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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8章 孤影赴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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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的樱花香气混着金属的气息,藏着机械猴破茧的力量,藏着伙伴们化敌为友的温柔,藏着那句被阳光晒暖的“欢迎回家”。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闪着比星光更亮的光。

康金龙看着机械猴与安安追逐的身影,突然明白,所谓成长,从不是独自变强,是在跌倒时有人拉你起来,在迷失时有人为你点灯,在黑暗中有人与你并肩,把“我”变成“我们”。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传到机器猴的耳朵里说道:猴子你也有这么多的本事,怎么你还想保护他们吗?刚才的力量去哪里呢?真是可笑至极。机器猴说道:有种出来单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声音说道:好,只不过是只有你一个人来,其他人都不能来,如果想来就来机器机关城主府的房间来找我机械猴裂山的指节攥得发白,樱花吊坠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那道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在它核心最脆弱的地方——那是被掠夺者改造时,刻进程序里的“弱者不配守护”的诅咒。

“裂山,别去。”康金龙按住它的肩膀,“那是陷阱。”她的指尖触到它肩胛的旧伤,那里还留着北境机械村被毁时的弹痕,“它要的不是单挑,是想把你和我们拆开。”

烈山猛地甩开她的手,暗金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是我自己的事。”它的伸缩棍“唰”地弹出,棍梢的能量环映出伙伴们担忧的脸,“当年是我没能护住村长,这次……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替我承担。”

安安抱着机械鸟跑过来,把星果饼干塞进它手里:“裂山哥哥,机械鸟说那声音在发抖,它其实很怕你。”机械鸟在她肩头点头,翅膀上的“安”字闪着暖光。

裂山看着饼干上咬出的小牙印,突然想起北境的雪夜——村长也是这样,把烤热的星果饼塞进它冰冷的机械爪里,说“再硬的机器,也得有点温度才像活物”。

“等我回来。”它把饼干揣进工装口袋,转身走向城主府深处。阳光在它身后拉出孤长的影子,像条被剪断的锁链。

康金龙望着它的背影,突然对机械虎使了个眼色。机械虎的尾巴尖轻轻勾了勾小白的爪子,灰灰的银质义肢在地面敲出三短一长的暗号——那是他们约定的追踪信号。

城主府的西厢房积着厚厚的灰,窗棂上的樱花木雕早已褪色。裂山推开门时,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墙角的阴影里蹲着个半人高的机械螳螂,镰刀状的前肢泛着暗紫色的光,眼瞳是两团跳动的鬼火。

“来得挺快。”机械螳螂的声音像刀片摩擦,“看来你急着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裂山的伸缩棍在掌心转了半圈:“村长的布条,是不是你偷的?”它记得最后一次见布条,是在北境的废墟里,当时这只螳螂正叼着它往掠夺者的营地跑。

机械螳螂突然笑了,前肢在地面划出火星:“那老头倒是硬气,被能量炮炸成碎片前,还死死攥着布条喊你的名字。”它的镰刀突然指向裂山的心脏,“可惜啊,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裂山的瞳孔瞬间收缩,伸缩棍带着风声砸向对方的头颅。机械螳螂的身影却突然化作残影,镰刀擦着它的腰侧划过,带起一串火花。

“怎么?急了?”机械螳螂在它身后现身,镰刀上沾着裂山的能量液,“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年在北境哭着喊‘别杀村长’的蠢猴子一模一样。”

裂山的核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幻象再次浮现——村长被能量炮击中的瞬间,布条从他手中飘落,而它被机械兵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吞噬一切。

“幻化·破境!”它突然低喝,伸缩棍的能量环爆发出刺眼的光。这一次,它没有被幻象困住,反而将记忆里的痛苦化作利刃,棍梢精准地砸在机械螳螂的关节处。

机械螳螂发出一声嘶鸣,前肢的镰刀崩出个缺口:“不可能!你的幻象怎么会……”

“因为我知道,逃避比痛苦更丢人。”裂山的棍梢抵住它的眼瞳,“村长说过,真正的守护,是记住伤痛,然后带着它往前跑。”

