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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葬礼?完 (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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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我一句,有问有答。

彦艏到达枫山别墅时已经接近十一点。把车停在院外的小开阔地后,开门下了车。也不锁车门,半个身体倚在开启的车门上,远眺满山的翠绿。

时值仲夏,这个季节枫叶还未鲜红,没有满山火红的艳丽景致,只有满眼地郁葱蔓延,参差掩映,酽酽绿波。

时节未到呢,到了,会依然艳丽,那种荼蘼的鲜红,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染上血色!

他看着那成片绵延的绿,点燃一根殊曼和他最爱的ken牌香烟,轻啜一口,舌尖儿尝到的微甜,带着一丝苦楚辛辣,就像与她缠绵亲吻的味道。

“殊曼,这山,像你呢!”淡淡磁性的声线从彦艏唇间溢出来,声音随着风飘向远处,与树叶的哗哗声,合成一体。

他和她的相遇是命运悄然的安排。因为她出现了,揭露了他内心的真实。原来他根本不想常伴青灯古佛,原来他的生命不只有掩藏的罪孽,还有色彩。

不是五彩斑斓,是蔓延的鲜红,属于罪孽的颜色!

此时阳光正好,天也很蓝,他站在蓝天下,想起那时的殊曼……

那时正是花开时节,漫山遍野的山花在阳光下闪烁光芒。殊曼就那样站在群花的中央,穿着素色的棉布短褂,血红色的彼岸花开满她的衣襟。头发是散开来的,飘扬在风中遮住了那张清秀的脸,只留下那双漆黑的眼,望着他问:“彦艏,你何时回来我身边?”

他在瞬间沉溺进那双如子夜般的眸子里……

彦艏知晓,如若她愿意,恐怕不会有人能逃出那双眼睛的诱惑!

他踏着脚下的花朵走向她,步伐沉重有力,将脚下的花朵撚进草地,挤出它们身体里的汁液,犹如他心底那刻流淌出的丰沛情感。几步的距离,彦艏却感觉走了半个世纪,因为那短短的几步距离,是走向自己的归途。

终于……他到了她身边,伸手紧紧地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吻住那双令他目眩神迷的双眸,用舌尖儿数着那双眼睛的睫毛……

那刻,世界好似都安静了,所有的声音远去,只闻他心底的喟叹……

他的声音是那般笃定,在她耳边说:“殊曼,快了,再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情未了,等了了我就去往你身边,做你的影子,与你形影相伴!”时间还未到,那个人已时日无多,我为等那一刻的到来,已经等得太久,就在不远的金秋,等这漫山的绿树变成火红,便是时候了,我和你的斐然完全回到你身边的时候。

他的小劫数那样通透,太了解他,未多问一言,只是笑着说:“彦艏,我等着,时间不要太久。”她怎会不知晓他为何那样执着等待,只为给殊曼一个独立的斐然,为他寻找一具合适的,空了的,今后只居住一个灵魂的身体。

彦艏的一生空茫寂寥,从童年起,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伤,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将近三十载,他遥隔重山重水也要找到的归途,他要的妥善收留安放,是在殊曼的身边!

李卿站在台阶上望着那个长身而立的身影,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等他转身。

下一刻,“李卿,我们可以出发了。”他转过身来,薄唇噙笑,眸底静沉。风吹起他素色的长衫,黑色的发,那样神清骨秀,姿质风流。

真是那“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那眼底的水波荡漾,荡人心魄!

“好,就等你来了。”李卿轻弯唇角,笑着回道。

四辆越野,低调而奢华的黑色,沿着蜿蜒的山路,前后驶下枫山,去往南家别墅。

☆、番外番交易!

快下班的时候,刘斐玄接到张秘书的电话,他说:“斐玄,老首长让你今晚回家,说好久没和你一起吃晚饭了。”

刘斐玄沉默须臾,回道:“我今天没空,改天吧。”

张秘书是跟了老爷子二十多年的秘书,可以说是看着斐玄和斐然长大的。对他们兄弟两个的性情,还是能摸个几成的。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斐玄,自从斐然走后,老首长身体这几年越来越不好,就算再忙,你也该多陪陪他的。”

“好,我知道。”

刘斐玄回到老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进了餐厅才看到爷爷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只是短短一个月未见,爷爷却又苍老了许多。

见他回来,老爷子很高兴,笑着冲他招手:“斐玄,快过来,菜都快凉了。”

“好。”微笑应下,快步走过去在老爷子右手边坐下。

老爷子细细端详孙子一番后不由轻蹙了眉头:“怎么又瘦了?”

