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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鹰落潘帕斯·送礼背后的资金暗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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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腊月二十四,小年夜的前夕。

这座常年被冬日薄雾笼罩的城市,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和蒸腾的食物的暖香,过年的氛围日渐浓厚。

三辆线条硬朗、气势沉稳的黑色凯迪拉克凯雷德缓缓的停在了一座机关家属大院的门口。

半晌,车队中间那辆径直往前,通过刚刚打开的门岗。

门岗警卫看着缓缓消失在大院深处的凯雷德,眼神里闪过一抹近似于与有荣焉的暖意。

因为他知道,这辆车的主人,作为本土培育出来的新兴企业家,最近几个月的动作给锦城这座城市带来了巨大的荣光。

车稳稳停在熟悉的三号楼小院前。

自动车厢门推开,裹着米白色羊绒大衣的叶小米轻盈下车,秀气的面庞被寒风吹得微微泛红,更添几分动人的娇俏。

另外一边提着袋子的吴楚之。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羊绒大衣,眉宇间少了年前在燕京布局时的紧迫感与在阿根廷金融战场潜龙在渊的锐气,多了几分返乡青年特有的松弛。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依然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思虑。

他笑着伸手拢了拢叶小米颈间的围巾,“冷吧?快进去。”

动作间流露着自然的亲昵。

叶小米自然地依偎了一下,随即和他并肩走向小院的铁门。

按响门铃的瞬间,两人相视一笑。

春节前拜访严东明一家,对吴楚之而言,既是维系通家之好的情谊,也是维系与这个城市的经济掌舵者关键纽带的重要一步。

对于独自镇守锦城大本营的小叶总,此时也没有什么拘束。

严东明虽然位高权重,但吴楚之的铁兄弟严恒就在她手底下做事,对她来说,现在踏入严家如同半个自家,既熟悉又带着几分对长辈的恭敬。

开门的是严恒的母亲王秀芝,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哎呀,楚楚,小米,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得很!”

她一边侧身让客,一边朝里喊,“老严,楚楚和小米来啦!”

客厅里,温暖的暖气驱散了门外的寒意。

正靠在沙发上看文件的严东明闻声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材料,脸上堆满了笑意,站起身迎过来,

“回来啦?路上辛苦了。”

他的目光在吴楚之脸上停留了一瞬,又瞥了一眼窗外那辆醒目的黑色巨兽,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了然。

严东明记得很清楚,一个月前他去燕京学习的时候,顺道去探望住院的王冰冰时,这年轻人身边还没有这辆车。

短短二十天不到,安全考量已经升级到了这个层面……

他不懂车,但他懂安保等级,更懂国安改装玻璃的通透度。

黢黑的车前窗玻璃,民用车你改一个试试?交警叔叔不罚得你哭爹喊娘才是怪事了。

“严伯伯,王阿姨,给您二老拜个早年!”

吴楚之笑着问候,叶小米也乖巧地跟着叫人,将手里提着的几个印有“正明斋”字样的古雅纸盒递向王秀芝,

“阿姨,这是我们给您带的一点糕点,正明斋的。严伯伯说您爱吃。”

“哎呀,你这孩子,每次来都带着老字号的糕点,太有心了!”

王秀芝笑着接过,嘴里嗔怪着,眼里全是欢喜。

作为锦城的官太太,她很清楚这百年老店的分量,更明白吴楚之这礼送得既贴心又得体,不张扬,却透着真正的用心。

这时,严恒也从房间里出来了,顶着一头刚睡醒似的乱发,看见吴楚之就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燕京过年呢!正好,秦旭他们正张罗着同学会。”

这亲昵的动作和调侃的话语,仿佛冲淡了严东明那一眼带来的无形压力,也让客厅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正好,放寒假了,是该聚一聚。”吴楚之回了一句,随即,他将手里另一个茅台袋子提溜到了严东明面前,

“严伯伯,一点年货。”

严东明接了过来,袋子入手沉甸甸的。

他没有立刻查看,只是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袋子的形状和大小,那里面立着的两瓶茅台酒瓶和两条华子清晰可见。

接着,他又瞅了瞅吴楚之那带着一丝促狭的笑脸。

“啪!”

严东明伸出手指,带着几分长辈的戏谑,不轻不重地弹了弹吴楚之的额头,声音里满是了然的笑意,

“人精!鬼心思还多喃!”

这一句带着笑骂的夸奖,让旁边还在揉眼睛的严恒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吴楚之只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严东明心中却是不由得泛起一丝恍惚。

上次这小子登门,是什么时候?

