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章合一(1/2)
苏祁尧断臂的办法虽狠辣,但阮蛮蛮不得不承认,它是非常有效的。
苏祁尧的凶残吓退了那帮亢奋的人,也震蒙了苏正德。
“什,什么亡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正德咬死了不承认。
“呵,不知道?”苏祁尧冷笑道,“你教唆徐员外强娶,逼死良家女子。后又在大蛋儿的面前故意放风,这才将他引到了你苏府门上,掀起了这场恶战!”
“我并不认识什么徐员外,更不清楚他逼死人的事。”苏正德继续打哈哈道,
“苏祁尧,我府上的人都有颗大度的心。今儿你自断一臂替他忏悔,我带受了伤的这些人暂时先原谅你们。”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该弥补的钱,一文都不能少。我给你三天时间,早点把钱送过来,这事算是了了。否则,就是告到京城,我也会替他们讨回公道来的!”
“不用三天,现在就可以给你。”
“苏祁尧,我不许你再伤害自己!”阮蛮蛮怕了,现在已经断了一臂,他还想怎么折腾自己?
不止是阮蛮蛮惊讶,苏正德也顿住了脚步,他满脸不信的看着苏祁尧,“那,那就拿出来吧。”
“不是早就在你府上了吗?”
“苏祁尧,你又想打浑是不是?我告诉你……”
“我也告诉你,苏家酒楼原本是我爹开的,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不会真当那是自己的了吧?”
苏祁尧不提,大家都快忘了,这个酒楼的前身是个吃茶尝糕点的摊位。
当初苏祁尧的爹为人宽厚,做买卖也实诚,去那歇脚打牙祭的人不少。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老回头客的光顾,在苏祁尧的爹死后,也就是苏正德接手的那段日子里,并没有过得很艰难。
兴许是苏家人都积了大德,这几年里,苏家酒楼越办越兴旺,才有了今天的苏二老爷。
算起来,这酒楼确实不光是苏二老爷的。
“没错,当初大哥病逝后,我接手了他的生意。但是这些年来我勤勤恳恳,为了酒楼操碎了心,才有的今天。”
苏正德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酒楼那是他的命脉,现在被苏祁尧夺走,那不就是在要他的命吗?
“好!只要你肯承认就好。”苏祁尧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不要酒楼。从酒楼里拿点属于我的钱总归可以吧?你看看他们需要多少钱,就在我那份里扣除。”
苏正德脸上的裂痕,迅速蔓延到底。他算计来算计,这不是白白被人打了,还得自掏腰包养伤吗?
“不……”
“哦对了,”苏祁尧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一定要给他们请最好的大夫,拿最贵的药。顺带着,给这些人的亲属多赔点抚慰钱,聊表心意。
至于剩下的钱,也不急,三天后把它送到我家,这账算是两清了。”
话到这里,不止是苏正德崩裂了,就是阮蛮蛮也听傻了眼。
上一刻她还在担心拿不出钱来,苏正德会继续难为他们。不过瞬息间,结局竟然反过来了。
他们现在算不算是把苏家人给打了,苏正德还得巴巴的赔他们钱?
阮蛮蛮越琢磨越觉得心里好痛快,恨不得给苏祁尧鼓掌赞扬一波。
“夫君,这怕是不合适吧?人家苏老爷的能力很强的,哪里需要三天才把账算清?往后不许再说这种伤人自尊的话了。”
“媳妇儿说的对,那就请苏老爷尽快办吧。”苏祁尧虚心接受了阮蛮蛮的批评,之后再跟苏正德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爱护’。
“那,苏老爷您就先忙着算账,我们还得找徐员外问问,他怎么能胡乱说他认识你呢。这不是故意把害人的罪名,往你身上扣吗?”
阮蛮蛮见苏正德的脸活像暴风雨来临时的天气,乌云盖住了所有,黑的吓人。
她赶紧扶着苏祁尧转身就走,也就是有个十来步,身后突然爆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苏祁尧,你混蛋!”
阮蛮蛮很想看到,苏正德撕破伪装时的丑陋模样。不过,苏祁尧的情况不允许。
刚走出苏家胡同,他就支撑不住了。要不是她一直用全力扶持着,刚才压过来的那一下,两人都得摔在了地上。
“夫君……”阮蛮蛮慌了,她喊了几声,压在肩膀上的人,双眼紧闭,没有吭过一句。
“苏祁尧,我不准你有事!你要挺住,我这就带你回家!”
