异的房间还是让菲妮特觉得压抑难受,她想起了之前做过的噩梦,自己站在一面斑驳肮脏的落地镜前,镜外的自己喊得惊恐,镜内的自己笑得邪魅,褐色的血水自裂缝中汩汩渗出。

菲妮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回神。

“怎么了?”

伊路米转过身来询问,清冷的声音自无数个虚影间响起。

菲妮特睁大了眼睛,他疯了么,怎么突然出声说起话来了!

“我猜这两个双胞胎Brown是先天性失聪。”

菲妮特将信将疑地小声开口道:“你怎么确定?”

伊路米耸耸肩转过身去,不打算回答菲妮特的质疑,他面对着镜子从自己的衣服上拔出几根钉子来。

楼梯发出吱嘎吱嘎不堪重负的声音,连楼梯扶手都换成了与木质结构不搭调但反射效果却很好的铜质材料。

他们两人的虚影或是走近,或是远离

的,正面的,背面的,侧面的。

“听说三更半夜最忌讳照镜子了,”菲妮特嘟着嘴小声抱怨,“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伊路米衣服上的钉子在如此黑暗的光线下都能折射出不知打哪儿来的微微亮光。

“那你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没?”他最终还是搭腔了,虽然他很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有人打岔。

“有。”菲妮特认真的点点头。

“哪里?”

菲妮特指了指其中的一个镜面,“这里。”

伊路米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一本正经的说:“我早上洗过澡了。”

他怎么也不能算是个不干净的东西吧。

“你能不能换一个,”菲妮特咬着唇稍稍挣扎了下,“呃……拟态。”

以这个火星菠萝头的造型来说,“伪装”一词都谈不上。

“这个易容造型我用得很顺手。”伊路米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你会把双胞胎惊出心脏病的。”

“不可能,我现在又不是美丽的生物,只是个普通的人。”伊路米立刻接话。

菲妮特伸手旋开通往一楼的木门时,她扭过头来,她都不知道该把下句话的重点放在“美丽的生物”这点上还是“普通的人”这点上。

良久,她咳了声,“原来你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丽啊。”

“恩,我知道。”一贯的平稳声线,干脆没有拖沓。

好吧,真有自知之明,她投降了,佩服佩服。

“那,普通人,你打头。”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进入到一楼的空间,虽然仍然感觉不到丁点人气,但紧张的气氛却瞬息而至,伊路米和菲妮特两人都各自噤声,不约而同的进入状态。

怎么都觉得是个没有人的弃屋,但菲妮特依旧不放松戒备,毕竟,她是个闯入者,小心为上。

左手边是个带烟囱的壁炉,周围的挡板也好,头顶高几尺的天花板也好都被熏得黑黄。炉内堆满了炭灰和未燃尽的木柴,现已时值盛夏,壁炉怕是已经搁置很久了。

菲妮特对伊路米做了个手势告诉他这个带烟囱的壁炉已经被什么人封死了,也就是说,即使大热天的想生个壁炉那些二氧化碳也是排不出去的。

屋子内的摆设很简洁,简洁到可以用什么都没有来形容,不过除了壁炉前两张相对而放表面皮质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棉絮和弹簧的沙发,一张脏的不成样子的暗红色地毯和屋子西北角摆放的两双尺码相似的高筒长靴以外,就剩下满目的大大小小的镜子了。

镜子镜子镜子,装这么多镜子到底要干什么?

二楼是阁楼,落满了灰尘,一楼除了通过大门的狭窄走廊外就只有这间大的空间,没有卧室没有洗手间没有厨房,整栋房子不见他们要找的双胞胎Brown。

菲妮特抹了一把沙发的扶手,很干净,那上面没有灰尘。墙边的那两双高筒长靴上也没有沾上灰尘,她拎起其中一只查看,长靴鞋底簌簌掉落下依旧潮湿的泥土。

有人活动的痕迹,却没有生活的气息。

伊路米撑着下巴站在屋子正中央,他也感到困惑,此刻他感觉不到除了他和菲妮特以外的其他人的气息。

“这里!”

菲妮特朝伊路米挥了挥手,她正扒在某面镜子的边缘朝缝隙里张望。

“有一点点的光亮对不对?”她对伊路米说。

伊路米下巴部分发出轻微的咯嗒咯嗒声,他的意思是里面有暗室。

那么,该不该贸然的闯进去,菲妮特突然觉得有种形势逆转的感觉,他们接下去的行动变得很被动很容易出危险。

她不安地望向伊路米,但伊路米僵硬的喢满钉子的紫褐色的丑陋侧脸没有透露半点他的想法给她。

镜子的冰冷自指尖传至神经末梢,光滑的镜面,只要用指甲在上面轻刮一道,就会发出令人起浑身鸡皮疙瘩的尖锐噪音。

伊路米站直了身体,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

“怎么办?”

菲妮特忍不住问。

伊路米闻言一格接着一格机械僵硬地转过头来,然后又一格接着一格机械僵硬地转回头去,接着他伸手从那张她看来是畸形的脸上拔下一个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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