对,就是去年十月,就在这间客厅里,礼物只有正明斋的点心,生怕自己不收还自己切糕点意识清白。

那时的吴楚之,还需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这位能影响果核在锦城未来布局的关键人物,阐述其扎根锦城的发展蓝图。

那眼神里固然有自信,但深处藏着一丝恳请支持的迫切。

而现在呢?

光明正大提着茅子和华子这种放在其他人身上足以构成收贵重礼品的事实的东西,自己却只能笑纳。

吴楚之看着严东明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回忆神色,故意问道,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的促狭,

“严伯伯,这次怎么就不打开来检查检查?”

这话一出,严恒更懵了。

检查什么?

他看看袋子里酒瓶烟盒,再看看两人打哑谜般的笑容,满头雾水。

“哈哈哈……”

严东明闻言开怀大笑,笑声爽朗,透着一股坦荡和欣慰,

“今日此时,你的身份不同了,不再是有求于我的毛头小子了。何况……”

他微微侧首,乜了一眼那个牛皮纸袋,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十足的老狐狸意味,“这高度……也不匹配了啊。”

“高度不匹配了?”严恒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吴楚之和严东明对视一眼,再次默契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里,是心照不宣的理解。

现在的吴楚之,坐拥上百亿身家,更得高层青眼,俨然已经是能够搅动一方风云的商界大佬。

他与严东明之间的关系,已悄然从单方面的寻求支持,转向了更多层面的相互成就与合作共赢。

何况,两家还有两辈人长达十来年的交往,逢年过节相互送点腊肉香肠年礼,是正常范围内的事。

他猛地抬头看向吴楚之,眼睛瞪得溜圆:“我去!原来这袋子是这么用的啊!”

吴楚之看着他那恍然大悟的傻样子,促狭地挑了挑眉,一副“你懂的”表情。

严恒哭笑不得,对着吴楚之龇牙咧嘴比了个“你是懂哥”的手势。

吴楚之笑了笑。

不得不说,其实,还是和这群高中时的铁子相处起来更舒适。

不过,他看向严东明的眼神却莫名的充满了敬意。

能写出《我的XX爸爸》作为的严大公子,居然不明白茅台手提袋的用法……

深知严大公子那二愣子秉性的吴楚之,只能说,严东明是个好官清官。

但,好官、清官的子女……

其实和电视剧里不同,摊上这样的父母,一般都是很倒霉的!

毕竟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一个好官清官,做到了一定的级别,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子女干的那些事?

那纯属扯犊子。

某级以下配备的的办事员、事务员和某级以上配备的生活秘书又不是摆设。

王秀芝白了自己傻儿子一眼,忍不住笑骂道,

“你们爷几个,尽打些哑谜!小米,甭理他们,走,跟阿姨去厨房搭把手,看看咱家的水果切点啥好,让他们在这里耍嘴皮子。”

正当王秀芝和叶小米要转身走向厨房,严东明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习惯性地瞥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是一条推送的经济资讯简讯。

这似乎提醒了他什么,目光顺势扫向客厅角落那台正在播放本地新闻的液晶电视。

此刻,本地新闻刚播完一条锦城年货市场热闹非凡的讯息,画面切换。

突然,严东明脸上的笑意迅速敛去,“楚楚,看看这个,阿根廷。”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异常的专注和凝重。

作为一名深耕本土城市经济口多年的资深人士,严东明对国际风云,尤其是这种可能对全球金融秩序、资源价格乃至未来地方发展环境产生重大冲击的经济危机事件,有着职业性的高度敏感。

他几步走到茶几边,拿起遥控器,调大了音量。

“今日国际快讯。”

电视里传来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配上英文字幕和新闻画面,

“阿美莉卡财长奥尼尔对阿根廷政府昨日拟实施的新经济复苏计划表示欢迎,并敦促阿继续同IMF合作,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新预算政策……”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原本要去厨房的叶小米和王秀芝也停住了脚步。

刚刚还在对“高度梗”挤眉弄眼的严恒也立刻肃容,看向电视。

吴楚之的目光也瞬间聚焦在屏幕上。

虽然,这些所谓的“新闻”,在他这里早已是十几小时前的“旧闻”。

他不仅知道奥尼尔的这番发言的原文,更清楚这看似“鼓舞人心”的表态背后,是华尔街资本和IMF精心策划的“温水煮青蛙”剧本,旨在一步步将阿根廷逼入绝境。

奎森特基金的操作指令,正是在洞悉这一切的基础上发出的。

收割真正的盛宴还未开始。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陈星火请示的画面、王海涛在机场的郁闷、雄小鸽知会他的尽调结果、韩毅给他描述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现场的暴乱和绝望,甚至……