刘斐玄笑,“没有,我很好爷爷,您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老爷子轻叹口气,“老毛病了,血压高,血脂高,没准哪天眼睛一闭,就再也见不着你了。”语气十分伤感,语重心长道:“斐玄,爷爷真的老了,还有几年活头呢?如今就剩一个念想了,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结婚,能抱上孙子。”

“怎么会?!爷爷,您老硬朗着呢。”刘斐玄笑着安慰着爷爷,在心里保证:“爷爷,快了,一年后,一年后我一定让您老人家抱上孙子,我和殊曼的孩子。”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了,对不起爷爷。

老爷子看得清楚,孙子笑得那样牵强,不禁又是一声低叹,擡手轻拍了下孙子的肩头,望进他的眼,有些无奈道:“斐玄,你不是答应爷爷了么?”要放下那孩子,和顾家小女儿结婚。

刘斐玄无言以对,亦不敢与老爷子对视,只能垂眼沉默。

良久,他擡眼重新迎上老爷子的视线,声音干涩道:“爷爷,我以为……以为,自己可以,可是我骗不了自己。”

望着老爷子的眼睛通红,那样伤痛,苦楚。看着孙子这样,老爷子如何过得了?心疼啊!

他最疼爱,最优秀的两个孙子,一个没了,早早离他而去。这剩下的一个,却爱上了自己死去弟弟的妻子……

让他这把老骨头情何以堪,该如何是好?

两个孙子那样相像,都是心枯凉薄,倔强非常的性子。

“斐玄,五年了,放下吧,就算忘不了,也要放下,她……不属于你。”

刘斐玄阖上酸涩得发疼的双眼,慢慢地握紧拳头,“对不起爷爷,是斐玄不孝。”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老爷子老泪纵横,“罢了,罢了,爷爷……不强迫你……”

看着爷爷布满皱纹,苍老憔悴的面庞,刘斐玄垂在餐桌下的双手,紧攥成拳,指甲嵌进掌心,极力克制即将哭出声的呜咽,“对不起爷爷……”话罢起身,飞也似的冲出餐厅。

刘斐玄浑浑噩噩的上了车,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一直开车上了四环,才发现车窗没有关,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两颊滚烫。

在梦里,他无数次梦见她对自己招手,对他说:“斐玄,……来,你来……到我身边来……”脸上有温柔笑颜。

他心里一阵阵发软,整个人就像踩在云上。看着她,一分分地靠近,近了,更近了,近得触手可及。就像他们中间分隔的五年,不曾存在过。他想要伸手去碰触她的脸,看她是不是真的……

他好想见她,想要把她紧紧拥进怀里,嵌进自己的骨肉,融为一体,那样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想到最发狂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却,不起任何作用,这个念头,缠绕在他心里,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几乎将他烤干。

可他不敢,也不能……

时光是一条无法逾越的河。

他们隔着命运湍急的河水,他眼睁睁地看着对岸的她,离他那样远,触手可及的时候,都是在梦里。

她是他无法戒掉的毒,不能割舍的痛!

殊曼……

殊曼……

他一直爱着她,从过去,到现在,还有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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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绯从未想过,大学还未毕业的自己,有一天会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工作。

却,世事难料,天意弄人……

母亲去年秋天被查出患了肾炎,弟弟还在读中学,父亲只是普通的工人,每个月三千块钱的工资,连母亲每个月几次透析的费用都不够,哪还有余钱支付弟弟与庄绯生活费和学费?