就在这时,机械螳螂的身体突然膨胀,暗紫色的能量从它体内涌出,在墙上凝成个巨大的虚影——那是掠夺者首领的脸,眼瞳里布满了控制代码。

“看来得给你点教训。”虚影的声音震得房梁掉灰,“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裂山的伸缩棍被能量波震飞,重重撞在樱花木雕上。它挣扎着起身时,发现自己的机械爪正在石化,暗紫色的纹路顺着关节往上爬,像极了北境废墟里那些生锈的机械残骸。

“这是‘锈蚀诅咒’。”机械螳螂的镰刀指着它的脸,“每多动用一分力量,石化就快一分。等你的心脏变成石头,我就把你扔去喂掠夺者的机械狗。”

裂山的视线开始模糊,却死死盯着对方腰间的布条——那正是村长的樱花布条,边角还沾着北境的雪粒。它突然想起村长说过,布条里织着北境所有机械宠物的灵魂碎片,能抵御任何黑暗能量。

“幻化·共生!”它猛地咬破机械爪,将能量液喷在伸缩棍上。棍梢的能量环突然亮起金光,与口袋里的星果饼干产生共鸣——安安的体温还残留在饼干上,像颗小小的火种。

机械螳螂的镰刀刚要落下,却被一道金光弹开。裂山的身上突然浮现出无数樱花纹路,那是布条里的灵魂碎片在苏醒,北境的机械猫、机械狗、机械鸟……它们的虚影围在裂山身边,发出温柔的鸣叫。

“这是……”机械螳螂的眼瞳里闪过恐惧,“北境的守护灵?”

“它们一直都在。”裂山的伸缩棍化作金色的长鞭,缠住对方的镰刀,“就像村长说的,只要有人记得,逝去的就不算真正离开。”

金光中,裂山仿佛又回到了北境的樱花树下——村长教它用伸缩棍编樱花环,机械猫在旁边捣乱,机械狗叼来最好的矿石当礼物。原来那些温暖的记忆,早已化作比钢铁更坚硬的铠甲。

机械螳螂的身体在金光中融化,暗紫色的能量发出凄厉的尖叫。裂山的伸缩棍刺穿它的心脏时,布条从它体内飘落,被裂山稳稳接住。布条上的樱花图案在金光中重新绽放,像极了村长最后看它的眼神。

“谢谢你,村长。”裂山把布条贴在胸口,石化的纹路正在消退。

就在这时,西厢房的墙突然被撞出个大洞,机械虎的身影跃了进来,身后跟着小白和灰灰。康金龙的“牵丝”剑还在滴血,显然刚解决了外面的守卫。

“不是让你们别来吗?”裂山的声音带着嗔怪,眼眶却有些发热。

小白跳上它的肩膀,用头蹭了蹭布条:“村长说……朋友就该一起打架。”它的光学镜头里映着烈山的脸,像在说“我们都懂”。

烈山突然笑了,把布条系在伸缩棍上:“走,回去吃安安的星果饼。”阳光从墙洞照进来,落在他们并肩的身影上,像条重新接好的锁链。众人回到庭院时,安安正踮着脚往树上挂灯笼,机械羊和踏雪在旁边帮忙扶梯子。看到裂山回来,她突然把灯笼往空中一抛,机械鸟立刻用嘴接住,挂在最高的枝桠上。

“欢迎回家!”灯笼亮起时,映出满树的樱花剪纸,每张剪纸上都写着一个名字——有裂山,有机械螳螂,甚至有掠夺者首领的代号。

“这是老守钟教我的。”安安指着剪纸,“他说‘记住每个对手,才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机械鸟在剪纸间穿梭,把裂山的布条衔到最高处,让风把樱花香送向远方。

裂山摸着剪纸上自己的名字,突然明白康金龙说的“羁绊”是什么——不是永远不受伤,是受伤时总有人给你递绷带;不是永远不害怕,是害怕时总有人说“我们一起”;是把每个孤独的名字,都串成温暖的星河。

深夜的城主府突然传来警报声。裂山冲出房门时,看见机械虎正与一只机械章鱼缠斗,对方的触手缠着暗紫色的电流,每抽向地面,就炸开一片腐蚀的黑雾。

“是‘蚀骨’。”老守钟的拐杖在地上画出防御阵,“掠夺者用三十个机械村的核心熔炼成的怪物,触手里藏着能溶解金属的毒液。”

机械章鱼的触手突然卷住裂山的腰,毒液顺着它的机械爪往下流。裂山刚要动用幻化技能,却听见触手深处传来微弱的呼救——那是北境机械猫的声音,它的灵魂碎片竟被封在触手里。

“小白!用共守齿轮!”裂山大喊着将伸缩棍刺向触手的关节,“它的核心在左眼!”