阮蛮蛮一手扶着墙,一手揽着苏祁尧的腰.身吃力的往前走。
不过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阮蛮蛮就累虚脱了。她觉得脚下轻飘飘的,走起路来的时候像踩在了棉花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咕咚,重物坠地。
苏祁尧摔在了地上,阮蛮蛮也被他连带着跪了下去。好巧不巧,她的双膝顶在了坚硬的小石子上。那股从伤口传来的酸疼感,霎时催得热泪盈眶。
阮蛮蛮顾不得这股子令人头皮发炸的疼痛,哆嗦着不听使唤的膝盖继续往前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精神失常的大蛋儿追上来了。去请大夫的小蛋儿,也把人给扛来了。
兄弟俩,一人扛一个,急忙忙的往家跑。
阮蛮蛮终于站不住了,顺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苏祁尧,你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老天爷开眼,苏祁尧福大命大,这条胳膊算是救得及时,保住了。
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也休养了好一段时间。
都说否极泰来,人倒霉到最难过的时候,好运就悄悄的来了。谁曾想,到了阮蛮蛮这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在照顾苏祁尧的这段时间里,阮家那边也不消停。天天往这边送信,叫她回家干活。
阮蛮蛮没理会张氏那茬儿,更没有放在心上。不曾想,没几天的时间,在传来的消息就是……
“我得回家一趟,我娘病了。”
想想阮家的那些事那些人,苏祁尧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以往每次回娘家,都是苏祁尧送过去的。但是这回,阮蛮蛮打算自己回去。
“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要是没事的话,今晚上我就回来了。”
这次来传信的人,依旧是张氏的狗腿子。也不知道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幸好离娘家也不远,索性就回去一趟,看看娘亲。
阮蛮蛮每次回阮家,都得在门前敲上好一阵。张氏再装作刚听见的样子,不情不愿的给开门。
然而出她意料的是,这回阮家居然四敞大开着门子,顺顺当当就进去了。
阮蛮蛮刚拜谒完了刘氏,准备去王氏的屋里,就听到东屋里的张氏喊道,“大嫂,我口渴了。”
“哎,我这就去给你倒水。”王氏端着碗水出来,正巧撞上了要进屋的阮蛮蛮。
“儿啊,你咋回来了?”
阮蛮蛮从王氏那张疲惫的面色,再到她手里的那碗水上。
阮蛮蛮面色微沉,一把夺了王氏手里的碗,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张氏的屋里。
张氏正躺在炕上剥豆子吃,忽然看见阮蛮蛮来了,她忙把豆子往旁边一推,装作病恹恹的样子挥了挥手道,“是蛮蛮来了啊。把水端过来吧。”
阮蛮蛮看着张氏没动,手中的碗稍稍擡高了些,在张氏的疑惑下,碗口微微倾斜,在炕前洒了半圈儿。
“瞧二婶儿的模样,定是没有喝够,我再去倒碗来。”
阮蛮蛮看也不看张氏,扭头就往外走。
等她到了门口,惊呆的张氏才缓过神儿来。她从炕上一跃而起,指着阮蛮蛮消失的背影破口大骂道,“阮蛮蛮,你好歹毒!刚回阮家就咒我死,你安的什么心?”
“蛮蛮……”
王氏听着动静一路追来,看到阮蛮蛮平安无恙,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娘没事,娘好的很,以后可别再这般冲动了。”
“娘,对待这种人,一再隐忍只会让她更加猖狂。”阮蛮蛮不认同。
这都骑在头上耀武扬威了,要是再没点反应的话,那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你呀,就是被祁尧给惯的,越来越娇纵了。”
阮蛮蛮不吃亏,王氏既高兴也害怕。
他们终究是平民百姓,没有娇纵的本钱,不懂得忍耐,迟早会撞在木仓头上的。
“娘,他就会装大尾巴狼,欺负我。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帮他欺负我?”
阮蛮蛮说了几句逗乐的话,挎着王氏的胳膊往屋里走。两人谁都没有看到,从东屋窗户那里探出来的那双恶毒眼睛,像毒蛇一样在她们背后吐着芯子,随时准备攻击。
经阮蛮蛮多次询问,这才从王氏那里得知,她的确病了。是之前的老毛病又犯了,除了忍着,无药可医。
阮蛮蛮心疼坏了。她搂着王氏的胳膊,靠在了肩膀上,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娘,你可曾后悔过?如果没有嫁给我爹,凭借着你的身份和才能,定然会比现在过得好很多。”
阮蛮蛮在很小的时候,就听王氏说过,她本是大户人家出身,因为一次意外,邂逅了这段缘分。
但是家族有规定,不许外嫁或是外娶。倘若一意孤行的话,那只有断绝关系这一条路可以走。
当时,她放弃所有,含.着泪与家人诀别。这一转身就是十几年过去了,两边的人无来往。
“你个傻丫头,这又是怎么了,咋突然说起这些傻话来了?”
王氏满脸疲惫不假,但是在提到阮长平的时候,那双眸子始终含.着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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