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傲娇了怎么办(1/2)
周文博说的没错,北凉跟西楚有着两个极端的风俗习惯。她要是执意守着北凉的规矩,在跟周围的人相处时,很自然的就拒人千里之外,显得格格不入。
时间久了,没有人愿意再来交际。将自己圈在厚厚的围墙里,那不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吗?
“多谢周大人。”阮蛮蛮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那盒糖接过来了。下一秒钟她就在想,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还回去。
周文博见阮蛮蛮终于开窍了,脸上的欢喜又深了几分。
“走吧,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就到。”
听起来很远,实际上没有多久便到。
阮蛮蛮进门的时候,正看见钟大人拿着折子眉头紧锁,颇为烦恼的样子。
“钟大人,是不是渠道上出什么事了?”
能跟她联系上的事,只有渠道的建造了。但是前两天,她和周文博都去看察看过,没有任何地方不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等到明年春汛,气候转暖,冰川融化,河水上涨的时候,正好可以存入其中,专门供给田地灌溉用。
“是河道上出了事。”
果然是这样。
阮蛮蛮不解,“前几日,我跟周大人共同查看过。我们设计的图纸没问题,各个负责建造渠道的关卡,也一一询问过了,都没有任何纰漏。”
“你别紧张,钟大人没有问罪的意思。”周文博忙给阮蛮蛮解释道,
“我想既然图纸没问题,负责关卡的人也没有遇到不对的地方,那剩下的就一定是土的问题了。”
钟大人点了点头,“没错,周大人分析的很对。是泥土坍塌,差点把建造渠道的百姓给吞没了。”
“怎么会这样?”阮蛮蛮大惊。
建造渠道之前,第一项任务就是看看土质合不合适。因为大水冲击过来的时候,有很大的破坏力。再一个就是渗透力,弄不好还会有崩裂、塌陷的危险。
“这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钟大人揉了揉眉心,愁容上始终都被乌云覆盖着,显得有些阴沉,
“施工施到一半,突然间坍塌了。这不光是浪费了人力物力,还得重头再来的后果。想必那些百姓们,心里也因此生了不少的恐惧。以后还愿不愿意继续做,都是个问题。”
“确实是这样。”阮蛮蛮也被钟大人的情绪传染了,小脸儿上苦巴巴的。
“会不会是那些人做的?”
“那些人?”阮蛮蛮捕捉到了周文博话里的一个关键词。
难道是有人想要破坏渠道?
“哦,是附近出了些土匪,我想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钟大人再极力掩饰,阮蛮蛮也观察到了一丝不自然。
他在撒谎。
土匪大部分只抢劫金银钱财,而且很少跟官府上有冲突。
再说了,他们去破坏河道做什么?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非得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阮蛮蛮不信周文博会没有想到这些。细想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有重要的事隐瞒着。
他们不愿细说,阮蛮蛮也不是那不懂眼色的人,“那钟大人召我们来的意思是……”
“这些折子都是最近从渠道那边递上来的,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好能及时补救下缺口上的问题。”
钟人大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改日你们还得去一趟河道上,不管是安抚那些受惊的百姓,还是查看下坍塌的原因,都必须得走一趟。”
即便是钟大人不说,阮蛮蛮也有去河道上看看的想法。
阮蛮蛮拿着折子,心事重重的出了大门口。没走几步,忽然发现一同出来的周文博,没有跟上来。
阮蛮蛮扭头看去,发现钟大人身边的侍卫,凑到周文博耳边低声交待着。他们二人,还时不时往她这边看来。
“走吧,看完这些折子,估计得天黑了。”
阮蛮蛮点了点头,装作什么事也不知道的样子,跟在周文博身后,往府衙的方向走去。
阮蛮蛮总算明白,周文博为什么会说,这些折纸需要看到晚上了。
忙忙碌碌了一上午,才看过去了有数的几个折子,还有将近两倍的量没有探讨过。这要是全都整理完了,大约要到半夜了。
“可是累了?”
阮蛮蛮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研究到现在了,也没查出任何头绪,有些心急。”
“破案子没那么容易的。都那么简单了,档案库里就不会堆积起来那么多的案件了。”
阮蛮蛮明白这个理儿,但河道弄不好,来年春天就无法顺利种田。没有良田,百姓们生存就是个难题。
再说了,她的荷包里,目前进的都是周大人帮忙申请下来的补贴。她要是想要做大,挣大钱,还是得靠田里的分红。
“苏娘子,文博有个不好张口的请求。”
“什么事?”听到请求两个字,阮蛮蛮感到很惊讶。因为周文博从来都是为别人办事,解他人之忧,没有求别人。今儿个这是……
“上次有幸尝过苏娘子的手艺,文博至今难忘。不知道今儿晌午,可有幸再尝尝?”