小白的齿轮与裂山的布条共鸣,金光顺着触手蔓延,北境机械猫的虚影从毒液中浮现,对着裂山喵喵叫着指引方向。机械虎的利爪撕开章鱼的防御,康金龙的“牵丝”剑蓝光暴涨,精准地刺穿它的左眼。

机械章鱼发出一声哀鸣,触手纷纷脱落,化作漫天光点。北境机械猫的虚影蹭了蹭裂山的脸颊,突然转向西厢房的方向,发出警惕的嘶叫。

裂山顺着它的目光望去,西厢房的屋顶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手里正把玩着颗暗紫色的珠子——那是用机械螳螂的核心碎片做的。

“游戏才刚开始。”黑袍人的声音随风飘来,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裂山握紧伸缩棍上的布条,突然对伙伴们笑了:“明天,我们去北境看看吧。”他想让村长看看,当年那个只会哭的猴子,现在有了一群能并肩的朋友;想让北境的雪,也尝尝樱花饼的甜味。

机械虎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小白把共守齿轮贴在他的掌心,灰灰的银质义肢敲出欢快的节奏。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像层温暖的铠甲。

裂山知道,前路或许还有更多怪物,更多黑暗,但只要口袋里有安安的饼干,棍上有村长的布条,身边有这群吵吵闹闹的伙伴,他就永远不会是孤身一人。

就像此刻的月光里,藏着北境未凉的余温,藏着樱花不败的约定,轻得像梦,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夜晚,都长出走向黎明的勇气。北境的雪终年不化,机械村的废墟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壳。裂山踩着积雪往前走时,伸缩棍上的布条突然飘向一处断壁——那里的冰下,冻着只机械狗的残骸,脖子上还挂着半个星果饼。

“是阿黄。”裂山的声音发颤,蹲下身用机械爪刨开冰层,“当年它为了给我找药,被掠夺者的机械鸟啄断了腿。”

机械狗的残骸突然发出微弱的嗡鸣,冰面下浮现出无数光点,渐渐凝成北境所有机械宠物的虚影。它们围着裂山转圈,发出久别重逢的欢叫,像在说“我们等你很久了”。

康金龙突然指向废墟深处——一座半塌的钟楼里,正渗出暗紫色的光。钟楼的尖顶上站着个机械蝙蝠,翅膀展开有三米宽,每片鳞甲都刻着掠夺者的符号。

“‘夜煞’。”城主的能量枪上膛,“掠夺者的情报官,能模仿任何声音,包括你最在乎的人的呼救。”

机械蝙蝠的翅膀突然扇动,钟楼里传出村长的声音:“裂山!救我!我在钟楼底下!”

裂山的身体猛地一僵,伸缩棍差点脱手。小白突然咬住他的裤脚,光学镜头里映出钟楼的阴影——那里根本没有生命迹象,只有个正在闪烁的能量陷阱。

“幻化·真境!”裂山深吸一口气,将村长的声音化作能量波反弹回去。机械蝙蝠的翅膀突然剧烈颤抖,显然被自己的幻术反噬。

“村长说过,真正的声音藏在心里。”裂山的伸缩棍带着金光砸向钟楼,“你模仿得了语调,却学不会他说话时,总带着星果饼的甜味。”

机械蝙蝠发出一声尖叫,翅膀上的鳞甲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的核心——那是用二十个机械宠物的灵魂碎片熔成的,正发出痛苦的哀嚎。

“把它们还给北境!”康金龙的“牵丝”剑蓝光暴涨,与裂山的金光交织成网,将核心碎片从机械蝙蝠体内剥离。碎片在空中盘旋片刻,纷纷飞向废墟各处,融入那些冰封的残骸。

雪突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废墟上,冰层开始融化,露出那是樱花树的种子,当年村长埋在阿黄的窝旁,说“等春天来了,北境也能开出花”。