家里早在母亲病后的第三个月便捉襟见肘,负债累累。母亲换肾的钱,对于庄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为了挣钱给母亲治病,庄绯经同学介绍,进入“欲诱”工作。欲诱是一家高档会员制会所,顾客非富即贵,个个出手大方。且工作时间是晚上七点半至凌晨四点,不影响庄绯上课。

短短半年,小费加上工资,她已经赚了十万。虽然离换肾的钱还差很多,但总算能把妈妈每个月的透析费用付清,且除了寄给弟弟的生活费后,还能余下少部分存做弟弟的学费。

那巨额的手术费……压在庄绯肩上,沉重得彷如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张笑是庄绯欲诱的领班,知道庄绯在欲诱上班的原因后,对她说:“要想早日赚够钱,必须放得开,你好好想想,如今这个社会根本不存在公平,现实而残酷,不付出哪有回报?我手里有很多有钱的客人……”话到此处时,张笑笑得意味深长看着她,之后递给她一个‘你懂得’眼神,撂下一句:“想好了告诉我,我保证你可以很快赚够自己需要的。”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庄绯知道,张笑说得是事实,如今的社会,不就是这样:“残酷现实。”

妈妈只有一个,为了妈妈有什么不可以牺牲呢?

考虑了一夜,第二天上班,庄绯告诉张笑,“我愿意。”

张笑从头到脚打量了庄绯一遍,问她“你还是处女么?”

庄绯淡淡点点头,没有脸红,未有尴尬。虽觉得自己真和妓女没什么差别,可那又怎样?既然说出“我愿意”三个字,就应该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当天晚上,庄绯见到了那个男子。

包厢里灯光有些暗,她只能看到男子的侧脸。虽然只是侧脸,可也眉目如画,气质高贵,是难得的俊逸男子。她坐在他旁边,离得近,与他只隔了一尺的距离。闻得到男子身上淡淡的香气,似乎是薄荷的清凉,又仿佛是绿茶的气息,纯粹干净。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坐着。

庄绯很识趣,知晓自己的身份,等着男子开口。

良久,他转过头看着她,视线清淡,面色清冷:“一年,代孕生一个孩子,之后你离开,代孕费两百万。”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话非常直接,不带任何情绪。

庄绯脑子有些发懵,重复盘旋着:“代孕生一个孩子……”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找到重点:“两百万!”是啊,这般优秀的男子,家世定是不凡,想必不会缺少情人。

莫说情人,就是“生育工具”也大有人在吧!

庄绯心里嘲讽地大笑,“我是不是该庆幸?这样大好的‘机会’落到了自己头上?”

“两百万啊!”,这个男人真是大方。庄绯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卖这么好的“价钱”,母亲的手术费有了,家里的欠债可以还清,甚至连弟弟将来上大学的学费都不愁了。

并未考虑,庄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成交!”她听到自己非常冷静的声音,没有丝毫颤意。

对她如此干脆的回答,男子也不觉诧异,从茶几上拿了便签和笔,快速的写了些什么,之后身上掏出皮夹,抽了一张银行卡,连同便签一起递给她,说:“卡里有五十万,是预付款——便签上有地址,明天下午三点你赶到所写之处便可,在去之前,希望你把私人的事情安排妥当。”话罢,男子起身,未再看她一眼,离开了包厢。

空旷昏暗的豪华包厢里,冷气很强。庄绯觉得好冷,好似下一刻身体就要被冻僵了,从内到外冷冰冰的,止不住在抖。她把身体蜷作一团,缩在沙发上,觉得这样好似就不那么冷了。

“庄绯……庄绯……你将来会后悔么?”她听到自己这样问自己,声音好似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干涩沙哑。

“……不……我不会后悔!”唇间溢出的话,音儿带着些微颤意——庄绯苦笑出声,轻声呢喃:“庄绯,你终究还是不够心狠啊……”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滚下来,滴落在胸前,打湿了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庄绯等情绪平静下来,才走出了包厢。出门的那刻,她看到张笑靠在门边的墙上,指尖儿夹着抽了一半的香烟,看到她红肿的眼,轻轻的叹了口气,沉默须臾后说:“庄绯,这次哭过了,以后就不要再流泪。你要知道,眼泪没有任何意义。”声音非常清淡,仿似在叙述今日的天气。

但庄绯却从她清淡的语气里,听出了荒凉的味道,想必张笑亦是有故事的女子。她扭头正视张笑的眼,淡淡道:“我知道,谢谢!”

张笑冲她弯弯唇,与她对视的眼神坦荡而直白:“庄绯,其实你应该恨我的,这单生意,我拿了十万的好处费。”

庄绯不置可否,轻笑,“各取所需而已。”

“你看的很通透。”

“只是认清现实。”

“希望你母亲早日康复!”

“承你吉言,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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