阮蛮蛮眨了眨懵懂的小眼睛,“就这?当然可以了。”
哪怕周文博不提的话,她也得做饭吃饭,现在不过是多了一只碗一双筷子而已。
衙门里不是没有厨房,是厨房里几乎就剩下腌咸菜,和冻成硬块的馒头、饼子,一根新鲜的蔬菜也没有,更别提肉了。
阮蛮蛮这才知道,周文博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为什么她做的饭菜,会让他至今难忘了。
试问,让一个天天吃馒头咸菜的人,突然吃上肉汁鲜美的饭菜,他当然是忘不掉了。
为了好好犒劳一下,做官清廉的好父母官,以及周文博之前给的那盒糖,阮蛮蛮去集市上买了不少鲜货。提着它们钻入厨房后,便开始埋头忙活起来。就连大蛋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嫂子,今儿是什么日子?咋买了这么多菜?莫非……”
“莫非什么?”
大蛋儿咀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莫非,你也看出最近尧哥不对劲儿,想要拿这些东西哄哄他?”
阮蛮蛮顿住了菜刀,满脸疑惑的看着大蛋儿,“他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哄他?”
“你不知道?他没有跟你说过?”大蛋儿拉高了嗓门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出什么事了?”阮蛮蛮忽然紧张了起来。
前些天忙着搬家,最近两天她又算计着河道建好了,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提高百姓们种地的积极性,促进粮食的生产发展。
有了这些难题,她没日没夜的苦熬到半夜,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苏祁尧了。
“不是他出事了,是别人出大事了!”
“什么意思?”阮蛮蛮越听越糊涂了。
“尧哥最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每天火气大的像吞了火种似的,每时每刻都在冒火。”
大蛋儿想想这些天来,他在苏祁尧身边过得是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钟,就被这股无名火给化成灰了。
他深深地掬了把苦泪,继续说道,“他发火也就算了,问题是他还打人啊!”
“这才两天的时间,他就把我们营里一千来口子人,挨着个的挑战了一遍。”
“谁要是不跟他比武,他就天天下战书。无论你在哪儿,他都能突然间冒出来,扔给你一封挑战书。”
阮蛮蛮翻了记白眼儿,不以为意道,“那你们就接好了。时不时的切磋下武艺,可以共同进步,这是好事。”
“哎呦,我的亲嫂子耶。尧哥那实力,谁能是他的对手?”
大蛋儿急得围着阮蛮蛮团团转,他心里有百种苦头无法表达出来,
“嫂子啊,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就哄哄尧哥吧!他在这样下去,营里那些人都得吓跑不干了。”
“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要不然今天我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早?营里的人纷纷请病假,说是突发疾病不能下床了。一千来口子人,现在报道的连三百都没有,连列队演练都没办法进行了。”
阮蛮蛮“……”
瞧着大蛋儿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阮蛮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等会儿我给他煲个去火的汤,他回来了喝两碗,应该就没事了。”
“这……能行吗?”
大蛋儿瞅着那锅平淡无奇的汤,越看越觉得悬乎。他都在想,等会儿人回来了,还要不要把汤的事儿告诉苏祁尧。
要是管用的话那还好说,要是不管用,那就……
“你在这儿看什么?你嫂子在不在这里?”
“尧,尧哥,你你回来了?”
苏祁尧往大蛋儿身后看了看,“鬼鬼祟祟,藏什么呢?”
“没,没有啊!”大蛋儿实在拿捏不准,这锅汤管不管用。他不敢赌,后果太凄惨了!
“我懂了,你这是在跟我下战书。如果我抢到了,就算赢。”
听到战书两字,大蛋儿瞬间就跪了,“哥呀,我可是你的亲兄弟,不带这么玩的。”
“知道亲兄弟还跟我玩这一套。”苏祁尧扒拉开大蛋儿,那锅乳白色的汤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这是什么呀?怎么有股子酸味儿?”
大蛋儿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更白了:完了,尧哥真的不喜欢喝。
“这,这是嫂子刚煲的汤。不不过,要是你不喜欢喝的话,我都能喝完了!”
“真的。”大蛋儿怕苏祁尧不信,赶紧端起锅来就往嘴里送。
“想得美。”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可大蛋儿觉得,苏祁尧的脸比翻书还要快。
刚刚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听说是阮蛮蛮煲好的汤,一连喝了好几碗。
“真甜!”
“是,是吗?可你刚才说酸……”
“不是,尧哥,你命真好。娶了嫂子这么好的女人,她还贴心的给你煲汤喝。”
大蛋儿发现,他每说一次这些羞耻的话,苏祁尧脸上的怒色就少一分。这才过去没多会儿,脸上就笑开了花。
找到了治疗苏祁尧情绪的良药,大蛋儿突然觉得自己太厉害了,有点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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