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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男儿何不带吴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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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父亲

我叫毗贺突,是西魏大冢宰宇文泰的第五子。

我出生时正逢乱世,东魏与西魏两厢对峙,交兵正盛,烽烟不息,战乱频仍。

父亲有雄才大略。当初贺拔岳被侯莫陈悦谋害,他临危受命,从夏州赶赴关中,收敛贺拔岳余部,保存住这一脉微弱的力量,断了高欢吞并关中的妄想。而后,他又苦心经营,剿灭侯莫陈悦,迎接孝武帝入关,建立了西魏政权,与高欢对峙,但实力远不如高欢。

初期与高欢的对峙中,父亲败多胜少,经潼关、邙山两战之败后,原有的武川军士已折损大半,无奈之下,父亲只得与关中汉族大家合作,广招关陇豪右,充实军旅,培植一个新的权力集团。功业草创之际虽有诸多艰险,但有良臣武将的辅佐,父亲终于在关中稳稳扎根,当初贺拔岳的残部经过父亲的经营,已从涓涓细流变为汹涌大江,势力强大得不容高欢小觑了。

所以高欢几次举倾国之兵前来,却都止步与关中天险,始终不能奈何西魏,最终他饮恨玉璧,撒手归天。

而父亲依然年富力强,侯景之乱时,他观望时机,不仅夺得了汉中、巴蜀、雍荆等富庶之地,疆域大大扩展,还扶植了萧詧建立后梁,这个傀儡政权,以做南窥之用。而高欢之子高澄却只得淮南一处,梁朝更是在这场战乱中灰飞烟灭,由陈朝取而代之。可以说,经此一役,西魏获得了与东魏长期对峙的资本。而在两家分别变为周国和齐国之后,这种对峙还会一直延续着。

(二)四哥

我是一个庶子,上面又有四位哥哥,纵使生于王公将相之家,对家族权力也不敢丝毫非分之想。既然入不能为相,那么,作为一个男儿,在乱世中树立功业的唯一道路就是驰骋沙场。我确实也把我的一生都放在了战场上。

我与四哥宇文邕从小被寄养在李贤家里,一起长大,又一起在国子监受业,感情十分亲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虽然相处多年,但我一直没认清四哥是个怎样的人,他深沉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我无从猜得他内心的想法,但我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多年后他成了皇帝,虽受制于宇文护,我却仍相信他有朝一日能匡清政局。也正因为此,即使效力于堂兄宇文护麾下,我的心却是一直向着四哥。

四哥是我最敬重的哥哥,纵使一生为他驱驰,我也心甘情愿,可是,我总觉得,四哥对我的感情却不那么纯粹,也难怪,一个帝王必有种种复杂的利益考量,怎么可能有单纯的感情呢?

但我欣慰的是,纵使豆罗突百般构陷,四哥却一直信任我,这份生死相托之情,就足够我为他倾尽一生之力,我愿为他,为了宇文家族,洒尽一生热血……

(三)我

虽然我是一个庶子,虽然我的母亲并不显贵,但父亲对我仍很是喜爱。每次看到雄俊的杂色马,父亲总会自豪地说:“此我儿马也!”随即会命人把骏马送到我的府上。

我确实喜欢杂色马,因为它颜色殊异,混在军伍之中,很容易分辨。而我也正想成为一匹与众不同的杂色马,于乱世中脱颖而出,在战场上建立令人炫目的赫赫武功,博个不朽威名,我要让世人知道,我和宇文氏的其他子弟,是不一样的。

其实,比起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我确实更向往激荡人心的铁血沙场,那里是真刀实剑的搏击,没有那么多阴谋算计,比的是真正的武略、智谋和胆气,那才是我建立功业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把一生都放在这里。

在我此后生涯里,也确实遇到了让我真心敬服的对手——段韶、斛律光、高长恭。尤其是高长恭,我和他的境遇何其相似,我们同为王公,却都无心于权力,只想在疆场上快意纵马,一决生死!有这么个精彩的对手,虽然对周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于我个人来说,实在是一大幸事。我想,如若我们不是对手,必定能成为彼此赏识的好兄弟。

只是,我没想到,我和高长恭的结局都如此相似,都因功高震主,被皇帝逼杀,也许这就是一切王公宿将的命运吧。

有时命运真是一个令人无奈的东西,任你怎么挣扎,也无力摆脱,纵使贵为皇帝,也不得不受制于天命。

我这一生,胜过败过,快意过,也失落过,但我平齐灭胡,已实现平生夙愿,虽死无悔。只是对那个人,我终究是内心有愧,至死都不能直面她。

若说我此生负了一个人,那也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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