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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章 阴阳面的羁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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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老槐树的叶隙间跳着碎金般的舞,树根处新栽的樱花苗正冒出第二片新芽。康金龙刚帮铁蛋把磨秃的爪子磨尖,就听见树干传来沉闷的“咚咚”声——像有人用拐杖在敲树心,又像三百年前某个守树人的暗号。

“老槐树,你记得我吗?”

声音从树洞里钻出来,带着潮湿的泥土味,像被埋了很久的铜铃。老槐树的枝叶突然剧烈晃动,飘落的叶子在地上拼出个模糊的人形,树皮裂开的纹路里渗出透明的树脂,像在流泪:“怎么会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过一次,才知道活着多好。”那声音笑了,树洞里飞出一群萤火虫般的光点,在空中凝成个穿工装的老人虚影,胸前别着“机关城初代守林人”的徽章,边角的樱花图案已经磨平,“回来看看,这群小家伙的骨头硬不硬。”

光点突然转向机械虎,老人的声音陡然转厉:“你怎么来了?”

机械虎的鬃毛瞬间炸开,琥珀色的光学镜头死死锁定光点:“我怎么不能来?倒是你,藏头露尾的东西,我看看你死透了没有!”

“好大的口气。”老人虚影的手往空中一抓,树洞里飞出根生锈的铁链,“你认识老槐树吗?知道它的年轮里刻着多少机械宠物的名字吗?”

机械虎猛地站起身,爪子在地上抓出三道深痕:“我管它刻着什么!敢伤我家人,就让你再死一次!”

“家人?”老人虚影突然笑了,铁链“哗啦”一声缠上樱花苗,“当年我守着这棵树时,也把每只机械鸟都当家人。可掠夺者来的时候,它们为了护我,炸成了碎片,连块能拼凑的齿轮都没留下。”

康金龙突然想起老守钟提过的往事:初代守林人在三百年前的掠夺者袭击中,为了保护樱花树的种子,与三十只机械宠物一起自爆在老槐树下。

“你是……林爷爷?”她轻声说,手里的“牵丝”剑突然发烫,剑穗上的守护鳞片映出老人虚影背后的轮廓——三十个半透明的小身影,正围着他的脚边打转,像群撒娇的孩子。

老人虚影的动作顿住了,铁链上的锈迹簌簌落下:“小姑娘认识我?”

“老守钟的笔记里写过您。”康金龙放下剑,“他说您是第一个给机械宠物取名字的人,说您的工装口袋里总装着星果糖,说您……”

“说我傻。”老人虚影接过话,声音软了下去,“明知道机械宠物没有味觉,还天天往它们嘴里塞糖。”他低头看向脚边的小身影,“可它们总把糖叼回来,放在我工装的破洞里,像在说‘爷爷吃’。”

机械虎的鬃毛渐渐放平,尾巴尖轻轻扫过地面。它突然走到樱花苗旁,用爪子拨开缠着的铁链,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

“它们没白护着您。”康金龙说,“您守的樱花种子,现在长成了树;您护的机关城,现在有我们守着。”

小白突然跳上老人虚影的肩膀,用头蹭了蹭他的工装口袋,光学镜头弯成了月牙——那里果然有块融化的星果糖痕迹,三百年了,还没消失。

老人虚影的眼眶突然亮了,像落了两颗星星:“我就知道……就知道总会有人接着守。”他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脚边的小身影却越来越清晰,“我不是来挑事的,是想看看你们的羁绊够不够硬。”

他最后看了眼机械虎,笑着说:“这虎崽子的脾气,倒跟当年那只护树的机械犬一模一样。”

机械虎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回应。

光点最终融入老槐树的树干,树洞里传来最后一句话:“记得给樱花苗多浇水,它们喜欢听你们说话……”

阳光重新落满枝头,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在哼着三百年前的歌谣。康金龙看着樱花苗上的新芽,突然明白,所谓传承,从不是血脉的延续,是守林人把星果糖塞进机械宠物嘴里的温柔,是机械虎用爪子护住幼苗的坚定,是每个平凡的日子里,都有人把“守护”两个字,活成了习惯。

安安抱着机械鸟跑过来,手里攥着颗星果糖:“林爷爷说的糖是这个吗?机械鸟说它想尝尝!”

机械鸟立刻从她怀里飞出,用喙轻轻啄了啄糖纸,然后把糖叼到樱花苗旁,放下。

“它在说‘给小树苗吃’。”安安翻译道,小脸上满是认真。

众人都笑了,笑声惊起了槐树上的麻雀,也惊起了时光里那些未说出口的牵挂。机械虎走到康金龙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像是在说“刚才吓到你了”。

风里的樱花香气混着星果糖的甜,藏着跨越三百年的温柔,藏着老槐树年轮里的秘密,藏着那句被阳光晒暖的“我们都在”。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走得格外安心,格外有力量。

康金龙知道,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声音从时光里传来,只要身边有这群带着伤痕却依旧并肩的伙伴,有这片记得所有温柔的土地,就没有什么能动摇他们的守护。

就像此刻的阳光里,藏着未说尽的故事,藏着生生不息的羁绊,轻得像梦,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闪着光。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说道:如果那天我会被控制了或者背叛了你们会怎么选择阳光刚爬上樱花树的第三根枝桠,康金龙正给阿银新长出的鳞片抛光。暗绿色的合金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像块被溪水磨亮的玉石。听到这话时,她手里的抛光布顿了顿,抬头望向声音来处——小白正蹲在老槐树的树杈上,光学镜头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

机械虎的耳朵猛地竖起来,银灰色的鬃毛微微颤动。它走到小白树下,用头轻轻撞了撞树干:“胡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小白从树杈上跳下来,落在康金龙肩头,尾巴尖勾住她的衣领,“如果……就像墨鳞那样,被病毒钻进核心,眼睛里只剩下破坏的代码,你们会怎么做?”