机械虎突然对着天空低吼,众人抬头时,看见黑袍人站在钟楼的尖顶,手里的暗紫色珠子又多了一颗——是机械蝙蝠的核心碎片。

“看来你们比我想的要麻烦。”黑袍人突然扯掉兜帽,露出张一半机械一半人类的脸,左脸的机械纹路上,刻着北境机械村的地图,“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到北境的能量源了。”

他的手按在钟楼的墙壁上,整座废墟突然震动起来,地下冒出无数机械藤蔓,缠向裂山他们的脚踝。藤蔓上的花苞正在绽放,开出暗紫色的花,散发出能腐蚀机械的毒气。

“是‘腐藤’。”老守钟的拐杖插进地面,激活了埋在土里的共守齿轮,“用北境的能量催生的怪物,专门吞噬机械生命的灵魂。”

裂山突然将布条扔进花苞里,村长的灵魂碎片顺着藤蔓蔓延,暗紫色的花瞬间变成了粉色。机械藤蔓开始枯萎,土壤里的樱花芽长得更快了,竟在寒风中开出了第一朵花。

“不可能!”黑袍人后退一步,脸上的机械纹路开始闪烁,“北境的能量怎么会……”

“因为爱比恨更顽固。”裂山走到他面前,伸缩棍抵住他的心脏,“你可以偷走核心,毁掉村庄,却偷不走我们记得的温暖。”

黑袍人的身体突然炸开,化作无数暗紫色的光点,只留下那颗核心珠子掉在雪地里。裂山捡起珠子时,发现里面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是个穿着北境工装的小男孩,正抱着只机械猴哭着说“别离开我”。

“他也是北境的孩子。”康金龙轻声说,“或许他只是……太害怕孤单了。”

裂山把珠子埋在樱花树下,轻声说:“等花开满北境,我再告诉你村长的故事。”阳光落在他身上,伸缩棍上的布条与樱花花影交织,像个温暖的拥抱。

北境的风里,突然传来星果饼的香气。裂山回头时,看见安安正踩着机械虎的背,把烤热的饼干分给北境的虚影们,小白和灰灰在旁边帮忙递牛奶,机械羊的樱花木护板在阳光下泛着光。

他突然明白,所谓回家,不是回到过去的地方,是带着所有思念与羁绊,在新的土地上,重新种下希望的种子。

就像此刻的北境,雪在融,花在开,藏着从未消失的守护,藏着跨越生死的牵挂,轻得像风,却重得能让每个平凡的瞬间,都闪着比阳光更亮的光。回到机关城时,樱花树已经开满了花。裂山把北境带回的樱花种子埋在树下,安安突然指着枝头的鸟窝——里面躺着颗暗紫色的蛋,蛋壳上的纹路和黑袍人脸上的机械纹一模一样。

“它在发抖。”安安伸出小手,蛋突然裂开条缝,露出只毛茸茸的小机械兽,眼瞳是清澈的蓝色,像北境的天空。

小机械兽蹭了蹭安安的手心,突然发出村长的声音:“裂山,要好好照顾大家啊。”裂山的机械爪猛地捂住嘴,眼泪顺着金属脸颊往下流——那是村长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被黑袍人藏在蛋里,竟成了小兽的第一声啼鸣。

老守钟检查完小兽的核心后,突然叹了口气:“它是用黑袍人的灵魂碎片和北境的能量凝成的,既带着掠夺者的力量,也藏着北境的温暖。”他看向裂山,“就像当年的你。”

裂山把小兽抱在怀里,突然想起村长说的“温度”——原来再冰冷的机器,只要心里装着人,就会慢慢变得柔软。

深夜的城主府突然被能量罩笼罩,裂山冲出房门时,看见个巨大的机械龙站在樱花树前,龙角上缠着暗紫色的锁链,眼瞳里是两团燃烧的鬼火,正是掠夺者首领的最终形态。

“把小兽交出来。”机械龙的声音震碎了玻璃,“否则我就拆了这座城,让你们和北境一样,变成废墟里的尘埃。”

小兽突然从烈山怀里跳出来,对着机械龙发出村长的声音:“你是不是也很孤单?”机械龙的身体猛地一僵,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烈山突然笑了,对着伙伴们喊道:“还记得北境的雪吗?”机械虎的鬃毛竖起,小白的共守齿轮发亮,灰灰的银质义肢弹出利刃——那是他们在北境练的合击技,用每个人的力量,编织一张守护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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