他都能想象的出高晟大厦顶层那群巨鳄们狞笑的脸……还有……萨尔塔省那片在夕阳下泛着瑰丽色彩的大盐沼。

这些翻江倒海的念头在吴楚之脑中电闪而过。

不过,他的表情却控制得极好,只有恰到好处的认真倾听和适度的专注,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在长辈家中偶然看到重要国际新闻的“普通年轻人”。

他甚至微微皱眉,似乎是在努力消化新闻中传递的复杂信息。

新闻继续播放:“另据报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官员昨日透露,阿根廷经济部长莱尼科夫将于2月12日在华盛顿同IMF正式就恢复贷款举行会谈……”

第二条新闻播完,画面切回了国内其他内容。

严东明没有立刻说话,沉默地盯着电视屏幕,足足有十几秒。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电视里嘈杂的背景音。

他那国字脸上惯有的儒雅和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与……浓得化不开的愤怒和悲哀。

最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喟叹一声,那叹息声沉重得仿佛承载着千钧重压。

“阿根廷……完了。”

严东明的语气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冰冷的寒意和压抑的激愤,

“这简直是……丧权辱国!”

严东明拿起烟盒,散过一只烟给吴楚之。

吴楚之眨巴眨巴眼睛,瞥了一眼那边厨房,自觉的摆了摆手,“严伯伯,最近不方便。”

严东明闻言一愣,秒懂,自己也放下了烟,而后狠狠的瞪了旁边自己儿子一眼。

那边毫不知情的严恒,紧锁着眉头在思考。

完了?

丧权辱国?

此话怎讲啊!

虽然也感受到了新闻里的压力和老爹言语里愤懑,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

“爸,您这话是不是太重了?我看新闻里,美国财长还表示鼓舞和欢迎,IMF也开始安排谈判了,这不都是积极信号吗?阿根廷是在自救啊?”

没好气撇了撇嘴的严东明没有立刻回答儿子,而是再次用那种沉重的眼神扫过屏幕,仿佛要将那两条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新闻刻印在脑海里。

他的手指,几乎是克制着激动地,指向电视的方向,点着那刚刚消失的新闻标题画面:

“积极信号?自救?你看看他们开出的‘药方’!”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锐的洞察力,

“放弃货币局制度,让汇率‘完全浮动’,这是什么?

这等于把自己的脖子主动送到华尔街资本的铡刀之下!

放弃一切抵抗和遮羞布!

国际资本就等着这一刻!

比索现在成了什么?

砧板上的鱼!

奥尼尔所谓的‘鼓舞’、‘振奋’?

听着是漂亮话!我告诉你,这就是资本豢养的政客,在对即将到口的肥肉表示垂涎和欣赏!

这味道,就跟饿狼对着猎物流口水时发出的那种满意的低吼一样!”

吴楚之对此很是无奈。

这是华国男人的种族天赋。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阿美莉卡的酋长大选,是华国男人的春晚。

你会突然发现,每当这个时候,华国男人……

全!活!了!

这个活!

不是肉体上的活!

是灵魂上的活!

他们对酋长大选的细节,甚至比家门口村委会选举还要了解,看着实时数据,心悬着每一州的选票,为每一个结果热!血!沸!腾!

还有一句话是:国际形势的风云变化,是华国男人的兴奋剂。

无论老老少少,无论是高官显要还是贩夫走卒,凡有国际大事发生,都喜欢点评几句,纵论几句。

漂亮姑娘?

偶尔看看。

越来越高的收入?

只是累加的压力痛并快乐着。

家庭的和睦?

早就习惯了。

只有酋长大选或者国际风云激荡之时,可以让他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男人的快乐回来了!

但是此刻,小吴总表示,他很痛苦。

作为这个棋局隐藏在幕后的棋手,他很有分享欲和在亲友面前嘚瑟的需求,但此刻他不仅只能憋着,还特么的必须装作懵懂,这特么的太痛苦了。

严东明语速不快,但话语像冰锥,刺破新闻话语的伪装,

“还有那个IMF!沉默?哈哈!

‘等待行程安排以做出相应回应’?

放屁!这根本就是在执行标准到冷酷的‘极限施压’流程!

他们在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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