安安抱着机械鸟跑过来,闻言立刻把小家伙搂得更紧:“不会的!小白才不会背叛我们!”机械鸟也配合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发出安抚的啾鸣。

康金龙摸了摸小白的头,指尖触到它颈后温热的共守齿轮:“还记得银翼妖王吗?”她望向城主府的方向,那里的能量井正泛着淡淡的蓝光,“它被控制时,我们想的从不是‘要不要毁掉它’,是‘怎么才能把它抢回来’。”

灰灰突然用银质义肢碰了碰小白的爪子,然后指向自己断过的腿——那里的义肢上刻着个小小的樱花印记,是康金龙亲手刻的。铁蛋叼来那颗宝贝矿石,放在小白面前,矿石的纹路里还沾着上次战斗时的能量残渣。羽羽则从空中俯冲,用喙轻轻梳理小白耳后的绒毛,动作和每次它害怕时一样温柔。

“你看。”康金龙笑着说,“灰灰在说‘我们断过腿也能一起战斗’,铁蛋在说‘就算你变成石头,也是我们的石头’,羽羽在说……”

“在说‘我会啄掉你身上的病毒’。”小白接过话,光学镜头里闪过水光,“可如果……如果我像墨鳞那样,自己选择了走进黑暗呢?”

城主不知何时站在樱花树下,铠甲上的樱花徽章在光里亮得惊人:“那就把你从黑暗里拽出来。”他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当年老守钟被掠夺者抓去改造,我们花了三个月,拆了十七座废墟,硬是把他从手术台上抢了回来。他醒来第一句话就问‘我的齿轮还在吗’——真正的羁绊,从不是怕你走错路,是知道不管你走多远,我们都能找到你。”

老守钟拄着拐杖走来,拐杖头的齿轮与小白的共守齿轮产生共鸣:“小家伙,我这把老骨头里,还留着当年被改造时的芯片残渣呢。”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阳光,“可每次看到你们围着樱花树转圈,那些残渣就像被晒化的冰,一点都不疼了。”

小白突然扑进康金龙怀里,用头蹭着她的脖颈,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康金龙能感觉到它的核心在剧烈跳动,像颗害怕被抛弃的心脏。

“傻孩子。”她轻声说,“我们怕的从不是你会背叛,是怕你一个人扛着所有痛苦,连求救都不敢。”她举起“牵丝”剑,剑穗上的守护鳞片映出所有伙伴的身影——机械虎、灰灰、铁蛋、羽羽、阿银、安安,还有远处城墙上巡逻的城主和老守钟,“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爪子和翅膀,难道还拽不动一只想回头的小兔子吗?”

小白的呜咽声渐渐变成了笑声,光学镜头弯成了月牙。它突然从康金龙怀里跳下来,对着众人鞠了个躬——这是它学来的人类礼仪,代表“谢谢”。

风里的樱花香气混着齿轮的轻响,藏着小白未说出口的“我怕失去你们”,藏着伙伴们用行动说的“我们也是”,藏着那句被阳光晒暖的“我们一起扛”。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长出对抗恐惧的勇气。

安安突然指着天空,那里的云朵正拼成一只兔子的形状:“小白你看!云在说‘你不会孤单的’!”

小白抬头望去,突然对着云朵“吱吱”叫了两声,声音清亮得像风铃。康金龙知道,它在说“我知道”。

她低头看向掌心的共守齿轮,阳光透过齿轮的孔洞,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无数个跳动的星子。原来所谓选择,从不是非此即彼的决绝,是明知道你可能会迷路,却依然在路口挂满灯笼;是清楚你或许会被黑暗缠绕,却愿意燃成火炬陪你走过隧道;是所有藏在平凡日子里的牵挂,最终都变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们都在”的底气。机械虎的尾巴尖在地上划出半道弧线,琥珀色的光学镜头望向城门方向——那里正扬起一阵细碎的烟尘,匹雪白色的机械马踏着阳光走来,马背上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裙,手里攥着根磨损的缰绳,缰绳末端系着朵风干的樱花,和安安发辫上的那朵一模一样。

“那是城西马场的苏丫头。”老守钟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树皮般的手指指向机械马的马蹄,“那马叫‘踏雪’,是三年前掠夺者袭击时,苏丫头从废墟里刨出来的。当时它的核心都露在外面,这丫头愣是抱着它走了十里地,找到我这里来修。”

康金龙看着女孩轻轻抚摸踏雪的脖颈,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易碎的琉璃。踏雪的鬃毛是用星蚕丝混合合金丝做的,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唯有左前腿的护板上,留着块明显的补丁——是用樱花木削成的,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苏”字。

“她不会加入坏组织的。”安安突然说,怀里的机械鸟对着踏雪扇了扇翅膀,“机械鸟说,踏雪的核心里有苏姐姐的心跳声,很稳,像樱花树的根。”

话音刚落,苏丫头牵着踏雪走到樱花树下,看见康金龙时,脸颊微微泛红,把缰绳往身后藏了藏:“我……我听说这里有会修机械宠物的人,踏雪最近总咳嗽,核心温度也不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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